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霍封城轉過臉看着她,黑眸微凝:“姐姐倒挺伶牙俐齒的,說的頭頭是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看姐姐怎麼做了。”

霍安舒心口一個激靈,擡眼瞥他。

那下文一定是不利於自己的。

而且那種邪肆的目光讓她渾身都在顫抖。

“姐姐現在是我的妻子,妻子的頭頂義務是什麼,不會要我來說吧?以前不管怎麼做姐姐都會抗拒,雖然到後來舒服地一身銀蕩,但是我還是更喜歡,我想要姐姐就給的爽快。所以姐姐應該學會怎樣做一個好妻子。”

霍安舒內心完全不贊同,做那種事,要做就做吧,還想出這麼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她又不是不讓他碰自己,只是不會如他般整天將羞恥的事放在心上嘴上。

心不甘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霍封城嘴角微扯,黑眸淫邪之氣更重:“那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們要好好地慶祝一下。”

霍安舒不置可否,心想,所謂慶祝應該就是做霍封城最愛做的事。

她倒想看看他要不節制到何種地步。

濮銳暫時住在山莊,自然要看看女兒生活的地方,如果不滿意他還是會讓她回去的。

不過也實在挑不出刺來。環境的舒適豪華確實沒幾個人能比上,看得出來霍封城也是個懂得享受的人。

如他所說,堂堂帝都掌權人確實有他驕傲的資本,讓人啞口無言。

再加上他對霍安舒的緊張,就算他再高高在上還是逃不開一個情字。

恰如當年的他,不近女色,還是對洛安琪動了情。便是一輩子。

“爸爸,吃飯了。”身後傳來霍安舒的聲音。

濮銳轉身,望着和洛安琪相似的臉,壓抑着胸口隱隱的痛說:“爸爸不會逼你離開,但是回去給你媽媽上柱香。”

霍安舒驚訝。

“我怎麼會讓她魂魄不安?我這一生只有她這一個妻子。”

霍安舒爲父親的癡心感動,卻也不想他寂寞一生,便說:“如果媽媽泉下有知,她會希望爸爸過的快樂。”

“誰說我現在不快樂?找到你,我覺得什麼遺憾都沒有了。”

在餐桌上,濮銳再次說了霍安舒和他一起回去的事,卻沒說是爲了上香。

“這樣,也行。到時我也一起過去。”霍封城嚼着食物,面色淡然地說。

“不用。安安一個人過去就行。”濮銳堅決不接受他的樣子。

霍安舒聽了膽戰心驚,生怕脾氣不好的霍封城一怒之下發起火來,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等了半天,霍封城也沒說出一個字,沉穩地用餐。

用過餐霍安舒陪了父親一會兒,回到房間就看到客廳桌子上擺滿的各種水果,還有牛奶蛋糕。

霍封城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似乎特意在等她。

這是要幹什麼?霍安舒不明所以地問:“這些你弄進來的?晚飯我已經吃飽了。”

“這不是給姐姐吃的。”霍封城說。

“那是?”霍安舒疑惑。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說過要慶祝。”

是麼?爲什麼看着霍封城深邃邪肆的目光她會心驚肉跳呢?

事實證明,這真的不是霍安舒想多了——

“封城,你瘋了!”霍安舒像春筍一樣被剝地精光,四肢伸展地被綁在桌子上。

羞恥讓她面紅耳赤。

就像,就像美味大餐,任人肆意。

這就是霍封城說的慶祝?而不是懲罰?

“別鬧了,封城!”霍安舒掙脫着四肢。

旁邊霍封城正在挑選水果,俊挺的臉一本正經,也可惡。

“封城!”霍安舒氣得臉紅,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什麼?

“姐姐還是稍安勿躁吧!我正生氣着,不讓我吐掉這口氣,日子是很不好過的。”霍封城面無表情,卻很認真地說。

霍安舒掙扎的動作一滯。果然,所謂慶祝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惹你生氣。”

霍封城冷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要不要再想想?算了,讓姐姐想起來,那得下輩子。姐姐爲什麼不願意讓我也跟着出國?”

