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豔豔眸色戾氣的掃了眼林夏,又道;“你這小妾沒有一張狐媚的貌色,倒是有一身狐媚的本事。”
白月靈聽不下去了,金陵公主實在太過分了,她懂得把握分寸,開口說道;“公主說笑了,林氏貌色佳人,心善仁厚,能的王爺專寵,自是有她過人之處。”
金豔豔譏笑羞辱;“王妃倒是心胸寬大,被人搶了寵還能面不改色的爲其說好話?莫不是佛口蛇心吧?”
“你說話太過分了,雖貴爲一國公主,言行舉止可有一國公主該有之禮?如同市井小民,心胸狹隘,不懂禮儀尊卑。”
君諾看不慣金豔豔驕橫跋扈,目中無人唯我獨大,出口辱罵。
“放肆,小小刁民,膽敢頂撞辱罵本公主?其罪當誅!”金豔豔氣的面目可憎瞪着君諾,差點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君正維護君諾,周身氣息清俊絕倫;“妹妹所言屬實,脫掉公主霞冠,過行與天下百姓之中,誰人知曉你是一國公主。有道是公主與庶民同罪,難道公主就能仗着生於皇室,肆意踐踏他人尊嚴?”
“你?”金豔豔正欲對君正發怒,君正搶先說道;“公主若當真想要動手,在下自當奉陪,只要在下還有一口氣在,據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諾兒,不論她是何身份。你雖是皇室公主,在我眼中不過是常人一般,你有良將護佑,我有林中朋友,公主應該知曉,江湖衆人最重情義,也最講仗義!”
“這麼熱鬧?看來本公主來的正是時候?”司空靜臉上掛着恰到好處的笑容,儀態優雅的朝林夏等人走來,身後跟着四名宮婢。。
司空宇瞧着司空靜無可奈何的笑道;“出宮時叫你,你不來,這會兒怎麼又自己跑來了?”
司空靜微微一笑,對金豔豔道;“母后責怪本公主招待不週,所以本公主特意前來奉陪。”
司空靜轉首之際,看見一身江湖打扮的君正和君諾,對林夏笑道;“皇嫂,這兩位是您朋友?”
司空靜對林夏態度一直比較溫和,林夏對司空靜的印象也不錯,便親切回道;“是,他們二人是我的親信。”
司空靜眉目含笑的打量着君正,眼前這個錦衣男子,看起來似個文弱青年,卻掩不住周身的貴氣。
他容貌清俊,皮膚雖有些經歷日月滄桑後的黃黝,但眉宇間泛着屬於男子纔有的陽剛之氣,眉梢眼角卻又有幾分女子該有的柔和,莆的一眼瞧上去,看似凌厲嚴肅,細看下來卻又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淡泊氣息。
司空靜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君正,不知爲何心頭徒然一震,劃過一絲慌亂,她扭頭轉移目光對金豔豔笑說;“剛纔您的話本公主都聽到了,您又何須動怒?你我同位皇室金枝玉葉,卻也是血心肉身,應用常人之心對待他人!”
金豔豔在金陵驕橫慣了,聽不得忠言逆耳;“靜公主是在教訓本公主嗎?”
司空靜漂亮的臉蛋上劃過一絲僵硬,隨後婉約笑道;“本公主不過是直言不諱罷了,若您扭曲了本公主的話意,那本公主便無言以對。”
司空靜之所以遲遲不願意奉陪金豔豔,就是不喜歡她這種目無一切,傲世一切的人,金豔豔從來大武一舉一動,司空靜都瞭如指掌,這類把自己當成九天玄女上的神仙級別的人,司空靜瞧都不想瞧一眼。
若不是今兒皇后硬逼着她陪金豔豔,她纔不會閒着沒事兒,跑來給金豔豔當炮灰使。
司空灝可不想金豔豔在自己府上,又和司空靜鬧的不可開交,急忙站出來調解;“公主不是要回宮嗎?就由四弟護送您回宮。”
金豔豔盛氣凌人的鱉了眼林夏,一言不發的朝王府大門走去。。
金豔豔被惡整一頓,司空宇的心情簡直是萬里無雲啊,他笑哈哈的對司空灝告辭,便邁着痛快的步伐去追金豔豔。。
司空灝見司空靜不走,便道;“你不打算跟四弟一起回宮?”
司空靜狡黠笑道;“皇兄就這麼想趕我走啊?爲了皇嫂的安全,本公主決定暫且先住在你這兒。”
“你又想耍什麼鬼把戲?”司空靜的鬼機靈司空灝非常瞭解。
司空靜粉脣嘟起;“皇兄真沒良心,我也是替皇嫂着想嗎?金陵公主如此刁橫跋扈,又嫉惡如仇,怎會輕易放過皇嫂呢?皇嫂身份特殊,不方便得罪她,可我不怕啊,她有她父王金陵王,我也有父王,母后,和祖母啊!”
對於金豔豔的秉性,白月靈派人打聽過,多少了解一些,她道;“公主所言未必不好。這個金陵公主的確太過難纏。”
司空灝更是深深領會到了金豔豔的不可理喻,便點首,對司空靜道;“你老老實實待在王府,不要打主意溜出去,我會派人通知母后。”
司空灝又對白月靈說道;“派人通知管家,讓他把“碧春閣”打掃乾淨,皇妹住在碧春閣。在準備兩間廂房,給君正和君諾住。”
而後司空灝便和雲辰去見兩位大臣儀事兒。。
“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王府大廳內,林夏到現在還沒從驚訝中走出來。
君正道;“我和諾兒下山時,綠鶯告訴了我們你的真實身份,我們下山後沿路打聽,這才順利抵達大武,找到這兒來。”
君諾道;“對啊,我和二哥被王府守衛推拒,他們不讓我們進來,還對我們一臉惡相,我和二哥便只好偷偷溜進來,繞了好一圈才發現你的身影。”
林夏笑道;“你們倆真夠膽大的?就不怕王府內巡邏的護衛發現,把你們當刺客捉拿?”
君正;“我相信,我和諾兒的身手不至於淪落到此。”
君諾忙道;“夢姐姐,你可知道我哥的下落?當日他身體不適,卻執意要跳下死譚,我和二哥都很擔心他,這纔不顧一切,放下所有出來找他?”
說起這個,林夏既是感動又是愧疚;“你們放心,他現在很好,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你們一路勞累,先休息休息,等養好了精神我帶你們去見他。”
慕思殿內,司空灝道;“二位打人對北林旱災有何看法?”
“北林乃天旱之地,歷代聖上都無良策。如今之際,恐怕也只有募贈糧草貨物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朝臣,錢大人建議。
“確實如此,以往朝廷押送的金銀救援貨物,都讓黑風池的娼匪給劫走了,此次定要謹慎啊!”另一位三十多歲的朝臣,趙大人提議。
雲辰思慮道;“匪盜猖狂,若不制服與朝廷,不管朝廷押送什麼?恐怕都難以抵達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