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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家伊事 255

“不是!你在意!”除了金錢科凱唯一的追求就是童童:“你怎麼了?哭過?對不起,我……”

“是我的事。”童童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我剛纔見了那個孩子……”童童的目光染上了憂慮:“他不想交出手裡的股份,還說赫連絮知道我們之間的事!”童童想到赫連絮可能知道就渾身不舒服,他一直在用什麼眼光看她,曾經彼此眼裡只剩愛情的他們,面對現實也變得如此庸俗,如果開始是爲了報仇爲什麼現在又是錢,說到底污穢的東西還是填滿了本就欺騙多過幸福的婚姻!

科凱看着冷笑的童童,心裡陣陣發疼,曾經那個天真無憂的小女孩哪裡去了,一直讓他追逐的童童突然之間因爲承載過多失去了本有的安定,即便是那段日子,童童依然不放棄的生活,他最愛的是童童牽着他的手真正的需要他,不管多少年,不管經歷怎樣的改變,童童已經屬於一個抹不去的記憶,是不是愛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科凱不想看到童童眼裡的愁不是因爲自己,:“我們什麼都不要!我帶你走!”

科凱的堅定而且真心實意,不參雜任何利用和違背良心的用心,或許話裡有愛情,但是也不否認在遙不可及的金錢面前科凱選擇了童童,他不可能鬥得過伊家,他又何必人財兩空,康康有的那些夠康康生活,他這幾年也存了不少,帶着童童走綽綽有餘。

“我想見絮……”童童第一次在科凱懷裡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話。

“我們現在就走,我去開車,隨便你想去哪裡!只要你想——”

“我想見絮……”童童放開科凱的手,愧疚的看着他:“我想聽……絮說帶我走……”

科凱瞬間急了:“你傻呀!你給了他帶了這麼多年綠帽子他就無動於衷!聽我的,我們走,赫連絮不適合你!他當初還不是因爲赫連集團讓你沒名沒分的在美國跟着他!你別傻了!你騙了他這麼多年,連康康都不是他的兒子!你想他怎麼原諒你!”

童童甩開科凱的手,不可能又怎樣!難道說放棄就能放棄,童童突然轉移了話題道:“她是康康的母親嗎?”

科凱愣了一下,不自在的點點頭:“是,當時不是跟你說過用自己的可靠才找到她,我不愛她!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對峙,我現在就能帶你走。”

“不用了,她人不錯。”童童怎麼可能認錯,米家三小姐,曾經的赫連夫人經常提及的妹妹,不出入任何宴會場所,也不在米家露面,但因爲童童和米曦尷尬的關係兩人見過一次,這樣就行了,科凱總算找了個正經人家的女孩,童童態度緩和了不少,語氣裡有她真心的祝福:“康康跟她長的很像,她是個好女孩,你以後好好的照顧她,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科凱突然覺的不對的扣住她的肩:“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說這些,她好不好關咱們什麼事!”科凱猛然恍然:“你想離開我!你清醒一點!赫連絮怎麼對你!他帶你來了美國把你自己扔在一邊還是娶了米曦!他家對你的傷害你忘了嗎!現在又想什麼都不給你把你踢出家門!你清醒點!你該跟我在一起!你愛的是我!想的是我!陪你哭陪你難過的都是我!就因爲米瑞你就否定我!?憑什麼!我和米瑞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你以爲我和米瑞之間是因爲愛情?笑話,她要報復赫連家我不過是她的一個跳板,我實話告訴你她照樣跟你老公睡過!你還想赫連絮幹什麼!到最後承諾你的什麼都沒給你!”

“不可能!”赫連絮不會背叛她!“放開我!”她要回去問問赫連絮有沒有這回事!童童甩開科凱的手直接往回跑!赫連絮是學生時期的夢,看着他從一個莽撞少年到能肩挑家族!誰能說她付出在絮身上的就沒有感情!從盲目的崇拜和羨慕,到後來的愛情,誰能說清裡面的關係,恨是恨了可如果不是赫連家先對她出手,她怎麼會報復!

