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不說東西放到哪去,我們也自然有辦法找出來!”李嬤嬤咬牙尖聲道,隨即命兩名太監拉起宋嫺靜的雙臂。
她拼命搖頭大喊掙脫着,“孝妃娘娘,那個錦盒真的不是奴婢偷的!孝妃娘娘明察啊!”
李嬤嬤瞪了兩太監一眼,“還愣着幹什麼!快把她壓住!”
聽到命令,他們不敢再怠慢,連忙把宋嫺靜壓倒在地,將她雙臂直伸了出來。
李嬤嬤嘴角上揚,從旁邊宮女端着的盤子中拿起一根銀針,在蠟燭火苗上燙了燙,面向宋嫺靜笑道,“好姑娘,一點都不疼,很快就過去了啊!”
“不,不,我沒做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由不得你亂來!”
李嬤嬤一巴掌扇了過去,通紅的五指印記落在了宋嫺靜白皙的臉蛋上,她雙目半睜着,再無力氣,難道她今天就要毀在這裡?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那根細長的銀針就快觸碰到她手腕,炙熱的淚水令她忍痛的閉上了雙眸。
“慢着。”
清脆的聲音響蕩在寬廣的院子裡,衆人回望過去,眼見夏凌萱和一名白衣男子正向他們走來。
孝妃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又是夏凌萱!
宮女、太監們忙停下手中動作,向她跪地行禮。
方無極看了眼倒地的宋嫺靜,拍拍頭嘆息一聲,“唉,好端端的一名貌美姑娘就被你們虐待得不成人樣,真是暴殄天物啊
!”
孝妃挑高眉看向他,他才反應過來,拱手笑道,“哦,臣方無極,是楚國的使節,想必你就是孝妃娘娘了吧?聞名不如一見,當真的大美人啊!”
聽到方無極奉承的話,孝妃心裡稍微愉悅了些,但很快她就收回了心思,轉而看向夏凌萱,“豔宮主,本宮在教訓奴婢,還用不着你來插手吧?”
夏凌萱淡淡一笑,“不知她是犯了什麼罪,讓孝妃娘娘如此憤恨,以至挑她經脈?”
“這個不知好歹的奴婢竟敢偷取娘娘的首飾盒!娘娘理當處罰她!”
孝妃瞪了李嬤嬤一眼,她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垂下頭。
“那麼,找到了嗎?”夏凌萱輕聲問道。
“還沒找到,不勞豔宮主費心。”
孝妃額頭冒出滴汗水,被夏凌萱注意到了,她眼睛微微一眯,孝妃躲開了她的視線,接着道,“有宮女指出嫺靜曾鬼鬼祟祟的出入過本宮寢房,所以本宮有理由相信東西是她偷的,豔宮主,此事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進來!”
夏凌萱嘴角輕微翹起,仿似不當一回事,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月華宮內的人愕然了。
“這名宮女我要了,那麼現在就與我有關了吧。”她指着宋嫺靜說道,那氣勢平淡,卻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
宋嫺靜驚愕的擡頭仰望,她說什麼?那個她痛恨的女人在爲她出頭嗎?
孝妃先是一愣,隨後回過神來,扯嘴笑起,“凌萱,你這是在與本宮作對嗎?”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
夏凌萱一直臉掛微笑,讓孝妃氣得牙癢癢。
而方無極則是嘴邊上揚,翹起雙手一副在看好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