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酒館一般情況下在白天是沒有什麼人來的,晚上的時候卻是人流涌動,別的不說,單單是要進來,就得排隊預約。
當然了,嶽青松的名氣和實力,根本就不需要排隊。
“這裡就是悅來酒館啊?真是不錯。”寧枸杞有些羨慕,其實她一直都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爲這裡的歌姬。這些歌姬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而且還可以玩一玩風雅,只是命運弄人,她現在僅僅是一個煉藥師。
當然了,煉藥師也是一個十分出色,十分高貴的職業,甚至比起歌姬要高很多個級別。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即便級別再高,也要做得開心。
“那是當然了。我們儒門講究的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嶽青松又趁機好好地炫耀了一把。
寧枸杞無奈地看了許飛一眼,實在有些無語。
此時,在樓上面已經來了好幾個才子,他們都是儒門裡面的高手,實力基本上都是王級巔峰,或許這一輩子晉升地仙無望,但在東域這種地方,王級巔峰也足夠橫行霸道了。
“嶽公子,我們的詩會都開始好一陣子了,你們怎麼纔到?”
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這個人是東域風流才子之一,也是一個修煉高手,都是嶽麓書院的人。他的名字比較坑爹,就叫做唐虎。
“唐公子你好,寧家的小姐想要看觀看一下大家的詩會,我專門帶她過來看看。”嶽青松和唐虎其實已經很熟悉了,卻還要在這裡裝逼。
“原來是寧家的千金,失敬失敬。”
這時候,又走出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手裡面一把白羽扇。
祝山,同樣是嶽麓書院的風流才子。
唐虎,祝山,嶽青松三個人被稱爲嶽麓三才子。在東域頗有名氣。
接下來的焦點就在寧枸杞的身上,其實所謂的詩會就是玩一玩詩文,比如說給你一個主題作一首詩之類的。
寧枸杞心裡面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來這個地方了。
反而是許飛,顯得比較輕鬆,直接不搭理他們就好了。
“裡面各位可是嶽麓書院的才子們?”
就在這個時候,酒館裡面響起了一個美女的聲音,但是看不到人。許飛已經第一時間撲捉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真是牛逼啊,居然是一個地仙級的歌姬,聲音還真是好聽。
“對面可是李師師小姐?”
唐虎整個人激動地站了起來,雙手都差點不能自已。
李師師可是整個東域屈指可數的歌姬,不僅僅唱歌好聽,而且還會跳舞,彈古箏,除此之外,還是一個修煉高手。
李師師可以說是整個東域男性的夢中情人。
許飛覺得對方的聲音的確很不錯,但是和世俗界遇到的一個女孩子甘子怡差得遠了。這個所謂的歌姬,只能說還行。
但即便是還行,已經將在做所有的男性變得躁動不安。就連嶽青松也有些激動。
只是寧枸杞就在身邊,他怎麼也得裝一裝君子。
寧枸杞聽到李師師的聲音,很明顯有點不爽,當一個美女遇到另外一個美女的時候,肯定會發生某些矛盾的。這就像一個王者遇到另外一個王者一樣。
“唐公子,好久不見了,上次你的一首《桃花庵》,可把師師興奮壞了。”李師師的聲音迂迴曲折,細細入微,讓人心曠神怡。
許飛舔舔嘴脣,默不作聲,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意味。
這一幕剛好被寧枸杞看到了,頓時間對許飛的好感飆升。沒錯,對待這種女人,就應該如此。
“師師小姐嚴重了,閒來無聊之作而已。”
唐虎一臉得意,這下子想不出名都難了,像李師師這樣出名的歌姬,就是最好的公關傳播途徑。如果唱兩首的話,名氣就上來了。
“哼……”
寧枸杞還是沒忍住,冷哼了一聲。
“枸杞妹妹你也來了。”李師師緩緩地走出來,看着寧枸杞驚叫道。
裝,實在是太裝了。以李師師的實力,早就發現寧枸杞的,卻要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這種女孩子,不是說不好,就是給人的感覺很假。
“師師姐姐,我就是無聊進來看一看。”寧枸杞說道,“你們繼續就好了。”
嶽青松一看這陣勢不太對,立刻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繼續我們的詩會吧。”
這轉移注意力的把戲確實很馬虎,許飛乾脆閉上眼睛睡覺。其餘的人正在胡言亂語地討論詩歌的格律,押韻之類的。
當然了,他們時不時傳來一點歡呼聲,似乎作得不錯。
寧枸杞有點忍不住了,她實在不願意呆在這種環境裡面,那倒不如在醫館裡面發呆。
一轉身,看到許飛正在睡覺。
寧枸杞一隻手摸了過去,直接摸到許飛的腰間,用力狠狠一捏。
“啊……”
