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弈城不屑的望了他們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四世子,微臣定會想到辦法見陛下一面的!”嶽晉憤然的說道。
夏奕哲臉色暗沉,他所擔心的是夏奕仁會對父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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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內,和煦的日光打照在白紗帷幄的大牀上,夏奕仁越過屏風看到牀榻上無法動彈的男人時,嘴角輕輕揚起了一抹邪味的笑意。
他來到牀前,肆無忌憚的坐到了龍牀上,懶惰的說道,“父王,兒臣今日下朝晚了,現在纔來看你,你不會生氣吧?”
夏元德眼珠子朝他望去,惡狠狠的盯着他,像似想把他粉身碎骨一樣。
“哦,瞧我,差點都忘了,父王你現在無法說話呢。”夏奕仁輕蔑一笑,“放心好了,兒臣定會讓王太醫治好父王的病,朝政的事父王儘管安心的交給兒臣吧。”
眼見夏元德緊皺眉頭,吃力的動了動脣,卻是無一絲聲音發出,手想要擡起,身體想要坐起卻是無分毫力氣。
“父王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夏奕仁拉長了音說着,隨之站起身來漫步在寢殿裡,無所事事的玩弄着殿內的擺設,“現在能吃就吃,能睡就睡,能看就看,能聽就聽,別等時日過了,這些再也享受不了了!”
夏元德狠狠的握緊了拳頭,青筋暴露,全身亦因憤怒在輕顫,他恨不得親自手刃這個不孝子!
而他的想法,夏奕仁自是能看出,他倚靠到桌沿,無所謂的笑了笑,“夏國的王位遲早會是我的囊中物,這是已成定局的事,你對我再恨也於事無補,怪就怪在你非要把王位傳給那個啞巴,不然我還會念及父子情,不會對你做到今天這種地步。 ”
逆……逆子!!
看到夏元德艱難的動脣那兩個字,夏奕仁更是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是啊!從以前到現在你不就認定我是個逆子嗎?!你有正眼看過我嗎!”
夏奕仁漸漸停下笑聲,轉之被冷漠的神態而取代,他慢步走到龍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無法動彈的夏元德,“其實我的要求也並不多,只要你把詔書改了,傳位於我,就可免受這種病痛,再這麼下去你不單無法說話,無法行動,就連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
想要孤王傳位於你,那絕不可能!
夏奕仁冷笑了聲,俯下身來,“父王你的生命快到盡頭了,又何必如此固執呢?對了,你應該很想見凌萱吧?”
聽到夏凌萱的名字,夏元德起了激動的反應,憤然的瞪向他。
看着他的神情,夏奕仁相當滿意,“她還真是不孝,你都病成這樣了,都不來看你,不如兒臣代父王‘請’她過來,如何?”
他故意加重了‘請’這個字,夏元德憤恨無比,他知道夏奕仁定會對凌萱不利,拳頭握得緊一緊,指甲入肉,滲出了絲血滴,他卻感覺不到,整顆心思都放在夏凌萱身上。
夏奕仁摸了摸下巴,故作認真的說道,“說起凌萱,又讓我想起一個已故的兄弟,父王,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