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是靈都最高執法者,也是靈都歷代血統最爲純正的女巫,女巫在靈都和主上同等平座。
君尚聲音冰冷,說出來的話語如同萬年冰凌般擦人心脈;“你們怎麼對依夢,我就怎麼對她?我要把依夢所受的痛苦,全都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綠鶯的心如同沉入萬年冰寒,她的真心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錯付在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身上!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
“不!別傷害我娘?她經不起,我娘爲了靈都一輩子,您不能殘忍的對她?”
君尚不爲所動;“她身爲靈都的女巫,保護靈都是她的責任,爲了一己之私傷害同僚,有悖靈都律己,該當論罪!”
“不?是你?是你爲了自己的愛情矇蔽了雙眼不顧任何情分?對,我們是靈都的子民,可你是靈都的主上,真正有悖律己的是你?”綠鶯瘋狂的對君尚咆哮。
爲什麼要將所有的罪過都歸在她身上?如果沒有依夢,君尚怎會這般冷血,無情?
面對怨氣沖天的綠鶯,這一刻君尚有些愣怔,爲了依夢他的確失常,但他不後悔。如果依夢沒有離開,他們現在應該在靈都幸福的生活,一同引導着靈都繼續走下去。
“如果不是你做了這一切?所以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君尚最不後悔的事情是爲了依夢傾盡一切!”
堅定決絕的話語,瞬間將綠鶯的身體射的體無完膚!也對,她的心和她的人早就被君尚刺的遍體鱗傷,她以爲她已經習慣了君尚對她的冷酷,爲什麼此刻她覺得自己的胸腔有一股熱血在急速上竄?
坐在隔壁的溪夢聽見了君尚那句,爲了依夢可以傾盡一切後,心頭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淚水瞬間聚滿眼眶!
“爲什麼?她有什麼好?值得你爲他不惜一切?”綠鶯雙眼通紅,一臉猙獰怨恨的盯着君尚吼道。
論美貌與才華,她都比依夢要好上百倍,爲什麼?她就是得不到君尚的心?
君尚卻是風輕雲淡的答了句;“縱然她哪兒都不好,她也是我的依夢!我愛她,無關與好?”
這句話讓溪夢不能自已,眼淚順着臉頰嘩嘩的往下流,她的心在顫抖,百味雜陳!爲什麼?君尚的話語讓她覺得很窩心?又很滿足?他明明說的是依夢?而不是溪夢?
“哈哈哈,哈哈哈。”綠鶯突然仰天狂笑,衆人卻聽出了笑聲中夾雜的痛苦與憎恨之色。
“你笑什麼?”綠鶯的狂態,讓君尚感到微微疑惑?他眼中的綠鶯,向來桀驁狂妄,總會用一種傲視的目光睥睨衆人。
綠鶯臉上的痘表情此刻就像一條要吞噬獵物的毒蛇般,眼散綠光的盯着眼前的獵物;“你越是愛她,我就是越要毀了她?我得不到的,憑什麼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君尚揚手給了綠鶯重重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在地牢內極爲響亮。
林夏不禁握緊了手指,綠鶯此刻這一臉恐怖的表情,她在靈都的時候從未見過。
綠鶯白皙的臉蛋上印出了五條紅色的手掌印,嘴角有鮮血沁出,她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冷眼暱着君尚;“怎麼?心疼嗎?是不是有種要瘋掉的感覺?當初,你和溪夢打算成親的時候,我就是這種感覺,你總算也體會到了?”
君尚卻是怒火滔天的盯着綠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我就知道,是你下的手?”
“但你什麼都查不到對嗎?所以你不能拿我怎麼樣?”
“你以爲我會輕易的就放過你?”
“不會!我做了那麼多努力與防備,終究還是敗在了你手裡?你爲了林夏那個長的與依夢幾分相似的女人,棄靈都不顧,卻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將我和我娘逼得禁.足!
哈哈,可惜呀!你的一片癡情沒有得到回報?林夏不愛你,你不但得不到依夢,也得不到林夏!”綠鶯用勝利者的眼神看着君尚,嘴角泛起一抹得意嘲諷之笑。
君尚此刻已經怒火中燒,他恨不得一劍霹了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錯了,依夢還活着!”
“不可能!你休想糊弄我?”綠鶯此時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既然君尚不打算讓她好過,她也會讓君尚品嚐一下痛徹心扉的感受。
“糊弄你?你不配?”君尚額頭青筋跳了跳,若不是依夢還活着,我豈會讓你出現?我一定要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兒?
綠鶯朦孔驚愕的朝君尚罵道;“你不是人?我綠鶯此生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你這個心如磐石的男人!”
“你的愛我從來都不稀罕!君正,帶依夢過來!”
君尚這句話,徹底擊潰了綠鶯的心,他不是騙她的?原來依夢真的活着?
君正扶起淚流滿面的溪夢,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爲她簡單擦拭了一下溪夢臉上的淚珠,儘管他不確定溪夢是不是依夢,不過,他會完全尊重君尚的選擇。
溪夢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心疼到不能自己的流淚,她都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麼,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跟着君正走了出去。
當君正扶着溪夢出現時,綠鶯臉上的驚慌之色頃刻間平復下來,但聽見溪夢嘴裡蹦出的那句話後,她臉上的表情難以用詞語來形容?
不可置信?不可思議?恐慌失措?好似都不太恰當?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麼對我?”溪夢淚眼朦朧的注視着綠鶯,莫名其妙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綠鶯呆愣的看着溪夢,這是一張和依夢完全不同的樣貌,可是那雙眼睛和眼裡的神色?
綠鶯發現她此刻盡然不知所措?無以言對?不,你不能慌,她不是依夢,一定不是!
綠鶯暗自深深呼氣,做出一副鎮定之裝,佯裝無畏的看這君尚,不屑說道;“你說的依夢就是她?君尚,我是不是太高看你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也玩?”
君尚知道綠鶯不會認賬,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以前他能容忍綠鶯在背地裡對依夢做的小動作,現在他依舊能忍這一刻;“她就是依夢,不過是換了張皮罷了,至於爲什麼換皮?你心知肚明?”
綠鶯朦孔一縮,依舊鎮定;“換皮?哼,我娘都沒辦法將人的皮相交換,這世上又有誰能做到?”
換皮?溪夢的腦海裡突然閃現過這兩個字,就在綠鶯那雙森冷如鬼的雙眸看向她時,她的腦海裡突然也閃現出這雙朦孔,兩雙朦孔像是有感應般,各自吸引,唰的一下都融合在了溪夢的腦海裡!
“是你?就是你?是你讓我承受千刀萬剮之痛?”溪夢食指顫抖的指向綠鶯,臉上的表情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