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子看見夏凌萱的那刻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展露出微笑,緩緩開口,發出了粗厚沙啞的聲音,“豔宮主,怎麼會到這來?這裡泥土多,會把你裙子弄髒的。”
夏凌萱定定的看着他,並不在意裙襬已經沾了沙土,她只想好好看清眼前的這個人。
見夏凌萱不說話,駝子尷尬的笑了笑,一拐一拐的走到旁邊的長椅上,拿出條幹淨的抹布再上面來回擦拭了幾遍,回頭對夏凌萱說道,“豔宮主,站着累,過來這邊坐吧。”
這回她纔有了反應,看了長椅一眼,搖了搖頭,“我問完我要問的就走了。”
駝子恭敬的俯身,接着道,“不知豔宮主有何事需要奴才幫忙的?”
聽到他的話,夏凌萱漸漸揚起了一道美麗的微笑,“你不是早就幫過我兩次了嗎?”
頓時駝子怔愣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她,“啊?這……奴才愚味,不懂豔宮主的意思。”
下一刻,夏凌萱直接從衣袖裡甩出了那封信,它快速的飛到駝子的手中,他眼睜睜的拿起那封信看了看。
“這是你寄給袁尚恩的告密信,還有,之前雷珮佳嫁禍我偷鳳銅鈴的事,也是你在暗中幫我。”夏凌萱的語氣不是發問,而是確切的肯定。
此時駝子露出了一頭霧水的表情,但臉上的笑意仍不減,“豔宮主是不是有哪裡誤會了?奴才並不知道豔宮主說的是什麼事啊。”
夏凌萱勾脣一笑,眼神如同鷹般的犀利,“你還打算隱瞞嗎?那封信上的藥味根本就是你故意沾染上去的,你不是想引我來這裡嗎?怎麼,現在見到我了,卻否認一切?”
沒等駝子開口,夏凌萱皺起了眉頭,緊接追問,“你到底是誰?”
一陣清風吹過了兩人間,在這萬里晴空下,他們就這般四目對視。
沉靜了好久,駝子什麼也沒說,只是淡然的看着她。
夏凌萱一直緊皺着眉,她確信暗中幫她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但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幫自己,又或是他背後有什麼人,要求他去這麼做?
疑惑越來越多,她心裡有把聲音在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像表面那樣簡單,而且與她有着某些關聯。
駝子深深呼出一氣,帶着低沉的嗓音慢慢說道,“奴才真不知豔宮主爲何會這麼認爲,幫助豔宮主是榮幸,如果真是奴才做的,奴才邀功都來不及,又豈會不斷否決?”
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但在夏凌萱看來不過是辯解的一種,既然用文的行不通,那麼就試試用武的吧。
“今天我非要你把實情告知!”
話音剛落,夏凌萱疾速的拋出了數根銀針,如果他會武功的話,那麼一定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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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熙非常欣喜夏凌萱的嫌疑終於澄清了,這天她又瞞着宇文濠,偷偷的溜出府,跑到王宮裡來,想到九華宮去見見她。
只是剛來到,宮女便說夏凌萱用完早膳就出去了,於是瑞熙無聊的在王宮裡溜達,想着沒事做,那就去跟駝子聊聊天吧。
但她萬萬沒想到,纔剛踏進馬棚那霎,她就被眼前的畫面震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