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嫺靜爲她把受傷的手指包紮好,擡頭望向她,“你是不是想多了?”
夏凌萱沉默不語,就在這時一名宮女走進庭院來到她面前俯身行禮,“豔宮主,方纔收到一封夏國寄來的信件,是給你的。”
說着,她遞出了一封信。
“嗯,下去吧。”
“諾。”
夏凌萱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宋嫺靜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只見她眉間漸漸皺起,臉色也跟隨慢慢暗下,雙手亦有些輕顫,這樣焦慮的夏凌萱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是誰寫的信?”
夏凌萱放下信件,神情雖沉重,但仍鎮定的說道,“四哥寄來的信,燕京出事了,父王病重,夏奕仁禁止任何人與他會面,相當於被軟禁在麒麟宮,如今夏奕仁成了攝政王,朝廷上所有事務都落在他手裡。”
“怎麼會這樣……”頓時,宋嫺靜震驚不已,“長世子竟敢軟禁陛下?那可是死罪啊!”
夏凌萱望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冷冷說道,“他是以父王的意旨爲名義。”
宋嫺靜難以相信,她們不過是來了楚國半個月左右,夏國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朝夏凌萱望去,她知道雖然她沒有過多表現,但是她是擔心夏元德的,她還是緊張自己的父親。
“我要回去一趟。”
看到夏凌萱毅然的表情,宋嫺靜微微點了點頭。
“你若要回去,孤王陪你。”
不知何時宇文翰睿已邁步走進庭院,宋嫺靜連忙行禮,隨之識趣的退下了。
“你都聽到了?”
“剛進來就聽到了。”說着,宇文翰睿坐到夏凌萱身旁,一把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
夏凌萱臉色微紅,但很快收回情緒,淡然的說道,“你是君王,這樣送我回去,不會太小題大做?況且一國不能無君啊。”
宇文翰睿輕微一笑,“你還挺替孤王着想的,放心,楚國的事交由曲邑就好,目前對孤王來說你比較重要。”
聽到他的話,夏凌萱心中一暖,輕輕靠到他的頸窩處,宇文翰睿順勢環抱住她的腰肢,下顎抵着她的頭頂,柔聲道,“別太擔心,夏王還處在寢殿內,說明他身體狀況還沒到最差。”
“嗯。”夏凌萱淡淡的應了聲,便什麼都沒說了。
但她的內心卻是存有着一股不安,這也靈驗了來楚國的路上她當時不安的心情。
雖然到現在她對夏元德還是心存芥蒂,不過在她的心底,她還是不想他有事。當看到夏奕哲那封信時,她整顆心猶如掉落到谷底,長期以來對她來說夏元德都是永不衰落的存在,他怎麼會突然就那樣就病倒了。
宇文翰睿注意到她有些許蒼白的臉,輕柔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夏凌萱不禁一怔,緩緩擡起頭望向他。
“你這樣讓孤王很心疼,我們明天就啓程,等會讓宮女給你收拾下吧。”
“好。”
現在再怎麼想都是於事無補,還是平下心來,回到燕京再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