“我沒有不願意。”她有說麼?她一句話都沒有參與。

“是麼?餐桌上姐姐沉默,不就是同意姐姐父親說的那一套了?”

霍安舒的腦海裡想着自己的心情。

不說還是不願意讓爸爸太過傷心。不管做什麼,霍安舒首先考慮的是長輩,以前在霍家也是。

他也太小心眼了。

奶油滴在身上,冰涼的觸感讓霍安舒身體瑟縮,也害怕:“封城……”

“我以前都不喜歡吃甜食,不過鑲嵌在姐姐身上的美食應該是天下第一美食。今天我要吃個夠。”

一滴奶油,奶油上沾着各類水果,草莓,櫻桃等等。

霍封城扯了領帶,脫了襯衫,露出精壯的身材。

“姐姐過會兒可要忍着點*。”

霍安舒輕喘,緊張不安地閉上眼睛,漂亮的羽睫不住地顫抖着……

睜開眼來,她已安然無恙地躺在霍封城的懷抱裡,不知道時間,眼皮依舊疲憊。

想着肯定還很早,便又睡去。

濮銳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會兒去餐廳吃早餐。

看了看旁邊站着的廚師,問:“霍小姐不喜歡吃早餐麼?”

“吃的。都是總裁下樓端進房間的。幾乎到中午的時候霍小姐纔會下樓。”

“天天如此?”

“是的。”

濮銳沒說話,自顧用餐。

霍封城西裝筆挺地出現在餐廳,坐下,廚師立刻端上早餐。

“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叫你一聲爸。希望你能接受。”霍封城臉色也沒什麼不自然。

表情依舊冷峻。語態裡卻是真情實意。

濮銳還以爲等霍封城說這樣的話是不可能的呢!畢竟他出生優渥,身份高貴,想擁有什麼更是輕而易舉。

一瞬間,眼前的人渾身的氣勢充溢着帝都掌權人的尊貴不可侵犯,所以他說出的話是成熟的,帶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如果你擔心姐姐以後會傷心,可以提任何要求。”

“就算失去你現在的所有麼?”

“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給你。”

“你一無所有的話,又怎麼讓她幸福?”濮銳有點刁難了,不過他是故意的。

“就算我一無所有,也不會讓姐姐吃苦受累。再說了,爸是過着清貧日子過來的人,會在乎富窮麼?真心纔是最重要的。”霍封城拿濮銳暗地裡的話反將一軍。

濮銳自然不知道他的計謀,只會吃驚他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所以說:“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以前她是養女,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了。”

意思是霍安舒也是有孃家的,會有人替她撐腰。

“我知道。”

“我先帶安安回去,到時你過去接她回來。”

那意思還是不讓他跟着去。

霍封城內心不爽到極點,姐姐走了不就自己獨自一人了?

但是還能有什麼辦法?這個人是姐姐在乎的人。

霍封城吃完早餐,又給霍安舒端上樓。

霍安舒還在睡,他便坐在牀邊叫她:“姐姐,吃早飯了。”

“姐姐?”

霍安舒睜開迷離的雙眸,看到是霍封城。吃力地坐起身,不知此時是何時的茫然。

“怎麼了?”

“吃早飯啊!姐姐再困也得填飽肚子。”

霍安舒看他一眼,還不都是因爲他太過分,這樣折磨她很好玩麼?還盡說風涼話。

“我先去洗漱。”霍安舒掀開被子下牀,渾身都軟綿綿的,完全沒有休息好。

洗漱完後霍安舒坐在客廳桌旁用早餐,霍封城在旁邊說:“姐姐和爸走的話,要多久纔會回來?”

霍安舒一愣,他叫‘爸’?這會不會轉變的有點快?

他也…願意?

雖然兩人已經領了證,但是以霍封城那高傲的性子總是讓她很意外的。

“呃……應該要好幾天的吧。”

“好幾天是幾天?這樣,不超過一個星期我就去接姐姐回來。否則姐姐留我一個人在山莊也太過分了點。別忘了,姐姐是有家室的人。”霍封城責怪加提醒。

霍安舒有點爲難,一個星期會不會太短了點?

