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司空灝,楚楓只默默的聽着府臺大人講解,並未出口詢問。
司空灝不想林夏去見屍體,便讓她在停屍房大門口等候,自個與楚楓走了進去。
當司空灝與楚楓瞧了那具屍體後,總覺得有些眼熟,兩人又是默契的相視一眼,有種心有靈犀之感。
楚楓檢查了一番女屍,確實如府臺大人所說,乃是溺水窒息死亡。
司空灝與楚楓走出停屍房,兩人腦海裡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人的臉孔。
林夏目光迫切的望着二人,還未開口詢問,司空灝便道;“多虧了你讓我們來這一趟,確實有了新的線索!”
“也是蠱蟲嗎?”林夏急切的問,沒往別處想。
司空灝牽着林夏的手擡步,腳步卻非常緩慢;“不是!她和被害人身邊的丫鬟長相極其相似!確實如府臺大人所說是溺水死亡!”
林夏心頭一驚,一副畫面不禁在腦海裡顯現。
司空灝猜測性的說道;“如果這名死者乃是被害人身邊的婢女,那麼關在刑部牢房裡的那位應該是假冒的?”
“假冒被害人身邊的婢女,那她是兇手的嫌疑豈不是更大?”林夏驚愕不已,任誰都想不到,被害人身邊的婢女,竟然給人調了包。
楚楓思慮道;“現在還不能過早下結論!咱們一會兒去刑部,對那位婢女的行蹤再好好查查!”
司空灝深邃的眼眸,猶如一灘靜遠的海面,隱晦難辨道;“嗯!前輩一會兒仔細觀察觀察,她是否易容。。”
回到刑部,審堂時林夏沒有避諱,反而坐在堂上聽審,刑部大人任隨其便,早些日子見識到林夏的聰明伶俐,對林夏的印象已經偏與好處。
司空灝命令,將何玉蘭與沈憐兒的婢女一同帶上來。
司空灝與林夏挨肩而坐,刑部大人聽隨林夏的指令,對躺下跪地的二人疾言厲色道;“經過本官查證,被害者沈憐兒,生前與你二人接觸最多,相處最多,你二人在她死前的那個晚上,都與她在一起。”
“大人,我乃是我家小姐的婢女,時時刻刻得陪在小姐身邊!大人如此之言,奴婢當真冤枉!”
“哼,那也不排除你就是兇手的嫌疑!”刑部大人一臉嚴肅,冷條,令沈憐兒的婢女當場啞口無言。
刑部大人又將目光轉向柯玉蘭;“死者前晚,你曾和被害人沈憐兒單獨相處一刻鐘,這一刻鐘你們都在屋裡做了什麼?”
沈憐兒死前的一晚,卻是去了何玉蘭的房間,兩人關門而談,負責監管此院的宮監,只記了個大概的時間,並不知二人在屋內談了些什麼?
何玉蘭面容陰沉,倒像是沉醉在沈憐兒離去的悲傷裡,一時無法自拔;“那日,憐兒與袁淺淺大吵之後,心情不爽,飯也沒怎麼吃進去,我本想洗洗早點睡,她來房間找了我,滿是憤氣的對我發牢騷!”
刑部大人;“她對你說了什麼?”
何玉蘭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刑部大人最煩這號拖拖拉拉的煩人,一聲厲喝;“說!”
柯玉蘭嚇的渾身一個顫抖,語氣不穩道;“就是罵了袁淺淺幾句而已!我與她情如姐妹,聽在耳裡,便安慰了她幾句!”
審問至此和原來的說詞沒什麼變化,侍衛將何玉蘭和婢女帶回牢房。
刑部大人對司空灝道;“說詞一樣,聽上去沒什麼可疑!”
雲辰這個時候趕了過來,與司空灝,林夏單獨私聊。
三人站在大堂院中,語氣較低,雲辰瞧着司空灝與林夏,道;“我在宮裡侍衛那兒得知,被害者前一晚,她身邊的丫鬟貌似出宮買了點兒回來?不過,那侍衛也吧確定就是被害人身邊的婢女!我畫了副被害人婢女的畫像,讓他指認,他說外形像,面容不怎麼像!
我讓手下查訪各個院落的守門侍衛,看看其他選手身邊的婢女的有沒有那晚出去過?
文筆只記載參賽選手們的細節,丫鬟們的不怎麼記錄,一般的丫鬟不準隨意出宮,甚至連各院都不能隨意出去,只能跟在主子身邊行走!”
司空灝心下了然,黑眸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繼續審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仔細查一查,死者前晚在何玉蘭房間的時候,她身邊的那位婢女在哪兒?都做了什麼?”
“大人,大人,外面來位公子,像是鬧事兒的!”一名看門侍衛慌慌張張的跑進院子裡,奔着刑部大人跑去。
刑部大人寬闊的絳色長袖一揮;“趕了出去!”
侍衛額冒冷汗,兢兢業業道;“趕了,那公子身手不凡,已經打了咱們四名兄弟,他稱自己的妹子枉死,要見您還個公道!”
司空灝道;“死者卷宗上寫,家中還有一位兄長,莫不是他兄長,沈宴?”
沈憐兒乃是天下第一扇子府的千金,她父親與哥哥的大名早已傳聞天下,單反關注江湖事蹟的人,沒人不知她哥哥沈宴。
刑部大人好似煩躁的哼了口氣,甩袖道;“王爺,卑職出去見見那位沈公子!”
司空灝道;“無妨,傳他進來便是!”
刑部大人照做,命人傳沈宴進堂面見。
沈宴,身穿雪白色繡紋長袍,髮束梳的紋絲不亂,菱角分明整潔,一步一行間,給人一種傲視與人的姿態。
他有一雙如花瓣般層次雙分的眼睛,只是那雙漂亮的雙眼皮包裹的眸子中,漏出的一股冰凍與三尺之外的寒氣,不容人輕易靠近與接觸。
林夏不得不承認,這個沈宴的雙眼生的比司空灝要好看,不過他的五官有股違和感,外貌面容總體看上去,不如司空灝英俊無瑕。
他額頭偏長微微向外凸出,臉頰顴骨稍高,雙頰偏瘦,使得顴骨上顎看上去十分突出!偏瘦的臉頰將下顎顯得削尖,本就帶着一身目空一切的他,配合着他的面容五官,更讓人覺得他冷厲嚴酷,不易攀談,接近。
林夏水潤般的眸子清亮無比的定在沈宴身上,怎麼越看這個狂妄驕傲的男人,就越覺得眼熟?
林夏雙眸微微一眯,專心的細細想去,結果還真讓她給想出來了!
他,可不就是,那日林夏在皇家武場上觀看選香比賽,後來想去茅房,結果被眼前這個男人沒好氣,沒好態的給數落了一頓。
媽了個雞,原來是這個沈宴?天下第一扇府又如何?還不是踩在皇家土地上吃口飯?她林夏可是大皇子的女人,她的男人比他牛掰千倍萬倍好吧!居然還敢用他的狗眼,去鄙視她?老孃要不是看你長的比較好看,立馬撤掉腰帶勒死你個種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