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低調的生活 110

秘書看眼站在門口的執行經理,婉言道:“趙經理,會議要開始了。”

趙寂微微回神:“恩,我馬上過去。”趙寂不死心的又敲了一次門,裡面依然沒反映後,他搖搖頭無奈的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因‘金華’計劃破裂而蕭條了一個多月的經濟市場,迎來了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美華裔世家高頂天正式迴歸國內市場,同期收購‘家英’電器力求佔領國內電器市場,並對外宣稱會進自己最大的努力繼續書寫‘電王’的美譽,於此同時高家還爆出了與商業無關的消息即——伊天南爲高傢俬生子,其母親已經於上個月正式與高頂天結婚,高家希望伊天南認祖歸宗。

此消息一放出,各大本不捧高家場的媒體紛紛爲高家迴歸國內市場造勢,紛紛對在商業界以冷漠著稱的伊天南遞出了採訪書,更是讓高家等字眼以頭版頭條的形式出現在雜誌的頭條,希望能討好這位商業冷將,能博得他對外發言的首席權。

可惜伊天南不迴應媒體人人皆知,當初他的夫人被曝光,他也沒站出來說一個字,以至於媒體被他夫人噁心的不再採訪。

可媒體似乎學不會適可而止,只要抓住伊天南點破事就希望衝上去攪的沸沸揚揚,對於此次的重大事件,各路媒體更是不惜筆墨的渲染,根本不管當事人說不說話,反正自己一樣要寫的過癮,儘管對伊天南的描述十幾年來都是一個版本,但似乎就是有人看不厭寫不厭的希望他一直佔據頭版頭條。

加上伊天南從成功至今很少談及自己的家庭,除了去年中旬爆出他與自己的首席秘書簡單結婚以來,可以說是私生活如白紙一樣的男人,這可是伊天南從商十年來第一個次有人宣稱對他的身世負責,就算懷疑高家爲自己回國炒作,可應該是事實,畢竟這種是不可能拿出來開玩笑,但但礙於採訪伊天南也得不到迴應的結果,各路記者轉戰高家詢問事情始末。

因爲如此,高家歸來的消息只用了三天便人人皆知,‘高電’的性能和產品也第一時間走入大衆的生活,各大商家因爲伊天南不發言的態度,開始觀望性的對高家施行援助,就算最後證明消息是錯的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也讓高家奠定了未來電器業的地位。

但也有不買高家帳的,比如‘華夏’航空航天集團,‘華夏’的對電器的使用量是首屈一指的如果能簽下爲‘華夏’提供各類電器的合約,高家的未來可以說是輝煌一片,可惜,自高家宣佈入主國內市場以來,‘華夏’集團的對外發言人,沒在任何公共場合和宴會上對高家表示歡迎,甚至有一次記者逮到出席晚宴的趙寂時,趙寂似乎很疑惑的說了句——哪個高家?哦?來了啊?——然後拒絕再接受訪問,弄的各路媒體紛紛揣測各種緣由。

趙寂在宴會上躲過記者無奈的在沒人的地方踹口氣,被記者追問時他其實真忘了,這幾天都疲於照顧禪讓哪有時間管公司和老總以外的事情,再說了伊天南還不發言呢,他管高家死活,有那時間還不如請個心裡醫生勸說他老總出來。

……

天府別墅區伊家,這裡看其裡永遠綠意盎然,黃昏下三隻大黑狗臥在噴水池旁悠閒的曬太陽,綠色的草坪延伸百里之外都是伊家的私人花園,各種遊樂設施的進口處都擺放着可愛的兒童玩具,自家小公主和少爺的相片被當做辟邪物一樣的掛着。

伊家客廳裡,伊人和伊默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翻漫畫書,看到漂亮處還不忘尖叫兩聲。

伊天南和任陽坐在一邊看新聞,簡單去了廚房找飯後甜點吃。

任陽指指突然出現在電視裡的高頂天道:“骨灰盒裡的這位真是你爸?”

伊天南思考了一下道:“應該跟字典裡的解釋是一樣的。”

任陽好笑的把腳放茶几上:“他似乎有意利用你達到他的目的,甚至想讓你把‘金宇’集團寫進高家的名下!你說他腦袋是不是出生時壓縮變形了,還好你不像他,否則世界又要多個孤魂野鬼了!”

