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她的說法,夏凌萱不是一直昏迷嗎?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有種直覺在告訴他,珞斐月在隱瞞着一些事。
於是禹隆打算暗中對她調查一番。
他們都走後,冰山洞裡只剩宇文翰睿……
他跪在冰湖上,伸手撫着夏凌萱的面容,勉強的一笑,“對不起,我來晚了……可你爲什麼不再等多我幾天,你說我殘忍,難道你就不殘忍嗎?你就這樣狠心丟下我,自己走了?”
夏凌萱當時離開的最後那句話再次衝擊着他的腦海……
“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你當時會問我,如果有一天你負了我,我會怎麼辦,就像當初我說的,我會決絕的離開你,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
“現在你是真的做到了,到了一個我再也無法接觸的地方。”
宇文翰睿的聲音沙啞至極,他的胸口仿似被上千萬把利劍深深刺入,揪痛到難以存活。
他怎麼會想到,她真的離開他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凌萱,你爲什麼連一個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有好多話要告訴你啊……”喉嚨像被某些東西卡住了,只剩下哽咽。
宇文翰睿從不知道什麼是愛,他一直認爲自己是不需要的,但直到現在這種痛不欲生,萬念俱灰侵蝕着他的身心時,這種讓他崩潰的感覺才令他真正明白到,當你曾經並不是太在意的人突然間離開你的時候,才驀然清醒,原來你早就已愛上了她,不能失去她了。
但此時所有一切都晚了,他悔恨,爲什麼自己不趁早意識到這份情感!
淚水終究從這個高高在上,強勢不屈的男人眼中流落而出,燙熱的淚水劃過俊美的臉盤落到嘴角,才知道,原來淚水是鹹的……
自小到大即使是面對父母離世都從不落淚的冷漠男人,他第一次體會到淚的味道,卻是並不好受……
然而淚水還沒有停止的意思,越發猛烈的涌出,往日那張冰冷的臉上在這一刻竟是被融化了,而唯一能使他融化的只有玻璃棺中的女子。
“凌萱,我不會讓你留在這個孤獨的地方,我帶你回去,我宇文翰睿這一生唯一的妻子只有你,你永遠會是我的王后,無人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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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隆緊跟在珞斐月身後,忽然見她停住了腳步,他快速的躲到樹後。
珞斐月微嘴一笑,“你跟了我很久了,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如直接問我,比起偷偷摸摸來的要爽快多了吧?”
禹隆眉間緊皺,一個翻身跳落到她面前。
他的內息一向隱蔽的很好,但眼前這個女人卻是輕易察覺到了,她的能耐並不低。
珞斐月依舊擺着一張笑臉,“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禹隆也不跟她轉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楚國,當真是這麼巧路徑嗎?而且,你爲什麼會知道大王和豔宮主的事?”
珞斐月笑呵呵的說道,“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該怎麼回答呢?第一我到楚國去做什麼,這個我沒必要跟你彙報,第二,天下間沒有我珞斐月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