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有小小的燭光在照亮着,夏凌萱悄悄的走到牀邊,宇文翰睿已經睡着了。
她蹲下身來,安靜的看着他熟睡的模樣,他上身的衣服已經脫去,胸膛自左肩都纏上了繃帶,那傷口的位置已經不再流血,但只要一想到那道深深的劍痕,她的心就顫動。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他爲她擋下一劍的地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你真傻,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頓時夏凌萱的纖手被一隻大掌緊緊的抓住,宇文翰睿睜開了雙眸,“我當時沒有想太多,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你受傷。”
夏凌萱眉間輕微皺起,略有不悅,“你裝睡!”
宇文翰睿笑了,“我不裝睡怎麼能聽到你的內心話?唉,不過我應該再裝長一些時間,說不定你還會說出更多我想聽的話?”
說着,他就要坐起身來,但因傷勢太重,起來也有些困難,夏凌萱抿了抿脣,還是伸手扶起他,因爲沒有枕頭,所以只好讓他靠着牆壁坐。
他們的距離很近,宇文翰睿可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木蘭花香,是那股他最熟悉的味道。
終是忍不住拉過她的手,將她抱進懷裡。夏凌萱怔愣了,想要掙脫出去,但不敢太用力。
“別動,就這樣,一會就好。”
他的聲音有些許沙啞,應該是睡了幾個時辰的原因,那麼珞斐月是爲他麻醉後才進行的醫治?夏凌萱不得不佩服她,連麻醉藥都帶在身上了。
那麼說,其實他們真的沒做什麼了?啊,她又想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兩年來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啊,在她不知道的時日裡……
“你在想什麼?”宇文翰睿單手抱着她,吸取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體溫。
“我在想,你和珞斐月相處了兩年,她應該很瞭解你吧,而且我們的樣貌有幾分相似,難道你就沒想過和她有可能?”既然他問出口了,那麼她就順着他的意思回答。
這時宇文翰睿的眉頭微微皺起,現在是他們兩人的相處時間,怎麼就牽扯到其他人去了?
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兩年裡我見她的次數還不到十次,你覺得她有多瞭解我?更何況,哪怕你有個孿生姐妹,我也會認得出你來,我只要你!”
感到夏凌萱在自己懷裡顫了下,宇文翰睿笑着又道,“她有她的事忙,我有我的政務要處理,各自過各自的,我的小女人,你不會又吃醋了?”
夏凌萱心裡有些氣,她並不想像以前一樣被他牽着鼻子走。
“哦,問問而已。”
她的語調如此平淡,反不像是吃醋,這回宇文翰睿卻不願意了,他倒是喜歡她因他而吃醋的樣子。
但現在因爲這個話題開出,宇文翰睿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頓時怒了,“這麼說來,我還沒問你呢!爲什麼嫁給穆耀霆?!”
夏凌萱沒想過宇文翰睿會問出這個,她退開了他的懷抱,看到的是他那雙鷹一般的眼神,知道他在生氣。
“你相信我嗎?”
“相信!”
他完全沒有思考當即就回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