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溪言的失蹤並沒有給宮裡的各位造成任何困擾, 這不是早都預料到的結局嗎?只是她們總是不甘心的想要試一試,現在她們都不想知道汪嬪到底是死了還是真的被送走了。
皇上說是暴斃,她們也都給自己洗腦這就是暴斃。
衛茉瀾也不想問, 她不是單純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生。汪嬪估計是真的暴斃了, 但應該是人爲的暴斃。這個汪嬪家到底是怎麼養的女兒, 比她都還更不懂分寸和身份。
被人猜測去向的汪溪言現在正躺在牀上, 悠悠的睜開眼睛。可是她看到的不是她熟悉的住所, 卻是醇王爺嬉笑的臉。
汪溪言現在是真的受到了驚嚇,驚聲尖叫道,“王爺, 你怎麼會在這。王爺難道忘了我是宮妃。”
汪溪言還以爲這王爺跑到她的住所來了,再仔細一看周圍, 這不是錦繡軒。她疑惑了, 只是哪裡?
醇王爺本來還笑着的臉, 立刻變得僵硬,這女人可真不識好歹。看她居然還想爲皇弟守節的樣子, 還是有那麼點意思的嘛。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醇王爺諷刺道,“宮妃?從昨天晚上你就不是了。你是皇弟送給本王的賠罪禮物。現在你連人都不是,只是一件貨物而已。”
見汪溪言仍然一副不可能的表情,醇王爺搖了搖頭, 繼續道, “你已經暴斃了, 可惜沒幾個人關心。連你的家人聽到你暴斃, 都不敢去質問皇上。你說你何必啦, 昨晚叫你做本王的王妃不願意,現在啦, 什麼都不是。真是可悲。”
醇王用極爲同情的眼神看着汪溪言。
汪溪言不想再聽這些話,她知道這些可能是真的,但她不想相信。她用手抱着頭使勁搖頭,恍惚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騙人。”
又想起都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她才落到這種地步。將牀上能扔的東西全向醇王爺扔去,嘴裡還怒罵道,“你這個混蛋,都是因爲你,我才落到這種地步。”
醇王好像全然不在意汪溪言的態度,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直到她再無東西可扔。醇王才上前抓住她的右手,嘲笑道,“你個蠢貨,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你什麼都不是,只是本王的一個玩物,不想着討好本王就罷了。還敢罵本王。”
說完這話醇王又直接衝門外叫道,“來人。”
一侍衛模樣的人聽到命令直接闖了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就這侍衛的作爲就可以看出這人在醇王面前地位不低。
醇王指了指牀上的汪溪言,對着侍衛說道,“將她給本王秘密送到封地去,叫各位側妃娘娘給本王好好調教一番。本王回去之時要見到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
侍衛沒有在意汪溪言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直接將她往肩上一抗,給帶了出去。
把這女人給丟走了,但醇王的心情還不是很好。想了想,是時候進宮找小元子算賬了。
御書房
小福子一看面前的是醇王爺,就想起皇上說不能讓醇王出現在他面前。正準備拿出十八般武藝將醇王爺給攔住。
可他還沒出招,醇王直接伸了一根手指頭就把他給撂倒了。小福子抑鬱了,醇王您老人家好歹逗他玩一下也好啊。真不怕他給皇上上眼藥啊。
施慶元還在勤奮的批着摺子,就聽到了一個能讓他噩夢的聲音。那聲音叫着一個能讓他噩夢的名字,“小元子。”
施慶元將眼神從奏摺上面轉移到皇兄那張暴怒的臉,心裡還埋怨這個小福子除了名字真的一無是處。
小福子看着皇上責怪的眼神,心裡還覺得自己還冤啦。等王爺走後,他一定要告黑狀。
施慶元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着醇王,“皇兄,你應該回封地了吧。要是你不想回封地的話,那你當皇帝,我帶着皇后出去玩。”
醇王本來心情就糟糕到了極點,結果一見自家弟弟還沒臉沒皮的跟他這麼說話,直接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想得美。誰叫你當初抽籤抽到了,你想玩還是好好培養兒子吧。”
施慶元努了努嘴,明明當時的情況就是不爭帝位,都活不成。那麼危急的情況,皇兄居然說抽籤來決定他們兩個以後誰當皇帝。能不能嚴肅點,結果他也同意了,他算助紂爲虐嗎?更糟糕的是,他居然抽中的當皇帝。
想到這個,他就恨鐵不成鋼的看看自己的左手。真是不成器啊,當時他就應該用右手抽籤的。
看着皇兄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遙快活,他能忍嗎?完全不能,所以直接踢到偏遠的封地去了。這次真的是失策啊,想着這麼久沒見了,現在想想他們倆一輩子不見也是可以的。
“那皇兄回你的封地去享受美人去。”
說到這件事醇王就更來氣了,“美你個大頭鬼,你不要的嬪妃就丟給我。你還有沒點良心啊。”
施慶元卻不以此爲恥,反而正色的答道,“當然是不要的纔給你啊。怎麼,還不夠,要不再多給你選幾個。”
醇王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是嗎?小元子,你是不是忘了哥哥的屬性了,要是你讓哥哥不好受,哥哥也讓你不好受。”
施慶元見醇王都說到這份了,也怕這荒唐的皇兄又出什麼幺蛾子,他可是飽受其害的。只好求饒道,“好了,皇兄,我錯了還不行嗎?那汪嬪皇兄怎麼處理的?”
醇王聽到這問話,又將施慶元給鄙視了一番,“能怎麼處理。直接丟回封地,給那些側妃調教去了。我說要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有的是她的罪受。那麼多人中活下來的這幾個側妃和侍妾,那手段可謂層出不窮。我不出門,天天看戲都看不夠。”
施慶元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皇兄到底是怎麼想的,說他好色吧,但又感覺不是那種紈絝。說他正派吧,府裡的女人又做不得假。如果他們兩兄弟互相猜忌,他做給自己看的假象倒說得通,可他們兩個之間明明又不是。
醇王拿起奏摺一下敲在了施慶元頭上,“想什麼啦?”
施慶元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就直接開口問道,“在想皇兄明明不好色,爲什麼有那麼多女人。”
聽到施慶元的問話,醇王也問了一下自己,卻沒有得到答案,只是小聲道,“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幸運,能知道自己愛的是誰。並且遇到她嗎?”
醇王其實很迷茫,爲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是因爲他沒遇到愛的人,他甚至都不懂什麼是愛。有多少女人,這些女人是誰又有什麼分別。他甚至有點羨慕這個弟弟了,至少他知道他要做些什麼,至少他知道他愛的是誰。
施慶元並未聽清楚醇王小聲的抱怨。
醇王拍了拍施慶元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好了,我這是來跟你告辭的。準備回封地去了,不過我得慢慢的回。沿途遊覽一番,回去的時候正好可以看看那個女人最後的成果。”
施慶元雖然之前在開玩笑似的攆人,但真聽到皇兄要走又有點感傷。 ωωω⊕т tκa n⊕¢ O
醇王可看不慣施慶元這副模樣,打了他一拳,“好了,垂頭喪氣的做什麼。不是早都說好了的嗎?當初要是我抽中當皇帝,你也要呆封地的。還真以爲我會讓你在京城蹦躂啊。”
施慶元還想再說點什麼,醇王不打算繼續聽,直接轉身走了,還給身後的施慶元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