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輕輕咳嗽了一聲,既然提到了自己,總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他走到了蘇姍身前,將手中的玉觀音遞到了蘇姍面前。“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等了半天,自己手中的玉觀音還是沒有人拿走,許飛擡起頭來,向着蘇姍看去。這姑娘根本就沒有看自己手中的禮物,而是盯着自己的臉在那發呆。
“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心中一陣嘀咕,許飛將手裡的東西晃了晃。
“姍姍,快點接過來啊。”看着發呆的蘇姍,張羽墨用手肘撞了一下她。
“啊,哦。”被驚醒的蘇珊略顯慌張的將玉觀音從許飛手中接了過來,沒有交給身後的傭人,輕輕的摸了摸,直接將這玉觀音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好久不見,你送我的禮物,我很是歡喜。”摸着已經掛在胸口的玉觀音,蘇姍擡起頭來,看着許飛,眼神之中,太多希冀。
“咳咳,你……你喜歡就好!”清咳兩聲,蘇姍果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美女,就算許飛已經是兩世爲人,被她看着,胸中心跳難平。
場上一片譁然,幾乎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蘇姍和許飛兩人的名字,在帝都之中的年輕才俊圈子中,不可謂不響亮。
一位是蘇家的掌上明珠,帝都第一大美女,萬千寵愛於一身,而另外一邊,許家棄子,紈絝子弟,苟延殘喘的人。
兩人之前定親之時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這幾年時間過去,蘇姍沒變,許飛卻是一落千丈了。
本來已經不在一個世界的兩個人,如今在衆人眼中,卻依舊是金童玉女一般,光彩照人。
這許飛,手中的禮物感覺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可是蘇姍的一句很是歡喜,卻讓人覺得,其中另有蹊蹺。
許飛不知道身邊的人都在想什麼,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蘇姍看自己的眼神讓許飛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去深究,自己的禮物送了過去之後,賓客們相繼把禮物給了蘇姍,無一例外,全部都交給了身後的傭人。
許飛發覺,好像,只有對自己才另眼相待,就算是張羽墨這樣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也沒有這麼特殊。
雖然如此,許飛也沒有半點受重視的自覺,反是一個人坐在一旁,端起一杯雞尾酒,一飲而盡。他最近喜歡上了喝酒,不能喝醉,小酌怡情還是很享受的一件事情。
“恩公,你送的禮物姍姍很喜歡呢。”張羽墨來到許飛身邊歡快的道。
“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叫我許飛就好,話說等你回頭把玉觀音的作用告訴她,她估計會更喜歡的。”
“那倒不見得,蘇姍禮物的用處不看重的,她看中的,只是這東西是誰送的。”張羽墨神秘的道。
“你的意思是……”許飛有些疑惑的看向張羽墨。
“過一會你就知道了,你今天當真走運,這麼大的便宜都能被你賺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走到張羽墨身前,伸出一隻手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不跟你說了,我去跳舞了,不要謝我!”
許飛還想說點什麼,張羽墨已經跟着一位紳士,走到了大廳之中。
優雅的音樂響起,賓客之中,男男女女,場中起舞。
許飛不明所以,也懶得去想張羽墨話中的意思,反正按照她的說法,今天遇到的肯定是好事,依照張羽墨和自己的關係,不會騙自己的。
眼角一瞟,往一旁看去,正好看到剛剛和自己打過招呼的王通。
今天過來,一是說見一見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蘇姍,再有就是找沈少剛和王通報仇了。
沈少剛已經被自己廢了,這王通,也總要受到該有的懲罰纔是。
端起兩杯酒,向着王通走了過去。
“王公子!”走到王通身邊,許飛端起一杯酒遞了過去。
沒有人看見的是,就在端起酒杯的時候,許飛手中一片透明的藥片掉了進去。
“大師!”接過許飛的酒杯,王通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似乎之前,根本就沒有找過人教訓許飛,那一臉笑意,如沐春風。
“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之前有些人,說是以你的名義要廢了我,不知道可有此事?”盯着王通的眼睛,許飛淡淡的問道。
神色一愣,王通絕沒有想到許飛會這麼問:“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絕對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大師不要相信小人讒言,影響了我們的關係。”
一愣之後,王通臉上浮現出來震驚和憤怒的樣子,這表情,惟妙惟肖,這樣子,同仇敵愾,義憤填膺,一點也看不出來半點作假。
