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到那個男人
左翼進房間的時候,霍安舒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霍封城在旁邊吃水果。
電視聲夾雜着他的噪音。
左翼的臉色怪怪的,霍安舒是看出來了。
“總裁,金科邁死了。”
霍安舒傻眼,怎麼會死了?誰殺的?
視線不由挪向旁邊的人。
“姐姐別看我,不是我乾的。”霍封城先解釋了下,才問左翼,“確定麼?”
雖然知道不是確定的事左翼不會來報,只是事情實在太意外了。
金科邁到底有多少仇人?
“金科邁是死在自己房間裡的,腦袋一槍斃命。檢察院已經介入,只是沒有查到任何兇手的痕跡。住處四周的人全被打暈了,所以也沒看到兇手的樣子。”
“該死的,那這樣還怎麼追查當年的事情?”霍封城眉一蹙,不悅地很。
“還有第一手消息,有人寄了一份洛安琪當年被誣陷的事的詳細過程。而且似乎是最近查出來的。只要按照上面出現的人證物證就可以讓霍小姐的母親洗刷冤屈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霍封城冷冷一笑,“動作比我還快!”
該死的,想在姐姐面前做回英雄,居然被人捷足先登。
是誰幹的?但毫無疑問,那人一定是和洛安琪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否則爲什麼會幫洛安琪?
霍安舒也是這麼想的……那人是誰?
晚上霍封城要帶她去外面吃飯,霍安舒是不想的,完全是被霍封城拖着不放。
“免得姐姐又說我不近人情將姐姐囚禁在這裡了。現在金科邁也死了,更不用擔心什麼了,出去吃個晚飯不會怎樣的。”霍封城頭頭是道地說。
霍安舒說不過他,便依了。
酒店餐廳在頂樓,一面都是玻璃窗,吃飯的時候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美不勝收。
霍封城訂位的是最佳位置。
當然,靠窗的也不止他們一桌。
霍安舒剛坐下沒多久,在她的前方,霍封城的背後那一桌也很快有人坐了。
臉上的五官看不出年紀,只有兩鬢間少許的白髮或許能證明他或多或少的閱歷。
霍安舒發覺自己這樣看人有點不對,剛想收回視線,那個男人朝她微微點頭,微笑示好。
霍安舒有點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低下頭來。
霍封城察覺到細節,猛地轉身,眼神立刻犀利地刺了別人一下。
又轉身坐好,語氣不善的樣子:“姐姐沒事不要對別人笑。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也不怕老牛吃嫩草。”
兩桌相鄰的距離不遠,霍封城說話的聲音一點分貝的降低都沒有。也不怕被人聽見。
霍安舒嚇得臉色一變,還好那人垂着眼表情未有什麼異常變化。
她壓低聲音:“不要再胡說八道!說出來好好吃飯,你就這個態度?”
這個混蛋,那話真夠難聽的,霍家的好教養他都學到哪裡去了?別人哪會像他?那微微的神情明明是很有風度的人。
在霍封城嘴裡完全變了個味。
一擡眼,又不經意地和那人的眼神撞個正着。還是帶着善意的神情。
還好,看樣子似乎並沒有聽到霍封城無禮的話。
這時,霍封城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很引人注目,然後走到怔愣的霍安舒面前:“我們換個位置。”
能不能不無理取鬧了?
四處的視線讓霍安舒臉都漲紅了。
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下怒罵霍封城吧?
忍了忍,她站起身與他互換位置。
霍封城一坐到位置上,黑眸冷冷地瞥過讓他心裡不爽的劊子手。
所幸這樣的對調讓他心裡舒服多了。
接下來的用餐還算愉快。
直到他們離開,霍安舒有留意,那個男人還在,而且他點的餐很早就吃完了,就是沒走。
上了車,霍安舒在沉思,不知爲何,那人給她的感覺,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姐姐感覺這裡的味道如何?”霍封城打斷她的思想。
霍安舒轉過臉,看着他,想到他盡心盡力爲自己着想,想訓斥的話就嚥進肚子裡去了。
“挺好吃的。”
“嗯。好東西吃過一次就不要吃了,到時再帶姐姐去別的地方。”霍封城如此貼心安排。
可是霍安舒能聽出他的小心眼,不會真是爲了那一個小插曲吧?
霍封城的醋意她真是領教了。
“以後帶我去哪裡,最好將我眼睛剜掉。”
“哼,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姐姐是禮貌,可對別人來說還以爲姐姐是對他有好感呢!”霍封城嗤之以鼻。
霍安舒就奇怪了,用餐的時候,霍封城可一直都是背對,他哪來那麼多的想象?
霍安舒乾脆閉嘴,什麼話都不說了。
霍封城見她沉默,靠地更近:“姐姐,我們晚上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想都別想!”霍安舒身體反射性地倒退。
“爲什麼?姐姐,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麼?甜頭一點點地放,一直吊我胃口。”
“霍封城,你別鬧了,我纔沒有你說的那樣。”霍安舒直感覺太陽穴直抽抽。
“那姐姐爲什麼一個星期就只要讓我碰三次?哪裡夠?”霍封城抗議。
霍安舒咬牙切齒。
是的。那三次,每次都像世界末日地做,一次做好幾次。幸虧只有三次,否則她就不用下牀了。還好意思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霍封城這點惡魔秉性發揮地很好!
