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處心積慮策劃這場戲,就等着我落網,被你親眼注視整個過程,認定我間接害她流產,而這個人正是袁雅馨!”
話音落下,宇文翰睿難以置信的看着夏凌萱。
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是他對她認識不夠深嗎?在她講出這番話時,他竟對她產生了一絲厭惡感。
宇文翰睿皺着眉,提高聲量道,“孤王認識雅馨多年了,她是個怎樣的女子,難道孤王還不清楚嗎!”
“認識多年?”夏凌萱嗤笑了一聲,胸口刺痛着,“是啊,你跟她青梅竹馬,我跟你不過才認識了幾個月,我又怎麼能跟你們的長情相比?你寧願相信她也不願相信我的話!”
宇文翰睿心中的怒氣漸漸上升,難道他對她的寵愛還不夠嗎?爲什麼她非得一次又一次的挑起他們之間的冷戰,一步一步的挑戰他的威嚴!
他漠然的背過身,毫無感情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孤王不想再跟你糾結下去,你自己好好的反省吧。”
話落,他拂袖離去,留給夏凌萱的是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他就這樣走了……
夏凌萱深深吸了一氣,胸口的疼痛正在慢慢蔓延,如劇毒般沾染了她的全身。
她沒想過自己與他經歷了這麼多事,如今他竟會不相信她。
她在他心裡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是他不夠理解她,還是她對他的認識不夠深。
本來她想着解釋後,他就會像上次那樣無條件的相信她,是她太有自信了嗎?原來碰上遇害不同的人,他是會有不同的表現,最後他們的感情還是出現了裂痕……
宇文翰睿走後,宋嫺靜回到寢殿裡,看到夏凌萱斜躺在牀榻上,瞬時她不知要說些什麼好,但她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又出現問題了,而且這次的問題還不小。
第二天,袁雅馨落水流產的事已傳的王宮內人盡皆知,候太夫人到傾雲宮探望過她一次,嘆息着宇文家的命脈真是薄弱,於是打算即日啓程前往天雲山寺廟去拜拜,祈求上天保佑延續宇文後代。
因天雲山路途遙遠,非一天兩日能回來,所以走前候太夫人又到了九華宮來看看夏凌萱,她和宇文翰睿之間的矛盾,候太夫人暗地裡也聽蘇姑姑說了。
他們兩是她看好的,可這個結並非她能介入,能解開的就只能是他們自己。
候太夫人把這番話給夏凌萱說了遍,又讓她先跟翰睿冷靜一段時間,有些事錯過了一時就是錯過了一生,她不希望他們留有遺憾,錯過彼此。
說完了該說的話,候太夫人便起身離開,夏凌萱送着她走出九華宮,望着她和蘇姑姑遠去的身影,內心的滋味酸澀得難受。
其實她剛纔對自己說過的話,她何曾沒有想到?
夏凌萱微微垂下眼眸,她總覺得她和宇文翰睿之間仿似還隔着一道門,她不去敲響,他也不願打開,他們大家都沒有真正的走入過對方的心,所以有很多時候一旦出現了問題,就會越漸擴散。
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