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間通道之中,一道道空間裂縫胡亂的撕扯着。..還有陣陣罡風,可以將人活活刮死。一處處空間湮滅,化成了不大不小的黑洞。王極境的武者身處其中,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上官羽渾身是血,早就變成了一個血人。就算神通不停地恢復着他的身體,也是止不住鮮血的流淌。就彷彿是洪水衝破了閘門,根本阻擋不住。
小桂子再施展了一道道光罩之後便是消失了,它又是陷入了沉睡。這一次可不止十層盾,他也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將上官羽包裹在了幾十層的盾之中,不管結果如何,小桂子也是盡力了。
這時候上官羽也是感覺到了那撕裂般的疼痛,剛纔一直在切割,他都已經麻木了。現在陡然停了下來,他才疼痛的要死。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萬萬不能暈倒。
看着前面那蜘蛛網一般的空間裂縫,上官羽只能咬了咬牙。他是回不去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在前進着。只要闖過去了,那應該就到中州了,如果闖不過去,那就湮滅在空間通道之中了。
“拼了,能不能活就看這次了!”
上官羽的眼裡閃過了一道狠色,在身體周圍佈下了一道道的元氣防護罩。闖過去就是海闊天空,闖不過去一切都沒有了。被迫離開東州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等他有實力了,回去一定要報仇。
“我還不能死,父親在等着我,母親也在等着我。還有妹妹上官傾城在等我去看她,還有兩個師父等我回去。還有秦壽這個兄弟等我,還有君不見和劉霄這些朋友等我。還有孫依萌在等我,還有……”
一道道身影在上官羽的腦海裡閃過,現在的他的確還不能死。他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做,他的生命已經不單單是他自己的了。他必須活着,拼命的活下去。
“中州我來啦!”
上官羽大吼一聲,整個人直接衝進了那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之中。一道道光罩破碎了,一道道元氣罩也是破碎了。小桂子和他的境界都太低了,根本就抵擋不住。
“噝……”
倒吸了一口涼氣,彷彿被千刀萬剮一般。他的身體一處處被切割了,鮮血橫飛,有些地方骨頭都是露出來了。他的血肉都在翻卷,陣陣劇痛讓他的身體都痙攣了起來。
他怒睜着雙眼,他狠狠地咬着牙,他堅挺的忍着。可是這些空間裂縫實在太厲害了,他終於是忍不住了。眼前一黑,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徹底失去了意識。
萬幸的是,這時候終於是到達了終點。他那破敗不堪的身體摔在了結實的土地上,在地上滾了十幾米遠。不過這些他都不知道了,他已經昏倒了。
他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條條,而且上面沾滿了鮮血。他的身體上也是有着一道道的裂痕,骨頭都是清晰可見。他的身體還在流血,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佛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臺,世本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
“佛曰: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一個光頭和尚出現在了上官羽的不遠處,這個光頭和尚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長的倒是眉清目秀。這個光頭和尚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模樣,一雙眼睛裡彷彿裝滿了智慧。如果不是年紀太小,絕對像是得道高僧。
這個和尚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袈裟,上面還有着一個個補丁。他的手裡抓着一隻葫蘆,陣陣酒香飄了出去。這個光頭和尚喝了一口,然後便是細細的品了起來。
“一葫蘆水裡會有千千萬萬的蟲子,喝了一葫蘆水,大師我就要念經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喝酒,一葫蘆酒裡就沒有那麼多生命了,大師我就是面慈心善,真是沒辦法。”
這個和尚不是其他人,正是不可說大師。他師父給他起的法號他已經忘了,反正他就是自稱不可說大師。他一步步的走向了上官羽,眼裡充滿了慈悲。
“按照師父的話說,這裡將會有一個人和大師我有緣。想來就是躺在地上的這位施主了,傷勢這麼重竟然還沒死,真是奇蹟了。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既然施主與我有緣,那大師便救你一救。”
不可說大師將上官羽扶了起來,然後取出了一枚碧綠的藥丸。一股清香從這枚藥丸上傳了出來,不可說大師直接將這枚藥丸塞進了上官羽的嘴裡。這枚丹藥入口即化,不可說大師自然不用操心什麼。
“佛曰,做好事不留名,就是好大師。大師我雖然救了施主,但施主也別問我是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不可說大師再度將上官羽放在了地上,他自己卻是坐在了旁邊。“佛曰,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那大師我今日便將你救活。”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一句句經文從從不可說大師嘴裡吐了出來,這些經文化成了一個個青色的字符。這些字符直接組成了一條青色的通道,直接衝着上官羽飛了過去。
上官羽的身體已經不再流血,有了那枚藥丸再加上這些經文的治療,他的身體已經在不斷恢復之中了。一道道傷口在癒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青色的通道上,經文越來越多,不可說大師也是越練越投入了。他就這麼坐在上官羽的身邊,好像天地之間只有他和上官羽一般。
太陽東昇西落,而不可說大師卻是一動未動。浩瀚的星空下,不可說大師的身體彷彿在盈盈發光。當太陽再度升起的時候,不可說大師終於動了。
這時候上官羽身體上的傷口基本上已經痊癒了,那樣的傷勢恢復的竟然這般快。要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也要修養個三年五載。
可是上官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是痊癒了,不過他並沒有醒過來。內在的傷勢的確被修復好了,但外在的傷勢估計還要修養個幾天的。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我已經建了多少級了?”
