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沒有否認白月靈的話語,和司空灝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覺得自己是幸福,而司空灝也確確實實的讓她嚐到了,“性福”;“好啊,只要姐姐不嫌棄我愚昧?”
“怎會,只要你願意學,我就願意教!”
白月靈好性子,即便林夏學不會她也不會感到生氣,已然有足夠的耐心!這東西也需要有天生的音律細胞,但後天的勤奮學習更不可少!
林夏笑而不語!
白月靈突然問道;“聽說,昨日你和林婉玉一同掉進了池塘裡?”
林夏神色一凝,語氣淡然;“意外吧,她突然間失去了王爺對她的寵愛,心裡不平橫是正常的,我和她都是深愛王爺的女人,她的心情我能理解!”
白月靈沒有多說,同樣身爲女人的她也能體會林婉玉的感受;“再有兩日,易將軍就要回京了,聽說,皇上準備待他們回來後,帶着各位大臣,皇子,公主,和幾位後宮嬪妃出去踏青!”
“哦?我沒聽王爺說過?”
林夏一臉疑問,在白月靈面前她不喜歡稱司空灝王爺,白月靈卻執意要這樣稱呼,王府裡有些奴僕是林婉玉和皇后的眼線,簡單的改口會讓林夏減去很多麻煩!
白月靈微微一笑,這消息是他爹爹傳給她的;“聽說各位大臣,王爺會攜帶自己的家眷一起去,你我也得去吧!”
林夏聽着白月靈最後一句話的話意,揚脣一笑;“姐姐不想去嗎?”
白月靈淺笑;“只是不想去面對那些瑣雜的人和事兒,要是你我單純的出去看看,有何不好!”
“不想理那就不理,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碰到面了,打個招呼就罷了!”對於玩林夏還是很贊同的,她老早就想出去玩了!
“你對世間百態總是這般看的開?”
白月靈看着林夏,目含欽佩,若是她能有林夏這份灑脫,無束,該有多好?
“看不開又能如何?大千世界的定律我們根本改變不了!幹嘛要自個苦了自個?人生在世,誰也不欠誰的,幹嘛要忌憚與誰?”
綠兒端着果盤走了過來,臉色不悅的說道;“小姐,王爺去了馨玉閣?”
這話雖是對白月靈說的,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是說給林夏聽的!
這些日子,林夏在王府深受司空灝的寵愛,已然成了王府裡下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紫兒和綠兒與林夏交情甚好,綠兒說這話只是單純爲了提醒林夏,不要對此掉以輕心,林婉玉是什麼樣的人,她們可都清楚的很呢!
紫兒朝綠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胡言亂語。
紫兒比綠兒年長兩歲,想事兒比綠兒要深沉許多,卻沒逃過林夏的法眼,林夏怎會不知這兩丫頭的意思?
她倒是挺感激這兩丫頭能設身處地的爲自己着想,心裡並沒有多少不悅,她已然猜到了原因,紫檀一早說了,林婉玉因爲昨日落水,受了風寒高燒一,夜都沒退!
兩盤棋下到了天黑,九兒暗自備好的晚飯,林婉玉盛情邀留司空灝一起用晚膳,司空灝一口回絕,起身急衝衝的離開!
腳步挨近書房,司空灝聽見一陣琴聲,他抿脣一笑,便大步走了進去;“你何時學會撫琴啦?”
林夏的琴藝不堪入耳,她卻全神貫注的在練習!
司空灝突然的到來,愣是讓她驚了一下,她擡首停住手裡的音符,疲憊的笑了一下;“今兒才學!”
跟着白月靈學了一個多時辰,回來後又練習一個多時辰,林夏的脖子僵硬的都要擡不起來了!
“彈琴需要有耐力,你想要改性?”
司空灝調侃,林夏這猴急的性格,能學會撫琴,司空灝簡直不信!
林夏菀眉輕笑;“改性需要學琴嗎?我只是突來興趣罷了!以前跟着小姐,我有紫兒和綠兒作伴,我們一起做事兒,一起休息說笑話,現在,除了紫檀都沒人陪我說話,紫檀吧,跟我說話還有顧忌,真沒勁!”
“看來這模樣,跟我似乎還受了不少委屈呢?”司空灝故意說笑!
“可不是,跟着你在一起,我走在王府裡,都沒人和我打招呼?個個見到我都低頭溜溜的走了!你吃飯了嗎?我餓了,叫人傳膳?”
司空灝眉心微沉;“沒,你沒吃飯?”
“沒,我在等你呀!”
簡單的一句話,像是高空之上的一抹陽光,照進司空灝心懷,給的卻是滿懷的溫暖,他寵溺的撫撫林夏的後腦,像個大哥哥寵溺小妹妹般,笑道;“等了這麼晚,餓壞了吧?”
林夏嘟了嘟紅脣;“我哪有那麼嬌氣,下午吃了很多甜點,也不是太餓,就想等着你回來,一塊吃!”
司空灝傳人,傳膳,輕輕摟過林夏的肩,不想對林夏隱瞞什麼,說道;“下午去了趟馨玉閣,和婉玉下了幾盤棋,沒想到,一眨眼,下到了天黑!”
林夏勾住司空灝的脖子,笑意吟吟,她故意不去質問他,看看他有沒有心對自己坦白,結果沒讓她失望;“你放心,我沒有胡思亂想,仔細想想我還是比她幸運些,至少我徹底擁有了你,不是嗎?”
司空灝寬慰呵笑俯首吻住了她的紅脣,直到紫檀領着端膳的侍女腳步逼近內殿,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林夏,不可否認他越來越迷戀她了,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人!
這一頓兩人吃的津津有味,誰都沒用再提林婉玉,或許幸福有時就是這麼簡單,互相坦誠,互相信任,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平淡永久!
“王爺,馨玉閣,馨玉閣那邊着火了!”
司空灝處理完公務剛想沐浴陪林夏休息,榮伯又一次急衝衝來報。
司空灝眉宇見騰起一絲不耐煩;“怎麼回事兒?”
林夏聽聞這個消息滿是驚訝的從內室走了出來。
榮伯道;“老奴已經派人全力救火,好在發現的及時,馨玉閣火勢不大,玉妃娘娘也未受到火勢傷害,老奴抓住兩個可疑奴才,關押與刑牢。”
司空灝面色冰冷,面對後院這些不省心的事兒真心的厭煩,卻又不能不處理。
回想昨日林夏被刺客擊傷,司空灝本想帶着林夏一起去刑牢,但想到刑牢的各種刑具和冷酷氣息,他便對榮伯道;“你護送夏妃先去王妃那兒。”
他目光又轉向林夏;“你先去依香菀,我審問之後直接去那兒找你。”
有了昨日之鑑,林夏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這兒,她明白司空灝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她的安全起見,她也不想讓他擔心便跟着榮伯去了白月靈那兒。
刑房內,司空灝面無表情的坐在高坐之上,一身高冷氣質宛如九天謫仙;“你們倆爲何要放火燒馨玉閣?身爲奴才膽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