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那一刻的心傷

低調的婚姻 103那一刻的心傷

103那一刻的心傷

但腳步也在這一刻停住,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讓他瞬間倒退一步,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呼之欲出,一個模糊的笑容寵溺的對着他說話,可是獨獨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和位置,禪讓扶着座椅勉強站起來,對強烈的衝擊感有一絲恐慌。

任陽規律的敲擊着桌面沒有一點上去攙扶的意思:“禪總,還是去住院吧,估計上次撞破頭的傷還沒好。’

留下的服務員見狀想去扶他,禪讓卻沒事般的站了起來,他看向簡單的目光多了探究,甚至有有一絲自己也不懂的惱怒,但他不會表現出來,於情於理對方的身份都要保持最基本的禮貌:“您好。”

簡單公式化的一笑,如今站在眼前的男人是老總而不是前男友!“禪總也來這裡吃飯嗎,難得能碰到禪總……”

禪讓頓時覺的她笑的刺眼的轉向伊天南:“伊總,令夫人的這套衣服也上萬吧,既然如此,可否請伊總高擡貴手,放我員工一條生路。”

簡單和周圍人聞言瞬間看向禪讓——他的企業?!服務員也有些震驚的不太清楚自己的老闆是誰。

伊天南和任陽對視一眼冷淡的道:“既然禪總這麼說,我們就不打擾了,簡單,走……”

簡單看眼伊天南的神情,鼓勵的對他一笑:“好,走……”

禪讓突然伸出手攔住簡單,但隨即又驚慌的放開。

任陽的眼光瞬間變的危險,伊天南也面色不善。

禪讓似解釋又似撫平尷尬的看着遠處的盆栽道:“不讓你帶走是怕有些人分解我們的用料的製作手法,對此給伊……夫人帶來的不便,我代表‘田園’向您道歉,如果可以就按這位服務員說的我們可以給您同值的甜點和配菜,希望您滿意……少”禪讓趕緊閉嘴,眉頭不自覺的週期——‘少吃甜食’他竟然不自覺的想加這一句。

有便宜不佔是傻瓜,死也要拖着三兩黃金下地獄是簡單的做人宗旨,於是她虛僞的一笑,如普通朋友般接受對方的好意。

伊天南愣愣的看着簡單,在她如常的態度下心也漸漸有了溫度。

伊默敏感的看着爸爸,總覺的父親似乎不太開心。

伊人汗顏的把頭埋伊天南脖子上,拒絕承認要別人的東西的是她媽!

任陽無趣的看眼外面的燈光,越來越能接受兄弟在感情上失敗的行徑:“走了,再不走,都大洋了。”任陽幫伊天南打開門,看向禪讓的目光平靜冷淡,想不到這裡會是他的產業,以‘華夏’的經濟圈範圍,竟然能有這家沒曝光過的餐飲酒樓,他曾經難道不是以簡單的宗旨活着……

簡單抱着糕點喜滋滋的走出來,她家兩小不點這幾天的甜點不用愁了:“禪讓真大方,多給了我兩個。”

任陽幫她打開車門突然道:“豬,你知道他旗下有這家酒店嗎?”任陽習慣性的要跟着簡單坐進去。

伊天南卻繞過駕駛座抱着兩個孩子擠開任陽,坐到了後面,現在他不想開車,他怕把他們帶溝裡!

任陽憤恨的甩上門,不服氣的坐到駕駛位!但礙於自己寄生蟲的地位也不敢多做反抗,只能把氣灑簡單身上:“問你事呢!你聾子啊——”

“啊?!——”簡單從數冰激凌的樂趣中擡起頭,茫然的道:“不知道吧,我連他有‘華夏’都不知道,更何況這家酒店了。”不過,簡單的腦中突然閃過五年前的一段對話。

……

“簡單,我要吃茄子。”男子趴在玻璃窗前,癡癡的望着裡面金光燦燦的盤子,身上的衣服雖然不好看,但是依然擋不住他本身的氣質。

女人數數錢包無奈的把他拖出餐館的位置:“走啦,走啦!裡面有蟲子會吃可愛的讓讓。”

男人擡起頭,渴望的道:“不要,我要吃,要吃裡面有花邊的茄子。”他拉拉女人的衣服,頑皮中帶着要求對方寵愛的祈求。

女人看着他的表情,最終捨不得的揉揉他的頭髮,毅然踹開了該飯店廚房的大門,隨後趾高氣昂的報了自己老總的名字,用伊天南把對方唬的不反抗後,認真的爲男人坐了一盤一模一樣的茄子並陪着他吃完後離開,貌似她們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等我們有錢了把這裡買下來,天天給讓燒茄子吃。”

對……對……貌似是說過,唉,但,時間久了也不一定記得住,何況過了這麼多年,那家飯店什麼時候被兼併的她都不知道。再說了她說過的話多了,她家的燈泡壞了她還嚷嚷的要買個燈泡廠生產能用一百年的燈泡呢!切不可能嗎?

