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一臉陰沉,不過他的眼神中還是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已經詢問過青巖城城主了,其他各大勢力果然沒有前來。現在的青巖城城主已經不是李紈絝的父親了,而是奪權的青巖將軍。
一些小勢力過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反正那些人不可能是歃血盟的對手。真正讓陳方在意的,還是天家、神家、真武門以及斷天崖這四大巔峰勢力。
可以說在東州,這四大巔峰勢力纔是能夠壓制歃血盟的勢力。對於其他的勢力,歃血盟根本就無所畏懼的。這些小勢力要是惹毛了陳方,他不介意將他們全殺光。
拳頭大便是硬道理,實力強便是硬道理。歃血盟是比不上四大巔峰勢力,但是比起那些小勢力卻是要強的多了。歃血盟這次的機會,便是他們離上官羽最近。
陳方帶着八名天王境弟子,也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四大巔峰勢力都還沒有來到這裡的。他直接坐上了青巖城整出的座位,絲毫沒給青巖城城主什麼面子。開什麼玩笑,就算歃血盟給你面子,你敢要嗎?
“你給我聽着,速速給我尋找那個將你們上一任城主殺了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你們只要給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上官羽就行了。如果找不到的話,那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陳方陰冷的聲音,卻是讓青巖城城主生生的打了個冷顫。他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這般厲害,真不愧是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弟子。
“小的遵命,小的這就去辦,小的告辭了。”
在陳方面前,青巖城城主那叫一個聽話。陳方那陰冷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青巖城城主下去之後,也是調動了城裡所有能夠調動的人。
“各位,這次的事情可能關乎到我們歃血盟未來的發展,所以你們都要全權聽我指揮,明白嗎?”
面前這八個人也都是天王境的武者,也都是歃血盟的天才弟子。每個人心裡都是有着傲氣的,憑什麼陳方就能統帥他們?陳方實力比他們強是不假,但是他們八個人加起來肯定能夠將陳方打趴下的。
可是他們八人不敢,陳方是指定的首領,他們可不敢公然反抗的。現在陳方當衆說起了這件事情,他們八個人只能盡力點頭了。
陳方陰冷的笑了笑,“只要我們將這次任務完成了,那麼我們就能夠在歃血盟裡稱王稱霸。你們可能還不瞭解這次任務的重要性,我便和你們解說解說吧。”
陳方到了沒多久,帝羽也是趕到了青巖城的城門口。他一身白衣,滿頭銀髮,又是騎着一匹白馬。不過他卻只是一個少年,剛到城門口,便是有士兵上來盤查了。
最近一段時間,很多勢力的弟子都到了城門口,因此士兵們不得不守在這裡了。這些勢力的人,壞脾氣的人可不少,因此這些士兵們也是老實的很。
正在這時候,他的腦袋卻是突然痛了起來。前幾天萱兒正在那邊想他,他的心裡也是隱隱作痛。兩個人之間彷彿有着一種無形的感應,萱兒在絕食,帝羽的心也是痛了起來。
只是帝羽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只是思念起了萱兒。當萱兒準備死的時候,帝羽的心更是痛了起來。後來萱兒被抹除了記憶,帝羽更是感覺彷彿失去了什麼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現在卻是出現了另一件事情,經過那麼多場殺戮之後,他竟然隱隱有突破的感覺了。體內的元氣剛好在這時候衝入了大腦之中,液態元氣會融入血液,現在竟然衝了上去。
上次神算宮的靈素宮主篡改了他的記憶,不過只是用了很簡單的手法罷了。靈素宮主以爲帝羽活不下去了,所以並沒有用什麼繁複的手法。
而現在帝羽有了這次突破的契機,剛好衝破了那篡改的記憶。帝羽作爲帝家血脈,記憶可不是那麼好篡改的。就算沒有這次契機,篡改的記憶過段時間便會恢復了。
這種手法雖然簡單,但是衝破這樣的手法卻是很疼痛的。帝羽直接從白馬上掉了下來,整個人都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這一幕也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呃……啊……”
帝羽趴在地上,雙手抱着他,痛苦的低吼了起來。大腦的確很疼痛,不過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問題是萱兒死去的那一幕再一次在他的大腦裡重演了一次,因此他纔會這麼痛苦的。
“萱兒……萱兒……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許你離開我!”