科凱心冷的看着童童,他怎麼能不恨赫連絮,憑什麼童童自始至終都記得一個赫連!

另一邊,伊憂趴在河邊的欄杆上看着撿貝殼的周錦,一副踩到屎的表情:“靠!你TM要是女的這鏡頭就浪漫了!”他爲什麼要在這麼浪漫的環境下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靠!腦子有病!

周錦半卷着庫管,手裡捏着一隻螃蟹,眼神無辜的看着他:“不怪我,是你喊我來這裡見你!”

“可老子沒讓你撿貝殼!”靠!太風花雪月了!“讓你看的東西你看着沒!”

“看着呢!”周錦把伊憂給他綁在手臂上的微型電腦扶正,裡面的男女剛剛吵完架各奔東西。

伊憂滿意的點點頭,看着晚光下低頭的周錦驟然覺的這個世界真TM妖孽:“這女的跟赫連絮肯定糾纏一輩子,反正赫連絮就看上她了,爲了她什麼都忍了,所以爲指望他們最終分手!”

周錦撿起一枚七彩的貝殼,對着日光折射出萬丈光彩:“當然不會,赫連絮清楚他要什麼!”周錦收起貝殼含笑的對上伊憂:“難得你會懂這麼虛無感情世界。”

“切!老子也是有愛情的人!”想到長亭,伊憂自戀的笑了:“把電腦給老子!老子要去約會!”大海貝殼當然要配個女人!伊憂的一瘸一拐的身影快樂的消失在海灘的另一頭。

周錦看着落日下一高一低卻自得其樂的背影,偶人會想,他快樂什麼?

王朝酒店的總統套房內,童童質問着回來的赫連絮:“你敢說你沒有!”

赫連絮莫名其妙的看着童童:“當然沒有!我根本就沒見過米瑞,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赫連絮讓兒子去書房看書,有些期待的看着童童,或者說他更願意看到童童的在意。

童童不好說是科凱告訴她的,但是她又想問,可真對上赫連絮的目光她反而心虛了:“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如果是兩天前,赫連絮一定問出他一直壓着的問題,但現在他不禁有些心虛,周錦不經意的就會出現在他的現象裡,他覺的自己多了點什麼,有種模糊的責任感,此刻的赫連絮不得不承認,周錦讓一直認爲親生與否不重要的赫連絮有了另一個理解,他愛康康但也會因爲一份血緣想盡自己做父親的責任:“我有事想跟你說,在家裡還是出去走走。”

童童看眼兒子的書房,走過去幫他關上房門:“我們確實該好好談談……”

“對不起,答應給你的股份沒有兌現,國內的投資現在也被停了,周旋起來很麻煩,我……”

“不是這些,我今天見周錦了。”

赫連絮心裡猛然一緊,她知道了?“我……”赫連絮最終沒有解釋:“你應該找我,他還是個孩子,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名下的股份去全部……”

童童突然道:“我不要,你既然知道我和科凱的事爲什麼不說!這麼多年你就一點不在意你老婆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我的笑話!”

赫連絮驚訝的看着她,沒料到她會說這個話題:“你怎麼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童童看着他,覺的自己可笑的幼稚!

赫連絮微微皺眉:“我知道……包括康康的事,我爺爺和我爸爸對你做的事我也知道,你心裡不痛快我理解,當初我負了你,是我該有的懲罰。”

童童諷刺的看着他笑了:“這麼多年來算什麼,欠了我所以想彌補!赫連絮!我沒料到你這樣對待這份婚姻,不用了,我不用你可憐,我們離婚,康康我帶走!我——”

赫連絮瞬間拉住她,嚴肅的對上她含淚的眼:“我如果不愛你就不會睜一隻閉一隻眼!我憑什麼要求你!第一次承諾娶你,害你發生那樣的事,第二次把你帶來美國,我卻娶了米曦!”

