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很奇特的眼睛,不是很大,也不是很亮,但是卻頗含深意,就像是帶着一種深深的蠱惑意味,放肆無比的望着她,眨都不眨一下;
不眨眼睛並不代表着眼睛的主人迂癡呆傻,至少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呆傻之人,他長的斯文秀氣,甚至看上去還有些娘,但是他的目光卻絕對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像一個尋覓已久的獵人,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一頭稀有罕見的梅花鹿,眼睛裡立刻迸發出無法形容的異樣神采,出奇的一亮;
梅花鹿頭上的角是獵人渴求之物,而少婦的胸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中,就像是梅花鹿的角,獵豔的目光瞬間充滿了期待;
驚豔,渴求,蠱惑,放肆諸般的神采摻和在男人的目光裡,然後他的臉上隨即又現出一種同樣近似於蠱惑的微笑,確切的說更像是一種誘惑和勾引;
她的心立刻就像梅花鹿一樣咚咚的跳個不停,又驚,又怕,又似乎有一絲隱隱的期待,這種感覺已經許久不曾有過了,她甚至對豔遇已經不存在任何的期待,但是現在,她的內心突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個晚風拂動的夜晚,遇到了一個讓她春心蕩漾的男人,然後他們之間就會發生一些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會知道的美妙而浪漫的事情;
少婦強自穩定住自己的心情,一時又頗感擔憂,他會不會走過來跟自己搭訕?他會不會是個壞人?他這樣一直用如此放肆目光的望着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他的目光的確很放肆,就像是沒有顧忌到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只是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少婦的臉,胸,腿,腳打量着她全身的一切,那種目光就像是闊別已久的情人,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前來給她一個激情的擁抱;
男人卻並沒有衝過來,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停的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的曖昧起來,他勾引蠱惑的目光已經明顯的表明的他對少婦的渴望,就像是沙粒中有了顆珍珠,本就是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的;
少婦也明顯的看出了他的意圖,心中更是侷促,一時間就像是懷春的少女一般,臉上也紅了起來,她急忙扭轉腰身,腳步不停的快步離開,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心情和表現,她完全用不着象被人發現的小偷似的急急逃開,她又沒做錯什麼,難道她已經有了犯錯誤的心思?
逃出商場大門的時候,少婦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她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心情的確好沒有來由,表現更是荒唐可笑,只因爲一個男人放肆的目光,自己就這麼做了賊似的逃跑了,連東西都沒有來得及買,這算是怎麼個事嘛?
憶及剛纔遇到的男人的目光,少婦不由自主的回頭一望,目光所及之處更是令她心慌不已,男人竟然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雖然依然保持着一段距離,但是他的目光卻更加放肆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將她撲倒一般,只是他臉上溫柔的笑容卻充滿了深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紳士,讓人心不由己的去相信,那種對女人粗暴的行爲,他絕對做不出來;
但少婦依然心慌,她慌不迭張鑽進自己的車子,油門踩到底,如受驚的兔子般急急忙忙的逃離開去;
現在應該甩掉了那雙放肆的眼睛了吧?從後車鏡看去,少婦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於是心下稍定,是呀,他怎麼可能追的上自己的跑車?就算能及時的攔住一輛出租車,他也肯定追不上自己了,憶及之下情緒穩定下來,只是一時之間心中卻又有一絲悵惘,唉自己這是怎麼了?沒來由的跑個什麼勁兒呢?
一路上少婦心神恍惚,意亂情迷,不知不覺回到了家,打開遙控大門,一直到停好車子回到樓上,少婦的心情依然無法平靜,不知爲什麼,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腦海,尤其是他放肆的目光,唉也許自己不該逃的,或許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心中對自己傾慕而已,而自己寂寞的內心,不正是需要這樣的一份激情嗎?
