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珮佳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最後是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再醒來時已是天昏地暗.
她慢慢從牀榻上起來,見冬梅坐在牀邊的椅上睡了,她只望了眼就往外走去,命宮女拿來幾壺酒.
喝了好幾口,覺得胸口越來越燙熱,她的心越來越痛.
她是愛宇文翰睿的,從她初次進宮看到他的那刻,那一眼她就愛上了,她自認她的愛不比後宮其他女人少,可爲什麼總得不到他的心?
猛灌下三,四壺,雷珮佳覺得頭好重好疼,她拖着沉重的身軀往外而走.
這時冬梅已經醒來,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響,見大牀上一個人也沒有,慌張的跑了出去,就見庭院裡數名宮女,太監都跪在原地不敢起來.
隨即,她緊皺起眉頭,高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娘娘呢?";
";娘娘……她喝多了,拿着酒壺就往外走,她命令奴才們不準跟隨,所以我們不敢阻撓娘娘.";其中一名宮女小聲的回道.
聽着,冬梅都要急壞了,緊接怒喊,";那是主子啊!你們怎麼能看着她離開也不緊跟隨在後!要是娘娘出了什麼事,你們多少個人頭都不夠補償!還愣着幹嘛,不快出去找!";
這回宮女太監們是驚怕得不敢再慢下動作,紛紛都跑出了琉璃宮.
就在琉璃宮的奴才們在尋找雷珮佳時,她已經走到了好遠的地方,這裡是王宮最爲偏僻之地,平時很少人會到這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她什麼也沒想,只覺得胸口壓抑得難受,喝着酒不知不覺的就來了這裡.
她走進荒涼的庭院,慢步朝房屋走去,無力的推開房門,那裡面是個偌大的殿堂,卻什麼都沒有,想必是個被廢棄的宮殿.
雷珮佳猛灌一口酒,正要走進殿內時,因沒注意到腳下的門檻,整個人看着就要往前摔去,這時有道猛力將她拉了回來.
她回頭望了眼,雖視線有些許模糊,但她還是看清了來人.
";娘娘身份尊貴,這裡地方偏僻,不是娘娘該來的地方.";高順天恭敬的說道.
雷珮佳不屑的皺起了眉,";鬆開你的髒手!";
聽到她的話,高順天才注意到剛剛因怕她跌倒,所以自己一時情急抓住了她的手腕,如今這般確實是大大的不敬啊!
他連忙鬆開手,立刻單腿跪地,";卑職罪該萬死!娘娘恕罪!";
雷珮佳不再理會他,走到殿內的大理石柱前,挨着坐到地面,繼續喝着手中的酒.
高順天看她這般,心知她定又是因爲大王的事而傷心,他不忍看她這樣,連忙從地上站起走到前去,拿起了她的酒壺.
";娘娘,你別再喝了,喝多對身體無益啊!";
隨即雷珮佳怒瞪着他,高聲大喊,";本宮的事與你何干!區區一個侍衛敢來管本宮,好大的膽子啊!說白了你不過是王宮養的一條狗而已!";
即使雷珮佳說的這麼狠,高順天也不會難受,他只關心她的事,心疼她的身體,他無法不去理會她,因爲她一直是他所愛慕但不能接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