“有困難麼?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又不要長途跋涉浪費時間。”

“到時我想回來就告訴你吧!”霍安舒也不知道會多久,時期暫爲保留。看到霍封城冷瞪着自己,不由開口,“你就忍耐一點,那畢竟是我親爸爸。你想想,他和我分開幾十年,肯定想單獨和我在一塊。你不能太強勢。”

霍封城心中一冷,要不是姐姐的親生父親,他哪會這麼憋屈?還離開一個星期,一小時都不可以。

“知道了。”心不甘情不願的一聲。

霍安舒點點頭,低下頭吃飯,又擡頭看向雖然答應卻依舊冷峻着臉的某人。

猶豫了下,低聲說:“在離開前,你要做什麼都可以……”那意思是爲所欲爲。

聲音再低,精明的霍封城也聽出來了,黑眸閃過意外,還明知故問地說問:“姐姐剛纔說什麼?我沒聽到。再說一次我聽。”

“沒聽到就算了。”本來就滾燙着臉說出來的,需要她多大的勇氣。

讓她再說一遍,剛纔的勇氣已經消失,想聽是沒可能的了。

不過沒聽到好。想想剛纔的話就是不經過頭腦的,多羞恥。

“不行。姐姐再說一次。”霍封城將英氣逼人的臉湊近。

霍安舒臉後仰:“我沒說什麼。”

“真的?可惜我不信。如果姐姐不說的話,就不許跟爸離開。姐姐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允許,做什麼都不可以。”霍封城身型前傾,漸漸壓向霍安舒。

霍安舒一急:“我說就是……”真要說?第一遍說出來就後悔了。

“嗯?”霍封城洗耳恭聽。

“離開前,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細若紋吟,臉色緋紅一片。

霍封城薄脣一撅,對着親了一下:“有姐姐這句話,我心裡就舒服多了。”

霍安舒羞澀地將眼神轉向一旁,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黑眸。

那話也聽得她毛骨悚然,他舒服,自己肯定要倒黴了……

所幸濮銳沒有住多久,霍安舒也算鬆口氣,她的精力都快被霍封城掏空了。

拎着行李走出別墅門,準備去草坪處,卻沒看見霍封城的影子,倒是左翼一直跟着。

不會是左翼要跟着去吧?

不過在上飛機時,左翼沒有繼續跟上。

霍安舒不明白,爲什麼沒看見霍封城?還以爲以他的性子一定會來送她呢。

難道短暫的分離他這麼捨不得麼?不是都已經說得好好的了麼?

這樣反而讓霍安舒很過意不去。

“怎麼了?”濮銳站在艙口,看還在舷梯上的霍安舒,便問。

事實上,已經看出她別離時的不捨。

“沒事。”霍安舒收回往後看的視線,往上走。

但是一上了飛機,霍安舒怔住了。

只見裡面沙發座上,霍封城淡定地坐着。

“我說了,你晚點去接安安就好。”濮銳都要對他的行爲感到失笑了。

“我只是親自送爸和安安過去,然後我再回來。”霍封城一本正經地說。

濮銳也沒說什麼,坐下。

霍安舒猶豫了下,也跟着坐在旁邊。

其實,對於霍封城的行爲她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他本就是任性妄爲的人,早就習慣。

“爸,你要喝什麼?”霍封城問。

幾個小時的旅途中,沒看出他的無禮,對濮銳倒還是蠻尊敬的。

以前霍封城在霍宅都不會如此貼心。霍安舒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爲她。心裡還是有所寬慰的。

霍安舒離開了。回到山莊的霍封城只能將心思轉移到帝都的工作上。隨便做什麼都好,否則他會覺得時間太慢,太煎熬了。

不過每天都得打幾個電話。

“你去看醒靈沒有?”

“看了。姐姐的交代怎會忘記?”

電話裡,霍安舒無語,是不是自己不交代他就不當一回事兒了?

“我總算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真想將抱姐姐,然後用奶油塗滿姐姐全身,從腳趾開始,慢慢往上,將姐姐一口一口地吃掉。”霍封城的聲調帶着冷靜,可那低沉如磁的嗓音you惑地人心跳加速。

更臉紅心跳。

“你……你閉嘴……”霍安舒底氣不足地訓斥他。

“姐姐牀上去了麼?”