威逼利誘,每一點都是他的真實本性。
霍安舒也不會和他討論這種羞恥的事情。
“姐姐這是什麼態度?不會是因爲剛纔那個男的吧?從姐姐上車就一直在沉思,想得是那個老男人吧!”霍封城終於忍不住了,他的怒氣怨氣都爆發出來。
而且沒有任何冤枉,姐姐確實從餐廳出來就在神遊,他已經忍了很久。難不成還有他不知道的事麼!
難不成姐姐真對那個男人有感覺?不行!姐姐是他的。誰敢覬覦他一定滅了那個人!
“我都不認識人家,哪有你說的那樣莫名其妙?”霍安舒聲音擡高,很不舒服他的質問,“而且,難道我想事情都不可以……”
霍安舒聲音消失。
霍封城的黑眸冷冷又銳利地看着她。
進入山莊下車,霍封城不加理睬地徑自往大廳走去。
霍安舒跟在後面,看那樣子肯定是生氣了。
要不要這樣?她確實在想那個出現的男人,可是哪是他說的那樣不純潔?
她只是覺得……
霍封城進房間,進臥室,進衣帽間拿睡衣直接進了浴室,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和霍安舒說,直接將她當做隱形人。
霍安舒站在一旁則欲言又止。
本來就是霍封城在無理取鬧,怎麼都怪不着她吧?
可是霍安舒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窒息的氛圍。
但是想化解這難堪的處境也不能衝到浴室裡去。
所以乾脆就坐在牀邊等他出來了。
說不定霍封城洗個澡出來就不生氣了。
不過霍安舒想多了,霍封城還是臭着臉,一臉冰霜。
見他無聲地往客廳走去,霍安舒急忙叫住了他。
“能不能別老是生氣?這樣…很不好。”
“姐姐覺得我很愛生氣麼?還以爲姐姐會認錯呢!”霍封城說着,就要離開。
“我都已經說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我解釋了,你又不相信,還要我怎樣?”
“那爲什麼姐姐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那是做賊心虛麼?我不過是多問了兩句,姐姐就表現的不耐煩。姐姐讓我怎麼想?”霍封城連聲質問,背對着,不看她。
“我沒有不耐煩,你不要想多。這樣沒有的事你讓我怎麼解釋?能不能…不要老是爲這種事就生氣?總不會封城一直都要這麼懷疑我吧?如果你哪天看了哪個女人幾眼,難道我也跟着鬧?”
霍封城總算轉過身,臉色還是很冷:“我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所以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姐姐說那些話意思是覺得很累麼?”
霍安舒脣瓣微啓,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很累了?自己只不過是在強調信任而已啊!
也是。在對話上她永遠也說不過他。
更顯得自己很無理,錯漏百出。
照這樣說下去,矛盾是解決不了的,說不定還會惡化下去,難道兩人就一直同一屋檐下,就跟不存在一樣麼?
霍封城做得到,可是霍安舒會渾身不舒服。
這樣的矛盾必須高效率地解決掉。
爲腦海裡的想法臉紅了紅,抿着脣,猶豫了會兒走上前。
站在高個的霍封城面前真的很有壓力,還是自己主動上前。
輕輕踮起腳尖,嘴對嘴地親上去。
柔軟的觸感,熾熱的溫度,還有主動的羞澀都讓霍安舒心跳加快,快地要窒息。
“還生氣麼?”望着那深邃的黑眸問。
霍封城沒說話,也看着她。
霍安舒愣了愣,再次親吻那薄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了。
主動親吻,這是第二次。
這次微微輾轉,停留的時間更長了。
退開後,霍安舒臉更紅了,眼神彆扭地閃在一邊。
“這是姐姐的歉意?”霍封城喉結滑動了下。
霍安舒清麗的眉顫抖了下。沒說話。
“既然如此,這個歉意也太沒有誠心了。”
什麼?
霍安舒擡臉。
“接下來讓我看看姐姐的誠意。”霍封城攬着她的腰,直接往牀上推去。
霍安舒想坐起身,但是自己已被壓制住,只能將雙手撐在牀上,防備地看着如狼似虎的某人。
“姐姐想收回誠意麼?確定麼?”霍封城擡手脫她的衣服。
“可是……等一下,我……我還沒洗澡。”霍安舒尷尬地說。
如果這樣能讓他消氣,她也沒法拒絕。
雖然感到羞澀。
“沒關係,我不在乎。”說着,霍封城就扯了自己腰間的浴巾撲上去——
霍封城吃飽喝足,自然也就烏雲散去。
但是霍安舒居然再次碰到了那個男人,短短兩天之內。
中午休息的時候,和何悅出去走走,離帝都不遠,那輛車就直接停在她面前。
那個男人下車,西裝革履,面目溫和,就算這麼突然,霍安舒的內心也沒有滋生出厭惡來。
“誰啊?”何悅小聲地在她耳邊問。
霍安舒也想知道是誰。
“我們又見面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濮銳笑了笑:“想知道?能不能私下聊聊?”
霍安舒清麗的眉微皺,按道理金科邁現在對自己已經沒有威脅了。這個男人又這樣說,難道他們真有什麼關係?
“你是什麼目的?”霍安舒多了個心眼。
“想知道洛安琪更多的事麼?”
他們在帝都旁邊的咖啡店坐下。
服務員給他們各自倒了咖啡,飄香四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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