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發軟,四肢無力,再加上身後的追兵不斷,此番情形根本容不得衛青半點深思。在青紅館內訓練有素的守衛的強力追捕下,沒有絲毫機會逃出館內的衛青只能暫且從青館逃竄到紅館,躲進一間房內暫避風頭。
“啊!你是誰?還不快出去。”
反手就是一敲,衛青用盡所有的力氣將尖叫中的女子擊倒在地,因爲全身無力,他也無法保證女子什麼時候就會醒來,所以此刻他只想儘快離開。可是當他看見倒在地上衣着暴露的女子,以及女子手中那不知是正打算穿上還是脫去的外衣時,衛青突然眼神一變,心生一計。
一身繡着簡易花紋的白色紗衣包裹着曼妙的身姿,如墨般的秀髮披散開來只用一支玉釵簡單的綰了一個髮髻,素顏的女子坐在銅鏡前拿着描眉用的眉筆卻久久不知該如何下手,只能放棄,從櫃中取出一條同色的紗巾輕覆其面,可那難以遮掩的那雙琉璃色的眸子不是衛青又是誰?
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一個挺拔的身影一步步的向衛青靠近,最後停駐在了衛青的身後。從銅鏡的對影之中看清了這挺拔身影之人的相貌,衛青頓時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她暗自在心裡嘀咕了一聲――左谷蠡,怎麼又會是他。
“公子怕是走錯地方了吧,小女子今日暫不接客。”衛青弱盈盈的回道,姿勢未變,只是輕擡素手,將一旁的薰香點上。
淡淡的幽香沁鼻而入,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精明之色,“傾城姑娘不是已經被包下一個月了,怎麼這會兒又說不接客呢?”
傾城?包下一個月?衛青雖滿心疑惑不解,卻依舊起身欠了個安,從善如流的答道:“就算傾城被包下了一個月也與公子無關吧,給銀子的又不是公子!”
“那給銀子的難道沒說,你這個月伺候的是一位姓左的公子嗎?” 左谷蠡附下身來手指緩緩地劃過衛青的面頰,隔着白紗衛青也能感覺的到那觸碰她的指尖略帶薄繭的粗糙。
“哦,既然如此……”一把將那隻不安分的手擋下,衛青用雙臂勾住的左谷蠡脖頸,耳根處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紅暈,“那不知左公子希望傾城如何伺候呢?”
左谷蠡順勢一手將她的細腰圈住,用另一隻手捏着衛青的巴,強迫衛青擡起頭來,雙目對視,雖然此刻衛青白紗遮面,但在左谷蠡眼裡,卻依舊覺得他面前的人格外熟悉,直到視線忽然變得模糊,左谷蠡的眼底流淌出一種情愫在蠢蠢欲動,“當然是該是如何就是如何了。”用手託着衛青的腦袋,下一秒便是脣齒相依,氣息紊亂,左谷蠡抱着衛青走向房間的大牀,欺身而下,指尖撫過他如畫般的眉眼,衛青的樣子慢慢變得清晰,溫潤的面容,墨色的長髮,疏離的眼神,美得沒有侵略性,卻意外令人着迷。將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衛青的身上,讓衛青絲毫沒辦法動彈,似乎什麼也無法阻止左谷蠡接下來的動作,即使外頭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一女的在外頭責怪的罵道:“大膽,你不知道,這裡頭是傾城姑娘在伺候左公子嗎?驚擾到他們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