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上方的金鸞椅上,心中的不快還未徹底散去;“王府要加強戒備,林氏母子萬不可出現差池?”
“兒臣明白!”皇上和皇后的心一樣,對這個龍嗣的到來期待的緊。
司空灝走後,皇上退去外杉對皇后說道;“林氏與人無怨,你可曾想,若是婉玉下手該如何懲治?”
皇后親自爲皇上寬衣解帶,聞言她手腳一頓,不敢想象的說道;“臣妾,不敢去想。”
皇上嘆息道;“不敢想也要想?除了婉玉,還有誰會加害林氏?”
皇后憂愁一嘆;“若真是她做的?她心機之深讓人不得不另眼相看?將軍府辦喜宴戒備一定森嚴,如此狀況她能順利下毒,那她是要預謀多久才能成功行事兒?”
皇上伸手輕輕撫着皇后的臉頰;“林氏得寵,她難免爲心起嫉妒怨恨?她自幼在宮中長大,看慣了後宮爭鬥,人大了心就變了,你還當她是當年那個跟在你身後奶聲奶氣的娃娃?”
“依皇上之言,若真是婉玉,該如何懲治?”皇后滿臉柔情的望進了皇上那雙明亮深情的眼,兩人雖說四十往上的年紀,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對彼此的情義卻絲毫沒有減退過。
皇上呵呵一笑;“朕說的不算,只要你和灝兒能達成共識就好!灝兒一心偏愛林氏,若真查出是婉玉所做,即便會網開一面,也會將她逐出王府,你呀,要好好的想想準備。”
皇后不敢想象那個場面到來;“真若如此?王妃之位就非她莫屬了嗎?”
皇上嗯了聲;“灝兒的心思你還沒看清楚嗎?不管婉玉有沒有暗中耍心機,灝兒的王妃之位只會留給林氏。”
“皇上當真就允了嗎?”皇后面色禿廢,用心良苦不過是白白浪費。
皇上輕輕一笑;“你能改變灝兒的脾氣,朕就依你!改變不了,朕有什麼法子,日後的江山還是要交付於他,即便現在林氏沒有歸爲,終有一日,灝兒還是會將她扶正!”
皇后淒涼一笑;“日後?灝兒繼承了皇位就要接受納選三宮六院,那時,豈能如他所願???”
司空灝不回來林夏便難以入眠,她靠着牀頭,透過帳簾觀察着殿內侍候的兩名婢女,深怕她們都對她暗懷殺機。
“怎麼還沒睡?”司空灝撩開帳簾見林夏一臉憂愁的坐在牀頭,心口微微一疼,。
“查的怎麼樣了?”林夏雙眼直直注視着臉色疲憊的司空灝。
司空灝坐下搖首;“沒有查出背後幕手!將軍府的丫鬟奴才有百餘人,一一查起要些時間!”
“那紫檀呢?得關到什麼時候?”
“至少也要兩日後!必須要查出方向後才能撇明她的嫌疑!”
林夏驚憂;“我腦子很亂?要不是芸師父,我和孩子?”
司空灝忙打斷的她的話;“不許胡說!你心善寬厚,菩薩看着呢,所以你們母子纔會頻頻化險爲夷!”
林夏失笑,頭一回聽司空灝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魅力十足的王爺冷血卻專情,骨子裡的炙熱是外人看不見的溫柔。
“溪前輩?你們怎會在此?”翌日一早,溪楓晨起散步,巧遇溪芸滿是詫異。
溪芸愣怔一笑;“哦,昨天與娘娘去了將軍府,後來就被她請來了府上,溪公子在此可安好?”
溪楓滿面春風的瞧着溪芸,昨兒夜裡他偷偷跑去丞相府看白月靈,不知道溪芸被請來王府。
“娘娘厚待如山!在下難以報答!”
“那就好!”溪芸應承了句,心裡頓時暖意四起,她的眼睛悄然的上下打量了一圈溪楓,見他滿面春.風,體格挺拔,便想,他的傷也該痊癒了吧。
“前輩可是要去拜見娘娘?”溪楓突問。
溪芸笑道;“嗯!你呢?”
溪楓淡笑;“我每日早起便會在府裡散走一會兒。。”
刑部牢房內,擡出一具女屍,司空灝上前親自查看了女屍。
女屍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而是自個撞牆自殺?
司空灝揮揮手,侍衛們將女屍擡走,這具女屍便是負責林夏那桌餐具的女屍。
“王爺?可是這女屍所爲?”刑部大人猜想着女屍既然自殺,必死知道自己沒有活路。
司空灝面色清冷;“不一定!也有可能她爲了保護幕後主謀才選擇封口!”
刑部大人一聽有道理,只是她死了還要怎麼查證呢?
司空灝挨着個審問與生前與女屍接近過的,或是平時與她關係比較好的奴婢,卻沒有查出什麼可疑的線索。
線索就此中斷,司空灝赦免了紫檀出來,出來時紫檀身受刑法,昨夜被刑部大人用邢逼問,苦苦的挨下了幾十板子。
“芸師父,依你之見,紫檀會對哦下毒嗎?”林夏不是懷疑紫檀,是不敢相信身邊的人到底可不可信?
溪芸回想着昨天的一幕幕,搖頭;“不會!紫檀爲你倒玉液的時候,是看見你被辣子辣的難受,才慌忙而爲撒了我衣袖上幾滴,才使我聞出了異味兒。”
“紫檀跟在你身邊多時,知道我乃是醫家會治屍毒,屍毒乃世上最爲殘忍劇毒,但凡能解屍毒之人便是這世上不凡之輩,紫檀若有心害你,不會在我面前出現破綻,反而會處處避着我下手!”
林夏放鬆的呼了口氣;“昨夜我難以入眠,對身邊的人疑心四起,總在想她們是不是會在我熟睡的時候對我下手?”
溪芸淡淡一笑;“你受驚了,紫檀值得信任你無需多疑?我雖不在王府久待,對紫檀的認知也能看出一二,那丫頭看着你的時候,眼神單純專一,沒有絲毫邪惡之心,一個人有沒有惡念,只要看她的眼便能得知你大可放心。”
“可,是誰要在背後害我?”林夏放下了紫檀,這樁事兒還是放不下?
溪芸無所謂的哼了聲;“你不必憂心,一切交給我就好!”
林夏眉宇一擰;“芸師父能查出?”
溪芸道;“多說無益,我試着幫你找出兇手。”
“娘娘,紫檀姑娘回來了!”門口的侍女稟報!
林夏唰的站起身,溪芸道;“我出門一趟,晚些時候過來找你!”
“好!”林夏應下,忙去門口接紫檀。
天啊?林夏瞧見紫檀的那一幕,整個人無比震驚,那丫頭全身血跡斑斕,那張清秀的小臉已經被白色佔全,哪裡還有一點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