當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我想也不會是王公子,帝都王家那麼多,和我有仇的也是不計其數,我與王通公子不過一面之交,我想也不會是你做的。”
說着,許飛端起手中的酒杯:“來,我們喝一杯,以後大家常交流纔是。”
將杯中雞尾酒一飲而盡,許飛示意王通也喝。
看了看杯子,王通衝着許飛微微一笑,仰頭而盡。“以後,許公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量開口就好。”
“哈哈,那是自然,王公子快人快語,以後多多幫助纔是。”
幾句寒暄,說的不卑不亢,兩人都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攀談了起來。
說到王通和羽墨的關係,說道許家的各種事情,彷彿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攀談了好久。
十幾分鍾之後……
“這些符咒,都是從古人墓中挖出來的,當時純粹是走投無路了,纔拿出來賣,沒想到還真有用。”
“原來是這樣!”點了點頭,王通恍然道。
聊了這麼久,王通覺得,許飛就是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了。
之前還在思索再三,不知道許飛爲什麼能夠有治療植物人的能力,沒想到,那些符咒本來就是坑蒙拐騙用的,只是沒想到真有效果。
“要不然,還能因爲什麼,難道我是仙人不成?”自嘲的笑了笑,許飛如此說道。
許飛才二十歲出頭,王通心中對真想各種猜測,如今許飛說的版本,纔是最可信的。
“那些符咒我也沒有了,還希望王公子不要亂傳,我現在的日子已經不怎麼好過,要是再被說的神乎其神,以後的日子,真不好過。”許飛臉上露出的表情恰到好處,看在別人眼中就是陣陣心虛的感覺。
“既然許兄開口了,我一定不會隨口亂說,就算是家裡,我也會把從許兄這裡聽到的消息帶過去的,想來,大家都會覺得,這是最可能的解釋。”王通也適時的表現出此時應有的神情來。
幾番閒聊,看上去,頗有幾分心心相惜的感覺,許飛給王通下了藥,不知道藥效是什麼,王通想着今天怎麼收拾許飛,但是表面上,和氣的有點像親兄弟了。
“許飛,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半天了。”就在許飛和王通在那裡“你儂我儂”的時候,張羽墨找了過來。
“我和王公子一見如故,多聊了一會,找我有什麼事麼?”許飛迷惑的問。
“不是我找你,是蘇姍找你。”
“蘇姍?”許飛搖了搖頭,這姑娘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邀請自己來赴宴,似乎另有目的。
“今天主人是蘇姍,她有事找你,我們改天再聊~”從這許飛點了點頭,王通通情達理的說道。
“就是就是,蘇姍在215房間,你過去吧。”張羽墨急忙拉許飛離開。
“215麼~”點了點頭,許飛離開了這裡,向着樓上而去。
不知道蘇姍找自己幹什麼,張羽墨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總不會把自己吃了就是了。
再說,雖然自己現在實力不強,但是一個小姑娘,總不會讓自己吃虧不是。
“我說,王通,許飛可是我的恩人,你沒事少和他接觸。”目送許飛離開,張羽墨才轉身對王通道。
“嗯?羽墨怎麼這麼說,許公子治好了伯母的病,我心中也是感激的不得了,你沒有看到我們剛纔聊的有多融洽,以後一定會是世交好友。”王通的表情看上去異常無辜的道。
“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心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反正你離他遠點,許家你惹不起,就算沒有許家的庇護,許飛你也不見得惹得起。”
留下這句話,張羽墨也蹭蹭蹭的往樓上去了,只留下王通一個人,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
“許飛,不要怪我……”手上青筋暴起,看着張羽墨離開的方向,王通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王通的自言自語,許飛沒有注意到,只是他心中清楚,這王通就是個藏着尾巴的狼,絕對不可能成爲朋友,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對自己下手的。
只是,這個機會,你王通不見得等得到。
這個時候,許飛已經來到了215門前。聽風樓內最大的一個客房,總統級別的待遇,絕對豪華。
慢慢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空曠的大廳,富麗堂皇,裝修極好,那金碧輝煌的樣子,奢侈至極。
就算許飛心中不在意這些,看到如此金碧之景,也是不由讚歎。
之前自己住的地方和這裡相比,也不過就是豬窩罷了。
正前方有一個圓形大牀,粉紅的顏色,一抹珠簾。
這個時候,那牀上,正坐着一個女子,一身白色連衣裙,輕輕攆着衣角,低着頭,滿臉嬌羞。
“蘇姍,你找我?”許飛慢慢走進屋內,這個時候,只感到頭頂之上,一陣清風吹過,這股清風之中,帶着淡淡香氣。
“迷藥!”
心中大驚,還沒有來得及閉住呼吸,許飛只感到腦袋一暈,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坐在牀上的人,慢慢走到了許飛面前,看着暈倒在地上的許飛,半晌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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