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她才緩緩開口,“你是什麼人?”
老婆婆捂嘴笑了出聲,仿若是聽到了個笑話般,“我在楚國王宮,當然就是楚國人囉!”
夏凌萱不悅的皺眉,“婆婆要是喜歡開玩笑,你恐怕找錯對象了。”
見着她邁步離開,老婆婆立即蹦到她面前,“哎,開個玩笑也不行啊?嗤嗤,現在的年輕人啊~”
她在夏凌萱面前揹着手,走了兩圈,又道,“好吧,且告訴你,我跟黃鴻真是好朋友,所以關於那個錦盒的一些事,我可以告訴你。”
“呵呵。”
“你笑什麼?”面對夏凌萱嘲諷的冷笑,老婆婆甚是不解,難道她不相信自己?
夏凌萱正視着她,冷言說道,“婆婆故意溺水,就是爲了引我注意,挽留我嗎?”
霎間她驚了一下,果然還是被看出來了嗎?
那神色看在夏凌萱眼中,她漠然的繼續道,“如果是宇文翰睿安排這場戲,你可以回去稟報讓他死了這條心。”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等等!”
開什麼玩笑!她候羽姬花了這麼多功夫才把她帶回來楚國,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離去?
“哎呦!疼死我啦!我這副老骨頭呀!”
這時身後傳來巨大的倒地聲響,老人家疼得直直尖叫。
夏凌萱皺着眉回頭望去,那老婆婆艱難的坐起,雙手捂着膝蓋,眼角都飄出淚珠來了。
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夏凌萱,帶着些哭腔說道,“唉,好心沒好報,我多大年紀了,還能開玩笑嘛?本想着姑娘救了我,便打算把錦盒的事告訴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能說我是受人指使的呢?”
說着,她抹了一把淚,也不忘搓搓自己的膝蓋。
“那你怎麼知道錦盒的事?”夏凌萱居高臨下的冷漠發問。
“因爲那封匿名信就是我寄的呀!”老婆婆坦白承認,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態,眼睛眨都不眨。
從夏凌萱的眼中,老婆婆發現了驚愕之色,她滿意的笑了笑,“先把我扶到亭子裡坐,我再慢慢跟你說。”
月色撩人的夜晚,王宮內一所偏僻的院子裡,一老一少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對望着。
是夏凌萱先開口打破了片刻的沉寂,“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老婆婆微微勾脣,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身份嘛,現在不是說的時候,至於目的……你就當作是我喜歡你這孩子,願意告知你好了。”
她雖這麼說,但夏凌萱內心還是存有疑慮。
老婆婆自是知道,拍了拍她細嫩的手,目光柔和起來,“我可以告訴你那錦盒暗中藏有的秘密,不過,我希望你能在王宮待一段時日。”
夏凌萱判定着這老人家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匿名信真是她寄的,那麼有可能就是她帶自己來楚國,既然她能帶自己入王宮,這便說明她絕非泛泛之輩。
然而,她最着重的一點是,眼前這位老人到底知道錦盒裡藏有着什麼?
那夜過後,夏凌萱確實留在了楚國王宮,她寫了封信讓信使帶回夏國,想讓夏奕哲和巴特不必爲自己太過擔心。
這四日來,她沒有再見過那位老婆婆,她像似人間蒸發一樣。
夏凌萱也不懂,自己爲何就選擇了相信一名身份不明不白的老人,若是放在以往,無情的她根本不會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