許飛還真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對危險有着一種獨特的感知,但寧枸杞這一招遠遠算不得危險。
許飛這一下子,將所有人都驚動了。所有人都看着許飛。寧枸杞鼓了一下嘴,這下子玩大了。
嶽青松冷笑,這下子機會來了。
“許公子,難道你有什麼上好的佳作?”嶽青松說道。
“額……什麼佳作?”許飛反問了一句。
場上的人一個個掩嘴而笑。
“嶽公子,這位公子是……。”唐虎不屑地說道,一看許飛身上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氣質。
嶽青松笑着說道:“這位是千草堂的分揀夫,對詩詞歌賦也有一點研究,所以就跟着來了。”
嶽青松這話夠陰毒的,直接將許飛放到一個足夠的高度,然後準備往下摔,如果許飛撐不住的話,面子估計就沒有了。
“哦?原來是愛好詩詞之人。”李師師是這裡的歌姬,雖然心裡面對許飛很不屑,但是也不能把場子弄壞了。
聽到嶽青松的話,她猜測這兩個人估計是有什麼矛盾,她也儘量往嶽青松這邊靠一靠。但是也不能太明顯。
寧枸杞覺得事情變大了,嶽青松擺明就是要針對許大叔。
“正所謂詩詞歌賦乃是風雅之物,無論是誰,只要有心,只要想學都是歡迎的。”祝山這時候站起來說道,“不如這位分揀夫,來一首?”
所有人都準備看着許飛出醜,就連寧枸杞心裡面也很忐忑。她倒是會那麼一兩首,但是實力很一般。
“好啊,你們想要怎麼玩?”許飛說道。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覺得有好戲看了,一個藥草的分揀夫,還能作詩?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李師師說道:“我們現在是要用一個人的名字在寫詩。隨便一個人名都行。”
其實原來玩的是在場的人名來作詩。但是李師師也不願意去爲難一個分揀夫,所以給了許飛一個優惠,只要許飛隨便作出一首詩,那就可以指着兩個字說這就是人名。反正不在現場,誰也考究不了。
如果真的要用現場的人名來作詩,難度太大了。
這裡畢竟是悅來酒館,是李師師的地盤,搞得太僵的話,對酒館的聲譽也不好。
“人名是吧?這還不簡單啊?”許飛笑着說道:“聽好了。”
“呵呵,真的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分揀夫嗎?”
“就是,一個分揀夫還想要登堂入室?真是不知所謂。”
許飛還沒有開始,很多人就開始議論起來了。他們心裡面是看不起分揀夫的,因爲他們覺得分揀夫這個工作太粗糙了,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
“各位。”李師師聽到那些人在吵着,緩緩地說了兩個字,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李師師可是不一般啊。
“你請。”李師師心裡面也不太看好許飛,但是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飛說道。
“枸杞生南國。”許飛緩緩地說道。
寧枸杞聽到一句話,一愣,這似乎和自己有關係,不過這一開始,意境就很一般,有點像一般的敘事。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們都想知道許飛能玩出什麼模樣。
“春來發幾枝。”許飛繼續說道。
寧枸杞聽到這句,笑了,這種玩法,的確有點爽。
李師師的眼睛也是一亮,意境開始提升了。
嶽青松卻是皺着眉頭,許飛這一開始,勢頭就很猛啊。
“願君多采擷。”許飛繼續說道。然後許飛的眼睛看着寧枸杞,眼神裡面透露出不一般的意味。這樣寧枸杞有點心慌意亂。
所謂的採擷就是採摘的意思,這原本沒什麼,但寧枸杞總是覺得這句話裡面有一些別的意味。
“此物最相思。”許飛說完之後,朝着所有人點點頭,然後默不作聲。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想到許飛直接用寧枸杞的名字在作詩,而且這首詩的已經很好,很甜蜜。最後一句此物最相思更是將枸杞這一種藥草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
聽完最後一句之後,寧枸杞捂着臉,整張臉都發紅了。
嶽青松看到寧枸杞發情的表情,心裡面充滿了憤恨,不僅如此,那些才子更是心有不滿,憑什麼你一個分揀夫可以做出這樣的詩句?
“公子果然大才,師師看走眼了。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李師師鞠了一個躬說道。
“過獎了。姓許。”許飛淡淡地說道,臉無表情。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字號設置爲 【**】 適合手機等移動終端閱讀,點擊 【】 進行繁簡字體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