簡單回來後死死的瞪着任陽。

任陽不情不願的收回自己的腳,良心的建議道:“你越來越像牛魔王。”

簡單秉持跟他說話降低品位的精神把蘋果和削刀放老公手裡。

伊天南會意的慢慢幫她削,看蘋果的姿勢比聽新聞認真:“簡單,你前幾天找簡弟了吧。”

“對啊,反正機會是宋磊製造的不關我的事。”簡單隨手把電視調到了催淚電臺,拒絕聽無聊的新聞:“不過,你真不管那個高家啊!”

任陽看她一眼,對她喜歡的電視劇想來不感冒:“當他們不是人就行了,不過有一個經典的,你見過宋婷婷吧,那才叫女人,狐狸精轉世,比你實惠多了。”

“那你去買一斤嚐嚐啊!”簡單接過老公的手裡的蘋果,很體貼削了一半給伊天南:“我到感覺她老公還不錯。”雖然相傳高家大兒子高崖很花心,但簡單也不知道怎麼了看着高崖挺順眼的。

任陽難得讚許的點點頭:“看來你也不傻嗎,高崖這個人的才能不輸趙寂,除了有點花心之外他也算是有責任感有上進的一個。”

“就是對他老婆沒有責任感。”

任陽好笑道:“這也不怪高崖,女人看久了就會膩的,能怎麼樣。”

簡單瞅眼一旁看雜誌的伊天南一樣,好奇的詢問道:“喂,你看我膩了嗎?”

任陽搶先道:“膩了也沒辦法,在他眼裡你是唯一的女人,就是看到吐也要忍着。”

伊天南和簡單同時看向任陽,不屑的目光都懶得理他!

任陽瞬間覺的自己被拋棄了,又開始悔不當初自己沒把伊人伊默打下來,當然這事不能說給那兩個小鬼知道,任陽突然心情不錯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禪讓這幾天不上報紙了,沉默的詭異哦?”

簡單恨不得踹他一腳,哪壺不開提哪壺。

任陽瞬間閃過,活該踢不到。

這次伊天南難得同意的點點頭:“確實,他前幾天似乎很想知道‘金華’計劃的始末,這幾天卻沒在公共場合看到他,我前天出去談合約也沒跟他偶遇,確實挺奇怪的,現在的‘華夏’對外發言權似乎又回到了趙寂手上?”

任陽和簡單一愣,他還挺關係敵人的,看來估計好像及肯定,他滿腦子都是他的敵人!真可憐!

任陽符合的一本正經揣測道:“不會是趙寂把禪讓殺了吧。”

簡單瞬間把蘋果殼賞給他:“猜測你殺比較可能!再說了也許是禪讓感覺無聊開始以前的生活了呢,禪讓其實對權力沒那麼追捧,估計給他個小屋當程序員他也能接受。”

“你好像很瞭解他嗎?”

唉,他就不能別胡思亂想嗎!

伊人毫無預警的爬到任陽的腿上好奇的道:“瞭解什麼,伊人也要學?”

任陽眉頭一皺:“你能不能下去,我不想抱你。”

“沒事我抱你,爸爸,伊人也要吃蘋果。”

伊天南聞言放下報紙,揉揉女兒的頭髮親暱道:“等着,爸爸給你削。”

伊人瞬間甜甜的笑了:“謝謝爸爸。”

“受不了你們一家人,伊人,你老爸已經很忙了你不會自己削嗎,你看……”任陽突然搶過簡單手裡的遙控器調到新聞頻道:“看到裡面的高爺爺沒,他正想辦法整死你爸呢。”

“死任陽把遙控器給我,正精彩呢!”

任陽又拿過雜誌,指着裡面禪讓的特寫道:“這個人更可惡,堪稱你爹在商業界的首席敵人,我告訴你們,你們以後玩飛鏢,就把他的畫像放上去,用飛鏢射他就行。”

伊人茫然的看着任陽,什麼跟什麼呀!紙裡面的叔叔不是那天吃蛋糕的嗎,怎麼就是壞人了。

簡單一把奪過他的雜誌;“你鬧什麼,說高家就算了你還亂指!伊人,以後扔飛鏢貼你任叔叔的照片!”