童童要聽的不是這些,自己的私事竟然是公開的秘密,她還自認爲自己做的多好,她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呆着,自認聰明的她到頭來還不是這些狐狸們的笑柄:“我現在就收拾東西,不會給你丟人現眼,你大仁大義我什麼也不是,我不單給你戴綠帽子還把別人的孩子給你擺家裡,最後都想着分你的錢!我們離婚,你給我的都還給你,你眼瞎找個我這樣的!”

赫連絮拽着她不放手!這麼多年了,他在意能怎麼樣!“我愛你,現在是將來也是,不管你圖謀我什麼,我認!該委屈的不是我,是你!我有個兒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奶奶把財產也是留給他,到頭來你還是沒毀了赫連家,甚至沒拿走一分錢,你不委屈?”

童童愣愣的看着他,有驚訝有不信更多的是想哭的感傷:“你有兒子?!周錦?……”童童想到周錦心裡一陣發冷。

“恩……我來找你時……我發誓只有那麼一次,你應該能想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童童突然覺的心裡很痛,他有孩子,母親不是自己,曾經她也幻想爲絮生一個屬於她們的孩子,一定能和絮一樣優秀,有絮的氣質和高貴,想不到絮有了兒子,母親卻不是自己。

赫連絮把她抱在懷裡:“對不起,那次我喝多了……你不用擔心,周錦有自己家庭,他無意打擾我們的生活,這次如果不是奶奶找到他,我們也不會見到……”

周錦——“他很像你……”無論是氣質和外表都和絮一樣優秀,絮的兒子,跟絮一樣的存在。

赫連絮感覺出她的消沉擔心的抱緊她:“對不起……”

“絮,你該恨我,我嫁給你居心叵測,不給你生孩子、想謀奪你的家產,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愛不愛你……我……”

“誰都有錯,是我沒有讓你想到告訴我,這麼多年了,再也找不回當感覺,恨也好愛也好,剩下了什麼只有我們自己慢慢想,童童,但有一點你要知道,我愛你,現在一無所有的我一樣愛你,你願意重新開始嗎,帶着康康離開這裡,去一個安定的城市給我們彼此另一個機會。”

童童擡起頭,望着眼前曾讓她魂牽夢繞的人,卻不知道會不會有將來,但童童明白,赫連絮的話讓她心裡慢慢變得安靜:“還有機會嗎?……”

“有,我們什麼也不要,帶着你和康康走,重新找屬於我們的從前。”

童童卻突然道:“把屬於你的財產也留給周錦?你還是默認了他是你兒子,甚至不介意送出你付出了這麼多年的赫連集團。”童童這一刻還是還是吃醋了,到底是親生的,送的真輕易。

赫連絮被說的傻愣愣的,卻沒有反駁的餘地,恐怖不單是因爲周錦是他兒子,更多是信任,有周錦的赫連集團將來一定不會另他失望:“別亂想……”也只有放棄赫連集團,他和童童纔有機會重新開始:“今天,是不是見到科凱了……”

“他說你和米瑞在意!康康的母親就是米瑞,米曦的妹妹。”

赫連絮聞言,瞬間理解了各種蹊蹺,他生命中另一份有虧欠的婚姻是米曦,米曦婚後收斂不少,雖然難免有是非傳出,但米曦想過維護那段婚姻,是赫連絮沒有給她機會,以至於米曦出走,再也沒有回家,赫連絮有時候也自問他喜歡童童什麼,可誰說的清,感情的事對了就是對了……

秋末的冷風打散了半個地球的綠色,銀灰慢慢佔據了主調,多變的天氣加速了感冒的人羣,不幸趕上的還有禪讓,怕吃藥怕打針死不看醫生的禪讓開始了他病病怏怏的可憐生涯。

早晨的太陽還沒出來,伊家的電話已經響個沒完,伊人不得不穿上衣服準備去看望和醫生對峙的禪讓叔叔。

伊默也搭理好一切陪着一起去,禪讓住院不足兩天,從醫院突然消息三次,現在又在無聲抗議惹的醫院不得不給家屬打電話。

簡單穿着睡衣揉揉還沒睜開的眼睛探出頭:“怎麼了?大清早的折騰什麼。”

“沒事媽,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