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是,是夏王派人命我們做的!”
果然是夏奕仁!
夏凌萱緊皺起秀眉,說道,“穆耀霆,先留着他性命。”
穆耀霆應着點頭,接着手掌成刀把他擊暈,隨之吹起了口哨,一隻大鷹從空中降落到他手臂上,穆耀霆將腰間一樣信物掛在鷹爪上,接着又讓那隻大鷹飛走。
夏凌萱知道他是讓這隻鷹回秦國去派人前來。
頓時她感到肩膀一沉,夏凌萱回頭望去,宇文翰睿已無力的靠到她身上。
“翰睿!”
夏凌萱大驚,此時宇文翰睿已失血過多,臉色蒼白,額頭在冒着冷汗,她所止住胸膛傷口的那塊裙襬碎布已經染滿了鮮紅。
“讓他到我後背上來,要儘快帶他離開這裡。”說着,穆耀霆已蹲下。
夏凌萱沒想過穆耀霆如此厭惡宇文翰睿,在這個時候竟願意放下身份幫他。
“孤王是堂堂的王者,不需要你背……”宇文翰睿有氣無力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他一個大男人還要另一個男人背,這簡直是侮辱!
夏凌萱當即不悅的皺起眉,訓訴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及面子!”
宇文翰睿愣着,他並不是想惹她生氣的啊。
這時穆耀霆冷冷的開口了,“宇文翰睿,我是不想凌萱因你的事費神,你別以爲本殿下是在幫你!”
宇文翰睿也回敬他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隨後餘光看到夏凌萱還在不悅中,才放下身段邁開腳步,讓穆耀霆背起。
他們沒走多遠就見珞斐月和蚩尤在後趕來,當她看到宇文翰睿的傷口時,不禁倒吸一氣,開口就道,“剛剛我路徑這裡的時候看到有一所空屋子,快把他送到那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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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這所空木屋應是農民曾住過的房子,裡面還留下了些許農耕用具,空氣中還殘留着農作物的味道。
穆耀霆把宇文翰睿放到牀板上,爲了空氣流通,這時夏凌萱和珞斐月已把所有窗戶都敞開了。
可濃烈的血液味仍不斷散發開,珞斐月脫去他的衣服,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當夏凌萱看到那一道深深的劍痕時,瞬間雙眸泛出了溼潤,那道口子幾乎足有手掌這麼長,鮮血還在流出,而他剛纔竟還一直強忍着,沒流露出傷痛的表情,爲的是不讓她擔心。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夏凌萱根本不知道他的傷竟比想象中還有重得多。
看到珞斐月暗沉的神色,夏凌萱更是整顆心都浮在半空,無法定下,“他怎麼樣了?”
她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穆耀霆見她這樣實在不忍。
“宇文翰睿的傷勢太嚴重,那一劍從背後穿插入胸膛,好在偏離開心臟了,不然真的成了致命一擊,但如今情況也並不樂觀,失血太多,已經有些危險了。”
珞斐月的回話仿若是給了夏凌萱致命一擊。
“我要先爲他止血,你們都出去等吧。”
“不行!我要留在這!”
夏凌萱堅定的眼神令珞斐月怔愣,從她的眸子裡珞斐月看出了她是有多重視宇文翰睿。
而穆耀霆又何嘗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