輕音眨了眨眸,道:“店家問的好生奇怪,自然是一間房!”
說完,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蓮,笑眯眯道:“師父,您說對吧!”
店家一愣,指着輕音和蓮,“可,可你們是兩個人啊!這,你們……住一間,怕是……”
最後那‘有傷體化’的詞,店家沒敢說出來。
只是那看向師徒二人的眼神,帶着怪異的色彩。
蓮自然明白店家話裡的意思,目光淡淡看向店家,“小徒頑劣,店家見諒,替我備上兩間上房便可!”
聽聞蓮的話,店家恍然,拿起筆在冊子上記錄起來,嘴裡還不忘嘀嘀咕咕一番:“我就說嘛,這二人一看就是未成親的,搞了半天原來是師徒!只是這天底下哪有師父和徒弟住一間房,睡一張chuang的?還好是小徒弟玩鬧之舉,若是真的,那可真是罪過了!”
牢騷發完,店家將取下鑰匙,招呼店小二領着師徒二人去了樓上。
店家的話,一字不漏落盡輕音的耳裡,一路上,不斷反轉回味着店家話裡的意思。
到了房間,輕音一聲不吭地盤腿坐在榻上,垂眸,掰着手指頭。
蓮將這大包小包的錦盒放在桌子上,難得的見小徒兒沒有了嘰嘰喳喳,走過來,笑眯眯看着她:“阿音爲何突然不高興了?”
輕音擡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濃濃的不解在眼底流轉,“師父,徒兒有一事不解。”
“說說看,是何事困擾你。”蓮挨着輕音坐下,白皙的指尖劃過輕音肌膚,替她撩過遮在額前的髮絲,目光柔情,脈脈之深。
輕音仰着小臉,怯怯地看着蓮,“那個店家說……說師徒睡在一張chuang上,是罪過!爲何在百花谷中,我們卻是睡得一張chuang?”
“這……”蓮頓時被問得啞然,俊逸的臉龐,微微現出紅暈。
當初,蓮擔憂輕音的身體會有變故,爲了方便照顧她,在住進百花谷之時,便於她同榻而眠。
習慣養成自然,漸漸便忘了些禮數。
後來,小徒兒恢復,蓮是打算新建所木屋,於她分開獨處。
可沒過幾日,小徒兒便因爲夜晚害怕,便溜進了他的寢室,爬上了他的chuang……
尤其是打雷的夜晚,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縮在他的懷裡,害怕而有警惕。
漸漸的,這種習慣便到了現在。
“難道,店家說得都是真的?”輕音睜大眸子,驚訝地看着師父神情變化。
蓮淡淡地笑,眼眸中波光瀲灩,“對於其他的師徒關係而言,我們是不同的!”
“不同?”輕音不明白,撐着腮思考。
忽然想起曾經看到的一本書,她道:“師父,書上說,只有夫妻才能夠睡一張chuang,方纔那店家也是這般說的!那,我們是夫妻嗎?”
聞言,蓮微怔了怔,微微的扯了下嘴角,抿着的脣輕輕開合,“一日爲師,終生爲夫,你我自然是!”
輕音反反覆覆咀嚼着蓮的話,而後衝蓮甜甜一笑:“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夫,徒兒銘記在心!”
蓮一怔,伸手拉輕音的手,溫潤一笑,芳華絕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