任陽突然靠近她道:“怎麼?心疼?還是心理有鬼?”

“走開,看到你吃不下飯,伊人、伊默我們去外面玩堆城堡。”

伊人聞言推開媽媽的手:“不要,伊人要去陪爸爸,爸爸有敵人。

伊默也放下漫畫書,一本正經的看着端着蘋果走來的男人,小嘴嘟的高高的道:“爸爸,等伊默長大了幫爸爸打壞人。”

任陽得意的看着簡單:“怎麼樣,我的教育湊效了吧,你說如果發展成伊默鬥禪讓會不會更好玩說!”

任陽說完,還沒等簡單揍他,伊天南突然黑着臉拉住任陽:“出來!”

任陽頓時感覺危險,伊天南生氣了,就像他第一次說殺簡單一樣。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任陽抱下伊人,嚴肅的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收回剛纔所說的話,走吧,伊天南——”

伊默看着兩人的背影,雖然不懂爸爸和叔叔怎麼了,可感覺很不好:“媽媽,是不是爸爸生我們氣了。”

簡單沒事人般的摸摸兒子的頭:“沒事,他們去給你捉青蛙了,過來看動畫片!”

兩人聞言瞬間把任陽和爸爸的事拋到腦後興奮的跑媽媽身邊準備看動畫片。

簡單看了門口一眼,沒有救任陽的意思,簡單不反對任陽開玩笑,但是也要要個限度,就算這次伊天南不揍他,她也會揍他,任陽這兩天就是找揍!

……

禪讓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個,手指敲打鍵盤的速度沒有消減,濃濃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很頹廢,也不知道他把氣撒哪了,反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鬧彆扭,還死不承認的不想別人知道,當他敲下本星期裡的最後一個字符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讓他整個人一愣……

……

伊家後院的樹林裡:

任陽心知肚明的靠在樹上:“對不起,玩笑開大了。”

伊天南依然冷着臉看着他,雖然任陽性格極端,但還不至於分不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今天他有些反常,或者說他這幾天總是很反常,可伊天南並不想放過他也不想給他的錯誤找任何藉口:“自己往樹上撞,撞到你腦子清醒爲止。”

任陽出奇的沒有鄙視伊天南的說法,他看了遠處的森一眼,示意他不用出來後,道:“我撞也行,但以後我住的房間就是我家,我願意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任陽的語氣透露着堅定。

伊天南心情欠佳的看他一眼,儘管懂他暗中的意思可並沒興趣深想:“撞吧!”本來就是他的家,只要他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他可以在這裡住一輩子,但也僅限於住,伊天南說完,轉身向後山的背面走去。

任陽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的大樹,有些不爽的衝着他背影喊道:“喂!你真見死不救啊!我怎麼說也是你半個主子吧。”

“……”伊天南轉過彎,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什麼!

遠處的森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

簡單移開兒子放在自己腿上的腳,奇怪的拿起電話,誰啊?沒有名字?“喂,您好!”

“……”沉默,禪讓幾乎在撥通的瞬間就後悔了,手指顫抖的險些拿不住電話,他發誓他撥通時很有氣勢的想讓這個已婚的女人離自己的生活遠點,或者問問她缺什麼,他一定補償她,可是聽到她說話時,他覺的自己所有的預設都不管用,似乎有什麼牽動着自己一定要回到她身邊,似乎有一份依戀在看不見的角落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喂,你說話啊!”啞巴啊!

“……”讓他怎麼說!他也想說啊!可這個電話跟他有仇似的怎麼也開不了口,似乎這種情況下他本身就不該說話。

簡單腦海裡瞬間閃過熟悉的場景,不要問她爲什麼,也不要說她跟禪讓之間存在什麼默契,她也無法解釋這種感覺,反正簡單處理這種情況的第一個想到就是禪讓,而且百猜百中,不過,他又怎麼了!他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伊默看着搖晃電話的母親,歪着頭道:“媽媽,你在跟誰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