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是在錦盒裡找到的嗎?”夏元德擡起頭來,紅着雙眼發問。
“錦盒底部的暗格發現的。”夏凌萱淡漠的說道。
“來人!”
殿門外衆侍衛聽到夏元德一聲吼叫立刻衝進殿內,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他怒喊,“將孝妃帶去蒼靜苑!沒有孤王的旨意不準放她出來!”
話落那刻,孝妃整個人愣在原地,她彷彿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他要把她打入荒涼的冷宮?
“父王!”夏弈仁和夏奕城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夏弈仁擋在了孝妃面前,高聲道,“事情還沒查清楚,單憑夏凌萱這麼說,怎麼能知道珞妃娘娘的信是在母妃的錦盒中找到的!”
夏凌萱立即截住他的話,冷語相對,“你要證據的話,可請來楚王和曲邑太師,打開錦盒的時候他們皆在場。”
聽到她的話,夏奕仁怔住了,他……無言以對。因爲他不可能會去否認一個君王說的話,質疑君王的誠信,這是大忌。
頓時,孝妃無力的坐到地面,她雙目無神,這一刻她清楚再也無法脫身了。
“還愣着幹什麼
!帶她下去!”夏元德大吼一聲。
侍衛們這時才反應過來,只好執行君王下達的命令,架起了地上的孝妃。
突然,她猛力甩去了他們的手,她貴爲妃子娘娘,侍衛們自是不敢對她有失宜的地方,全停下了動作。
“秦雪芙,你這是在違抗孤王的命令!”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她,此時此刻他的怒火燃燒得多旺盛,她深切的感受到了。
但她已經不在意了,其實在他看完那場戲後,她就感覺到他認定是自己陷害了珞芯,只是他在等着更多的證據,如今每一件事情都指向她,他心底的火山終究爆發了,她無法挽回,又何必再介意他呢?
但有一個人她不能不在意,更是不能讓夏元德起疑到他身上,她不能讓他犧牲在夏元德手中!
孝妃鎮定的注視着前方,平伏好心態,緩緩開口,“夏元德,我告訴你,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母妃!”
孝妃擺起手製止夏奕仁說話,繼續道,“四年前是我威脅那些宮女、太監、還有寺廟的和尚讓他們全指證珞芯和宇文司同房過的事,阿紫、劉公公亦是我命人去威脅他們!”
霎時,夏元德通紅了雙眼,雙拳握得緊一緊,咬牙切齒道,“你承認了!芯兒寫給宇文司的回信也是你中途攔截下來,以至當年孤王認爲只有宇文司寄給芯兒的信,她要跟他逃離孤王身邊!”
“是!”孝妃毫不畏懼,上前了一步,神情滿是悲憤,“我嫉恨珞芯,嫉恨她出現在你面前,嫉恨她搶走了你,嫉恨她可以得到你全心全意的愛!所以我挑撥離間你們的感情,讓你知道她的身心都屬於另一個男人!”
話音剛落下,突然一道狠烈的巴掌重重的打落到孝妃臉上,那力度毫不留情,還帶有着強大的內力,她只是個不會武功的平凡女子,哪能承受得了?
瞬間孝妃就趴倒於地,滾燙的鮮血從五腹六髒疾速上升到嘴邊,一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