她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開始覺得心情有些壓抑,就走到窗前,準備打開窗戶透透氣,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又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透過明淨的玻璃窗望過去,男人穿着一身潔白的休閒裝,正平躺在別墅不遠處得草地上,似乎在舒舒服服的曬太陽,這種情形下他本沒有可能發現站在窗前的少婦,但是不知爲什麼,少婦丰韻的身影剛一出現在窗口,他就已經覺察到了,然後他坐起身子,對着窗口的她揮了揮手,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少婦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微笑,還有他那種明顯帶着蠱惑的挑逗意味的目光;
少婦的心立刻又慌亂起來,不可能!自己開車的速度那麼快,他是怎麼追到這裡的?他爲什麼要對自己揮手?他一路跟來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是不是是不是想追求自己?可是可是自己已經是他人之婦,他應該能夠看得出來,那他爲什麼還要不放手的糾纏自己?
女人的心本就敏感,而男人也並不是一定非要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份衝動,那個男人的目光和微笑,已經毫不遮掩的表達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他站起身子,腳步灑脫的一步步走向別墅,帶着微笑的目光,仍然眨也不眨的望着窗口那條丰韻的身影;
窗邊的少婦目光露出一絲慌亂,隨着他漸漸臨近的腳步,心情也漸漸的緊張起來,他過來幹什麼?是不是想不會的,我不會讓他進來的,就讓他在門外徘徊吧;
那人走到銅質的大門前,似乎也沒有要按門鈴的意思,他又對着窗口揮了揮手,臉上微微一笑,身體卻輕鬆的一躍,很輕易的進到了大院裡;
院子裡有三隻大狼狗,在自己主人的面前很乖巧,對陌生人卻是非常的兇猛,齊地狂吠出聲,先後箭一般的撲了過去,它們不允許有陌生人就這樣放肆的踏入自己的防禦範圍之內;
少婦的心情立刻揪緊,她知道三隻狼狗的兇猛之處,看樣子絕對不會口下留情,必定會將白衣男子撕成碎片,這種情勢之下,自己再去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慘劇就要發生;
少婦目光露出一絲不忍,但是她也無能爲力,誰叫他就這麼放肆的硬闖進來呢?獵狗是不聽人任何的解釋的,就算他有最好的理由,它們也聽不懂;她急忙出聲喝止,但是恐怕等不及她發出聲來,白衣男人就已經被狼狗撕碎了;
可是這個時候怪事卻發生了,三條狼狗兇狠無比的撲了過去,但是在它們眼看就要撲到他身上的時候,卻突然變得無比老實起來,它們一下子收斂起所有的兇狠之態,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齊地討好的搖着尾巴,吐着舌頭對白衣男子表達出極盡友善之態;
少婦的眼睛都直了,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而白衣男子卻像是一點都不覺的意外,他的臉上依然帶着微笑,眼睛裡的目光也更加的曖昧起來;他漫步到別墅的門口,這次沒有辦法再強行闖入,他很紳士的按響了門鈴;
鈴聲撥動着少婦的心絃,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給他開門,可是她的腳卻已經身不由己的下了樓;
“或許自己本來就已經默許了他的到來。”少婦這樣安慰着自己,她的心突突的跳的厲害,對自己這樣身不由己的心情也感到一絲慌亂和無助,爲什麼自己要下樓去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打開房門呢?爲什麼自己會允許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入自己的家?是因爲他的目光,還是因爲他的微笑?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呀!
“連獵狗都對他那麼的友善,看來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少婦只能這樣安慰着自己慌亂的心情,獵狗天生都有預知危險的本能,既然連它們都不去戒備這個陌生的男人,那自己又何必害怕呢?更何況他臉上有那麼溫柔的迷人微笑,是呀,也許自己已經被他的微笑迷住了,已經沉浸在他溫柔而又曖昧的目光裡;
她知道打開房門對自己來說意味着什麼,白衣男子也一定會懂,他優雅而自信的神情,表明他一定是一個很懂得女人心思的男人;只是,放他進來後,他會對自己說什麼呢?表白?求愛?或者是一句簡單卻又充滿了磁性魅力的問候?
白衣男子什麼都沒有說,在少婦爲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他就猛地湊過頭來吻住了她性感的嘴脣,他的目光依然明亮曖昧,但是他強而有力的雙臂卻已經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身;
“你嗯”少婦大驚之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張口的間隙,被對方的舌頭堵住了嘴巴,她再也發不出任何的任何的聲音,只感覺那條靈活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裡不停的攪動着,神情迷離之間,她感覺到白衣男子的雙手一把托起自己的身子,就這樣抱着自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