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孝妃的事告於天下,說是她染上重病離世了,至於真相所屬皇家醜聞,自是不會讓天下得知,但她曾做了那樣的事情,夏元德亦不會讓她風光厚葬.
而這幾天來夏元德都不曾上朝,於是大臣們都在猜測大王是爲孝妃過度悲傷,無心朝政.
然而真正清楚的只有嶽晉,清晨夏元德就微服出宮,直到深夜他纔回來,每天如此,至於他去了哪裡?嶽晉可想而知,卻無力阻擋,他知道他需要時間慢慢痊癒……
深秋十月,漫山遍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悲涼氣息,這片荒無人煙的山頭每年都會有幾名壯漢前來,爲的是打掃那山頂上的一座墓.
有人出錢給他們,他們自是願意每年都到此做這件事.但今年他們不用做了,因爲最近每天都會有個中年男人前來打掃,而且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們不知道他是誰,只覺得他仿似精神有點問題,總是對着那座墓自言自語,時而歡笑時而哭泣.
而他們也不知道墓裡埋葬的人是誰,因爲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這天那個男人又來了,而在他之後又來了另一名年輕的女子.
當夏凌萱在山頂上碰見夏元德那刻,她有些愕然,但很快她就恢復了淡漠,";你來這裡做什麼?";
夏元德緩緩看向她,隨之垂下眼眸回望面前的墓,";……這幾一直在跟她聊天,但她永遠都不會迴應我了……";
夏凌萱緊皺起眉,快步走去將墓前的糕點全部扔掉,";你不配到這來!孃親不想看見你!";
夏元德定定的看着那些小甜點,全是珞芯最愛吃的,頓時眼眶溼潤了些,蹲到地面一塊一塊撿起.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彌補嗎?";夏凌萱扯着衣袖,強忍住心中怒火,";她爲你流過多少淚,爲你痛心過多少次,你知道嗎?";
夏元德閉了閉眸,胸口的疼痛愈來愈劇烈,所有的事都回不去了,他無法彌補曾經對她的傷害.
";爲什麼……你當時不相信她?";
夏元德的淚水輕輕滑落,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許沙啞,";是,我沒相信她,是我沒能守護好她,也許……宇文司纔是最適合她的人,當初……我不該帶她回來……";
";孃親想聽的不是這些!";夏凌萱因他的話憤怒大喊,內心的熊熊烈火終是忍不住爆發.
他無神的回望向她.
夏凌萱怒道,";你這算什麼?奪了她的身心後纔來後悔,現在又想把她推到其他男人那裡嗎?那可以啊!反正孃親現在跟你是兩個世間的人,她大可回到宇文司那裡!";
他真是那麼想嗎?不是!
他深愛着珞芯,渴望能與她重來,即使現在他們不在同一世間上,他也忍受不了她會跟了宇文司,決不允許.
";我已經無法挽回她,但至少奕軒的事,我要重新調查.";
夏凌萱頓了頓,見夏元德正帶着悲傷的眼神望着珞芯的墓.
";你……";
";我相信她從未做過背叛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