伊天南突然道:“這家餐廳是五年前成立的,除了這家之外,禪讓名下還有一家電器行、一家百貨公司、一家修車行和一家種植大棚,但都只是一間店沒有任何擴充的意思,可在各行業卻是頂尖,比如這間‘田園’在飯店業口碑一直很好,他名下的‘節能’雖然只生產電燈,但質量能達到國際標準。”

任陽奇怪道:“禪讓有病啊,有質量卻不擴充規模難道他當初真是傻了,不過,他堂堂一個程序設計師生產電燈也挺有病的。”

伊天南把伊默放座位旁邊道:“他的修車行是修自行車,種植大棚只種茄子。”確實是個奇怪的人。

任陽聞言險些沒撞上安全島:“不會吧,哈哈,那小子還真有閒心啊……”

簡單當聽不見的繼續數冰激凌,滿臉的黑線恨不得把自己塞包裝袋裡,她發誓,她當時真的是隨口說說!不過……當初怎麼不告訴她!如果說了她少花很多錢啊——萬惡的禪讓!你去死吧!——

……

晚上十二點,禪讓坐在空無一人的酒店裡,看着剛纔簡單的所在的位置,壓抑的不快洶涌的亂衝,那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異常清晰卻也模糊,但說話的人很溫暖,似乎在跟他說話又似乎不是,感覺像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但卻讓他舒服,卻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想更深入的想些什麼,可又不捨破壞此刻耳邊隱隱約約的嘮叨!禪讓揉揉額頭,暗笑自己有病!難不成自己還跟伊天南搶過女人!那他也太沒眼光了,秋悠也比那個女人長的能看就算自己不挑也該找個能看的,但……禪讓再次看到簡單的位置,腦海裡依然能浮現她說話的樣子的和表情,似乎遙遠的曾經,那張臉曾溫柔的對他重複過什麼!而他因爲這個想法竟然不自覺的笑了,伸手想抓住虛擬的微笑,卻徹底的撲了空!禪讓猛然回過神!連嘲笑自己都省了的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到底搞什麼!禪讓揉揉額頭,異常反感什麼都想不起來的自己!……簡單!她身上有什麼是自己必須知道!如果真是曾經和伊天南搶過老婆,他真該去看心理醫生,只是心底壓抑的那一絲溫暖卻慢慢的上涌讓他看起來溫柔的依如擁有當初的幸福…

……

天府別墅區伊家內,書房的燈還在亮着,伊天南敲擊着鍵盤,表情異常認真,他必須在明天之前處理好‘金華’計劃解約後的負面影響,身爲總裁和丈夫他不能讓家人擔心。

簡單朦朧的翻個身,想抱住什麼卻撲了空,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時針已經指在凌晨兩點的位置,簡單看眼空無一人的身側,微微的嘆了口氣,從第一次見到伊天南她就不可否認自己崇拜他,甚至不敢直視他認真時的眼神,即便是現在,在決策和工作上她也會怕他,這種怕是畏懼和尊重,他值得所有人追隨,也能擔的起商業界送他的‘帝王’稱號,簡單睡眼濛濛的笑笑,想當初和伊天南結婚她沒少尷尬,這爲神,不是誰都嫁的起的。

簡單走下牀,慢慢的向書房走去,唉,他啊,明明已經睡了還半夜起來工作,怕自己擔心也不帶這樣欺騙的,萬一他英年早逝,自己的豈不是成了寡婦:“天南……”

伊天南擡起頭,門口探出的腦袋總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雖然她不止一次的按到他的期許出現在哪裡,但是十年的想象,不是簡單三年就能代替的真實。

“你做什麼呢?”簡單慢慢的走進。

伊天南看到她單薄的睡衫時立即露出苛責,想說她幾句卻又收了回去,只是立即調高了室內的溫度。

簡單得意的一笑,感激他的體貼也同樣喜歡他淡淡的溫柔:“走啦,該睡覺了,明天去公司再做。”

伊天南被迫的點點頭,沒想過違逆的他,似乎也在等她伸出手讓自己回去睡的那一刻溫馨。

……

‘華夏’集團的辦公室內,禪讓研究着自己名下的各個企業,表情越來越不自然,這都是什麼!他們‘華夏’曾經缺電燈還是缺茄子,他又不是植物學家,瞎收購什麼:“趙寂,你進來。”

“是。”

一分鐘後,趙寂出現在禪讓面前,恭敬的等候問話。

“解釋一下這幾家公司,‘田園’我可以接受,但請問趙經理,本公司沒事收購一家自行車修理行幹什麼,而且路段那麼偏僻!”

趙寂膽顫心驚的看一眼,汗汗的不敢回話,總不能說他現在認爲偏僻的地方他曾經興致勃勃的住了八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