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生什麼事了?”夏凌萱也跟着緊張起來,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瑞熙帶着哭腔開口道,“昨天早上她還好好的,可是旁晚時分開始她就發起高燒……直到晚上她喘息的很嚴重,一整夜都不斷的冒出冷汗,臥病在牀,爹已經讓御醫們到府裡去給蘭姨診治了,但沒有一個御醫診斷出蘭姨患的是什麼病,都不敢給她亂開藥……她一向身體很好的,現在卻莫名的……”
說到後面瑞熙已無法發出聲音。
“太醫院裡的御醫都有去嗎?”宇文翰睿問道。
瑞熙點了點頭,“連首太醫都去了,但也是……”
夏凌萱微微皺眉,轉臉望向宇文翰睿,“翰睿,我想到暮王府去看看蘭姨。”
“我陪你去。”
“你不是還要早朝嗎?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確實,早朝是政事,而他的身份又是君王,也不可能去探望王叔的妻子。
“那讓汪公公跟着你一起去。”
說到底他還是放心不下她,而夏凌萱面對宇文翰睿的控制慾也見怪不怪了。
出了九華宮,路上瑞熙還是隱隱的壓制着哭泣,見她這般,夏凌萱也有些不忍,叫她別擔心這些話她說不出來,說了瑞熙只會更往那方面去想。
於是開口就道,“珞斐月她還沒走,讓她去給蘭姨診斷看看吧。”
聞言,瑞熙一怔,隨之快速看向夏凌萱,仿若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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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王府到處瀰漫着沉重的氣息,宇文濠已是暴跳如雷,他現在根本無心於朝政,更別說去上早朝了。他整顆心都懸在了莫襄蘭身上,她的痛苦簡直就是他的煎熬。
此時,珞斐月正爲莫襄蘭把脈,宇文濠是清楚珞斐月的醫術,對此抱有的希望也就越大了。
然而,看到珞斐月眉間緊皺,宇文濠更是心中顫抖,“她怎麼樣了?到底得了什麼病?能治好嗎?”
珞斐月把莫襄蘭的手放回到被子裡,平緩的說道,“我先給她施針減輕她的痛苦,等會我開處藥方,王爺你就命人去藥鋪拿藥吧,早晚兩服給夫人服下。”
“襄蘭到底是什麼病?服藥後她就沒事了嗎?”宇文濠關心的是這一點,太醫院的御醫們都無法解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瑞熙也緊張的看向珞斐月,緊握的雙手都已冒出了冷汗。
珞斐月把視線移向他們,臉色依舊平淡,“是海厓圖的詛咒。”
聞言,宇文濠憤怒的當即反駁,“不可能!這些年來襄蘭的身體一直很好,從沒遇過什麼大病,怎麼會突然就……”
他的話還沒完,珞斐月就截道,“所以這就是海厓圖的詛咒!”
話音落下,房內變得一片寂靜。
“濠,都別吵了……”
見莫襄蘭睜開了雙眸,宇文濠快步上前坐到牀沿邊,神情無不疼惜,“襄蘭你覺得怎麼樣?”
莫襄蘭搖頭,說話已無半點力氣,“她說的沒錯,這是個千年詛咒……珞家的女人命運註定坎坷,短暫……”
“不,本王不信這些!你會好起來的,本王給你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