“還沒有洗澡。”

“姐姐先去洗澡吧!洗完了快去牀上,我要跟姐姐裸,聊。”

“霍封城,你臉皮太厚了。我掛了。”說完就掛斷電話。

手機扔在一邊去洗澡了。

洗完澡躺在牀上還沒一會兒,電話真打過來了。

霍安舒看了眼,將手機又放回原處。霍封城想做什麼她能猜到,但是那種事,除非她也瘋了。

而霍封城沒打通電話,氣得要死,睡不着,只好起牀去書房加班去了……

霍安舒看到霍謹赫的出現心中一跳。

難道爸爸真的更滿意霍謹赫麼?可這對她來說多麼困難。

霍安舒站在樓梯口,頓在原地。

霍謹赫轉過臉,褐色雙眸一如既往地讓人感到寒氣和冷血的本質,又瞬而帶着淺淺的笑意。

沒有驚訝,似乎早已預謀。

“好久不見,安安。”霍謹赫主動開口,手上夾着煙的動作很自信。

也好像和霍安舒很熟的樣子。

霍安舒走上前,語氣不善地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知道歡歡還有個父親,當然要過來拜訪下。歡歡的父親,也是我的親人。”

霍安舒對他的話完全不相信,他說的這麼好聽,還不都是因爲有第三人在。

她可沒有忘記,鄒歡的死是他造成的。

“我下午公司有點事。謹赫想去給你媽媽上香,你帶他去墓地。”濮銳說。

“但是爸爸,他……”

“爸爸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有些事還是兩人當面說清楚的好。謹赫也說了,想要一個好的結局。”濮銳說。

霍謹赫這麼對爸爸說的?

爲什麼她會覺得很可疑呢?從他以前的行徑來看,真的會那麼容易地放棄心中的執念麼?

不過看那眼神實在是看不出真僞。深邃地很。

可是該怎麼說出口?難道告訴爸爸鄒歡是因霍謹赫而死的麼?這對爸爸來說,會不會是另一個打擊?

因爲病死,和被殺是兩種心情。

不能說,又不能拒絕。

霍安舒只能帶着霍謹赫前往,就在別墅的後山,單獨的墓地。

霍謹赫將花放在墓碑前,佇立,也沉默。

霍安舒站在他身後,她不知道害死鄒歡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祭拜,他都不會良心不安麼?

還是這個人已經到了什麼都無懼的地步?

“怎麼沒跟你父親講鄒歡是我殺死的?”霍謹赫背對着。

霍安舒一愣,他倒還真敢說出來?這裡可是她媽媽的墓碑前,都不怕媽媽的魂魄替自己的女兒報仇不會放過他麼?

“你明知故問。”

霍謹赫一聲冷笑:“你們又知道什麼?”

“你什麼意思?鄒歡…難道不是你殺死的麼?”

霍謹赫沒有回答,漸漸轉過身,獨特色澤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霍安舒眼神微閃,不願與他對視,轉向一旁。

“這真是難得的機會,可以和你在這裡獨處。”

霍安舒怕他做出別的事來,便立刻說:“已經祭拜了。我們走吧!”

霍謹赫跨步上前,拉過她的手,不讓她走。

“你幹什麼!”霍安舒掙脫不開,怒對。

“我倒是想幹點什麼,你同意麼?”霍謹赫眸光一轉。

“你對我爸爸說的話,也是欺騙他的吧!”

霍謹赫搖頭:“我沒有欺騙,只是他誤解了而已。”

所謂誤解,不過是他的強詞奪理吧!簡直就是小人!

“不用每次都是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會更有活力,也更吸引人。”

“你到底想怎樣!”霍安舒左右看,沒有人來幫她,一隻手被他死死拽着,手腕都在生疼。

“你還記得年少的時候在霍家舉辦的某次宴會上麼?我被人身上倒了飲料,你遞了一塊手帕給我。”霍謹赫問。

霍安舒不懂:“什麼遞了塊手帕?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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