隱藏在暗處的黑衣殺手也是疑惑了起來,帝羽輕聲的低吟他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他也是不知道帝羽究竟是怎麼了,萱兒應該是一個女孩的名字,看來帝羽曾經有過悲慘的經歷啊。
衆人也是一時之間停下了動作,突然來了個少年人,然後就在門口痛苦的大叫了起來。這人究竟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還是有病呢?
地侯境是除了頭部以下全部充滿液態元氣,而天侯境便是連頭部也充滿元氣了。正是突破的契機,加速了篡改記憶的破壞。
良久,帝羽停止了嘶吼。他的腦海裡再度發生了一幕幕,而這些和他以前的記憶並不一樣。就算是靈素宮主也想不到,她出現之後所做的事情,帝羽竟然全部都知道了。
就算是夏東絕也是沒有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可是帝羽竟然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帝羽自己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爲靈素宮主篡改他記憶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儘管不知道靈素宮主爲什麼有這種大神通,但是他對現在的記憶卻是深信不疑。這也是他所期望的事情,因爲萱兒竟然沒有死,這樣的消息無疑是讓帝羽興奮了起來。
不過城門口的那些人卻是更加疑惑了,這名少年騎着白馬過來,還是有一番風度的。誰知道然後他就跳下了白馬,在地上痛哭的大吼了起來。而現在卻是又不動了,神色中竟然還很幸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人的好奇心都是很強的,好多人更是走到了帝羽身邊觀察了起來。帝羽滿頭銀髮披散着,血色的瞳孔彷彿也是沒有了焦距。就好像一個花癡一般,定定的看着天空。
帝羽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依然躺在地上。他竟然將雙手枕在了頭部的下面,然後便一臉滿足的不動了。這樣的怪人卻是讓衆人更加好奇了,剛纔還大喊大叫呢。
“銀髮血瞳,而且還是少年,這人不會是殺手地獄吧?”
“傳說殺手地獄的確是這幅樣子的,可是據說殺手地獄一年到頭都是滿臉寒霜,彷彿天下人都欠他似的。從來沒有人見過殺手地獄笑,他的眼裡只有無盡的冷漠。”
場中有些人卻是道出了殺手地獄的信息,可是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帝羽,他們是真的不能將他和殺手地獄聯繫在一起的。但是這人的確是殺手地獄,不僅是因爲銀髮血瞳,還因爲他長的和上官羽很像。現在整個東州,很多很多人都是知道上官羽的長相。
可是現在躺在地上的帝羽,竟然一臉幸福,而且還一副花癡的樣子。這樣的一個少年,怎麼可能和傳說中的殺手地獄有什麼聯繫?
就是隱藏在暗處的黑衣殺手也是糊塗了,他可是一直陪着帝羽的。帝羽的眼裡一直只有冷漠,就算偶爾冷笑幾聲,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難道傳說中的殺手地獄是神經病嗎?”
有人這麼說了一句,這次並沒有人反對,反而深以爲然。從帝羽來到這裡,然後做的一系列事情,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神經病。
他們哪裡知道帝羽的感受,一直以爲萱兒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他的武道境界就算現在升的快,將來也是很難達到巔峰的。
可是現在竟然恢復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他也是知道萱兒被一個神秘的中年美婦救走了。那名中年美婦對他的態度明顯很差,不過只要萱兒還活着,這些又有什麼?
他本來已經死了的心,現在彷彿恢復了生機,他整個人也是不再像一個行屍走肉了。暗處的黑衣殺手也不知道他這樣的變化到底好不好,他只能靜觀其變罷了。
圍觀的一個人卻是叫了帝羽一聲,也是將帝羽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喂,你快醒醒,大白天的睡在這裡做什麼?話說你真的是殺手地獄嗎?”
帝羽那血色的瞳孔裡閃出了一道精光,他的眼睛也是恢復了神采。他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衆人本來以爲剛纔那個人打擾了帝羽,現在帝羽想要殺人了。畢竟殺手地獄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他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可是事實又再一次出乎了衆人的意料,帝羽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被人打擾之後,他竟然沒有絲毫生氣,竟然還笑的這麼爽。衆人都是不自覺的想了起來,難道殺手地獄真是神經病?
“萱兒只要你活着,那麼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來找你的。不管有沒有別人阻止,不管有誰阻止,我都會將你帶回來的。萱兒是我的女人,誰也阻止不了!”帝羽在心裡默默的唸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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