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餐廳。
n市最好吃的餐廳,沒有之一。
純餐廳的老闆,主廚曲品良對食物的要求堪稱苛刻,他的餐廳從來不許點餐,兩人四菜一湯不許浪費,不接受預約,每天只接待三十位顧客,價格貴的離譜,但,仍舊是吸引了無數的食客。
清晨的陽光落下。
曲品良拎着菜籃子一個人在後院的菜園子摘菜。
曲先生的後院,五彩繽紛,生機勃勃。
曲品良正在摘菜,忽然聽見牆角邊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蹙眉,緩步走了過去。
“這個西紅柿真好吃。”一個脆生生的小聲音傳出來。
“你是誰!”曲品良擰眉冷聲問道。
“咳咳……”正在偷吃西紅柿的年輕女人被嗆得直咳嗽。
曲品良擰眉,這是什麼人,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菜地裡,壓壞了好幾顆苗,腿上還沾着西紅柿汁,你妹!
他的稀缺品種的西紅柿,就那麼幾個,被她壓得壓,吃得吃!
曲品良周身寒氣四散。
年輕女人握拳輕咳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你吃不?”說着還像模像樣的從旁邊的西紅柿秧上扯了一個西紅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伸手遞到曲品良面前。
曲品良一身的光火,他想殺人!
“你!”
“嘿嘿,這位哥哥,你是這的廚師吧。”年輕女人笑眯眯的走到曲品良身邊。
曲品良瞪着她。
“我,我也是不小心才掉進來,西紅柿沒多少錢一斤,這樣你先替我補上,等我賺錢了加倍還給你。”年輕女人堆起一個無害的笑,嬌憨的模樣,有幾分可愛。
但是!
曲先生現在哪裡看得到可愛兩個字。
“滾!”
年輕女人急忙賠笑,小心的往外走。
忽然聽見後面咣噹咣噹的被敲響。
“有人嗎!”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年輕女人打了一個寒顫,怎麼辦追過來了,她遲疑了三秒鐘。
曲品良剛要應聲。
年輕女人直接撲進了曲品良懷裡,“哥哥,你救救我,外面的人要抓我,求你你,他們要把我賣給一個老頭,求求你救我。”
曲品良這些年一直醉心廚藝,身邊根本沒有過女人,自然這麼親密的接觸也從未有過,懷裡女人的馨香讓他短暫的大腦短路。
“哥哥……”女人壓低了聲音乞求。
“應該沒人,咱們進去找找。”外面的人說道。
女人緊張的全身都在顫抖。
曲品良終於回過神來,指了指旁邊的玉米地,女人眸光一亮,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好。
曲品良走到了後門,“誰?”
門口的人正要爬牆,聽見裡面的聲音明顯一頓,“咳咳,那個,這樣,請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年輕女人?”
“沒有。”曲品良隔着門說道。
“能不能開門。”
“不能。”曲品良冷冷的應聲。
“我們並沒有惡意,讓我們進去看一下,就出來。”外面的人接着說道,擺明了不準備走。
“這裡是純餐廳的後院,不允許任何人進來,你們要真的想進來,走正門。”曲品良冷聲說道,雖然隔着門,但對方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
“您是曲先生?”一直沒說話的外面人的頭頭開口說道。
“是。”曲品良應聲。
“抱歉曲先生,打擾您。”男子揮揮手帶着衆人離開。
曲先生,曲品良,曲家的大公子,醉心廚藝,生來就有怪癖,他的菜園子不許任何人出入,若是她真的逃到這裡,曲品良一定不會替她掩飾。
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曲品良蹙眉,菜園子外面應該加上一面牆,還要加鐵絲網。
曲品良轉身,“出來吧。”
女人從玉米地裡探出頭,請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流圓,看向曲品良,眸底滿是笑意。
“哥哥,你真厲害。”
“趕快離開。”曲品良悶悶的出聲。
女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抹眼淚,“哥哥,你收留我好不好,我真的有家不能回,我要是回去就得被賣掉,你也不忍心我這麼一個妙齡少女嫁給一個老頭子吧,求求你了……”
女人往曲品良的方向走,沒注意到腳下的南瓜,整個人被絆倒直接朝曲品良撲了過去。
“啊!”
女人低呼出聲。
曲品良的下意識動作就是躲開,神馬英雄救美跟他沒關係,他不想跟任何女人有接觸,尤其是這個,於是曲先生真的就躲了。
巧不巧,女人直接趴在了他的面前,小手本能的那麼一抓,直接抓住了曲品良的褲腿,用力過猛……曲先生的褲子,掉下來小半。
“鬆手!”曲品良臉紅了一個透,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褲子。
“好痛。”女人疼的哪裡顧得上曲品良的話,本能的抓着不放。
曲品良覺得自己要冒火,不得不蹲下,一手拉着褲腰一手去扶女人。
女人起身正個人趴在了曲品良身上,“腳,腳好疼……”
軟香在懷,曲品良臉頰緋紅,忘了給出反應。
“哥哥,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把我抱起來,找個藥酒的嗎?”女人忍痛無奈的說道。
“啊,嗯。”曲品良回過神來,大腦仍舊短路,抱着女人進了房間,把女人放在沙發上,去找藥酒。
女人看着曲品良手忙腳亂的樣子,玩心大起,心中暗道,漬漬,這個念頭這麼純情的男人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
曲品良找到藥酒之後,直接遞到女人面前,“給!”
女人嘴角輕抽,果然,宅男活該一輩子單身,在美女面前殷勤都不會獻嗎?
“哥哥,你這麼容易害羞,不會還是個處吧?”女人話脫口而出。
曲品良一張老臉紅的滾燙。
“哈哈,不會真的是吧。”女人笑的前仰後合,忘了自己的腳還傷着,那麼一蹬……然後,“啊!”一聲哀嚎。
曲品良微微抿脣,認命的抓過女人的腳,倒了藥酒在自己手上,搓熱之後落在女人的紅腫的腳踝上。
“啊,哥哥、哥輕點,哥哥、哥、哥……哥哥輕輕點……”女人疼的亂叫。
曲品良揉好了之後,刷的起身,淡漠的扔出兩個字,“母雞。”
母雞?
去!
她纔不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