不可說大師捏了捏手中的一串佛珠,好像在數着什麼。“算了,已經數不清了,索性我就不數了。佛曰,救人之後就閃人,阿他麼的佛!”
他嘴上唸唸有詞,一口一個佛曰,可是很多話明明是他自己說的。不可說大師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拿着一葫蘆美酒,又是瞅了瞅上官羽。
“看來施主真的和我有緣,那麼重的傷勢竟然恢復的這麼快。還是說我的實力又是提升了,真是苦惱了,爲嘛我的悟性這麼好,這還讓其他人怎麼活?”
說着他便是站了起來,“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其他的自然有其他人來做。大師該走了,施主你可不要想我。大師掐指一算,會有一位女施主來救你的,閃了。”
不可說大師念念叨叨,看到遠處來了一名女子,他便是離開了這裡。一道道殘影留在了場中,過了好久纔開始消散。隱隱的還能聽到他誦了一聲佛號,自然是不可說大師的專有佛號。
“阿他麼的佛,善他妹的哉!”
他自然不是能掐會算,而是先看到了遠處的女子,然後才說出了那麼一句話。在不可說大師離開了好一會,遠處的那名女子才走到了這裡。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個人?不知道還活着不?”
這名女子向着上官羽走了過去,內在的傷勢的確被不可說大師治好了,可外表上看卻是悽慘無比。衣服上全是鮮血,甚至地上都滿是鮮血。
她走到上官羽的身邊,大着膽子伸出手試探了一下上官羽的鼻息。儘管有些微弱,但明顯還要氣息。上官羽自然不可能死了,只是還昏迷着罷了。
“沒想到傷成這樣還沒死,真是奇蹟了。不知道該說他福大命大,還是說他悲催好呢。這麼重的傷勢沒有一年半載,恐怕都好不了吧。我先看看他長什麼樣,如果是大惡之人,我就不救了。”
好在上官羽臉部沒受傷,否則他可能就要被判定爲大惡之人了。如果臉上滿是猙獰的傷口,看着能像好人嗎?
這名女子名叫陳曦,是陳家家主的女兒。陳曦將上官羽臉上的頭髮全部撥拉到了一邊,終於是看到了上官羽的整張臉。她的臉色微微一紅,這麼帥氣的小夥子倒是很少見到。
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刀削般的下巴襯托出了他瀟灑的容顏。不過面色的稚嫩可以看出他的歲數還不大,頂多十六七歲的樣子。這樣的年輕,又這般陽光,肯定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了。
陳曦的判斷方法就是這麼簡單,也沒什麼根據,就是全憑自己的喜好。她覺得上官羽不是大惡之人,那她便救了。反正救不救人是她的事情,和別人又無關的。
“這麼帥氣這麼年輕,可惜卻受了這麼重的傷勢。究竟是誰那麼心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如果不是他命大,恐怕現在已經死了吧。幸虧本小姐路過這裡,不然誰來救他?難道他是傳說中落魄的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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