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可蹲下身體,深呼吸撿起地上的信件,打開好像已經被人撕破過的封口,是一疊照片。
艾可擡頭看紀典修,而紀典修神色冷冽。
拿出那疊照片,艾可先是一愣,然後在看到照片上的人之後,嘴角諷刺的揚起。
是的,她在笑……
一手捏着信封,一手捏着那疊還沒有被完全拽出來的照片,等待着紀典修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是不是應該把這照片送給你?!”紀典修身體慵懶的向後靠。
艾可將照片放回信封裡,看到紀典修這幅不可一世的摸樣便覺得心裡氣憤,她順着他的意,感激的一笑,“那麼謝謝,我收下了。”
“總裁再見!”艾可拿着照片準備走出總裁辦公室。
紀典修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一夜不見,不對,只是半夜而已,她竟然可以在他面前囂張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
艾可剛要去打開門。身體突然被大片黑影籠罩。
他的胸膛壓住她的背,修長的男性雙腿擠進她的雙腿間,大手撐在門板上,將她死死地固定在他的胸膛之中。
艾可呼吸一緊,雙手攥拳用力掙了一下。
“乖乖的,別動。”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卻又透着幾分邪肆戲謔。
“可是你先放開我。”艾可擡頭看見的便是門板,鼻子都貼在了門上,要擠扁了。
紀典修西裝外套因他雙臂撐在門板上而張開,貼着肌膚的白色襯衫微微有些變形,他緊抿着的薄脣在她的腦後親吻,誇讚道,“就是這個洗髮水的味道,俘虜了我……”
艾可排斥着他的碰觸,“那我會立刻換掉這個味道的洗髮水。”
身後的男人沒有了聲音,就在艾可身體放鬆了的時候,紀典修一條有力的手臂將她轉過來,讓她跟他面對面,她的額頭也僅僅只是到他的下顎,她倔強的擡頭看着他。
紀典修深邃的眼眸中微微有着消散不去的怒氣,修長的手指攥住她的下顎,一字一句砸在她的頭頂,“惹上了我,你就不要妄想做出逃跑的準備!!”
什麼——
“唔……”
霸道的吻帶着好聞的菸草味道落在她的脣上,侵襲着她的甜美,他的脣強硬的吸允着她的柔軟的脣瓣,舌尖撬開她死死咬住的貝齒,快速進入她的口腔,纏繞着她的舌。
她用力的掙脫,他輕而易舉的固定住她,讓臉色微微變紅的女人在他的身體與門板之間做着掙扎。徒勞的掙扎。
吻的懷裡的女人氣喘吁吁,吻的懷裡的女人眼神迷離,吻得懷裡的女人脣瓣微紅,透着血絲的顏色,他方纔停止,呼吸絮亂的在她耳邊曖昧低語,“不要掙扎,除非你想讓我在這裡要了你的身體……”
“你混蛋!”艾可捂着有些疼痛的脣,盯着他的盛滿***的眼眸低咒。
“別動……”紀典修深呼吸,下顎抵着她的額頭,呼吸完全亂了,身體緊緊貼着她的身體。
“……”
艾可屏住呼吸,別過去臉,感覺到他身體的強烈反應,身下的堅硬在頂着她的身體,他粗重的呼吸就在耳邊,她嚇得再也不敢亂動。
紀典修閉上雙眸,咬着牙忍耐着身體裡的燥熱,不想嚇到她……
紀典修不知什麼時候攥住她手中的照片,抽出,眼眸緊盯着她,然後另一隻手放開她的身體,將照片用力撕掉,卻因爲照片的堅硬度和利度,手指被照片劃上了一小條口子。
“很礙眼!”紀典修咬着牙對她說。
艾可看着被他大手霍地一揚仍在地上的半張半張的照片,再看他舉起的手,西裝袖口外的白色襯衫袖口上,低了一滴血。
“你流血了。”艾可抓住他的手。
他的一根手指,被照片的邊緣,割破了,血漬在從傷口中流出來。
在紀典修準備從她手中抽出手指時,艾可做出了讓他呼吸一緊的舉動。
她張開粉紅的脣吸允着他的傷口,溫熱的,柔軟的感覺,讓他的傷口癢癢的。
身體裡的燥熱再次被點起,紀典修英俊的五官有些扭曲,他蹙眉,鐵一樣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身,龍捲風一般將她摟起,她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人已經被他‘碰’的壓倒在沙發上,雙手被壓住,灼熱的吻再次襲便了她的脣和脖頸——
男人冰涼的脣印在她的鎖骨處,艾可皺眉痛呼——
他兇猛侵略的脣吞沒了她的痛呼,大手沿着她的工作服下襬探入,惹的身下的她皺眉顫慄,推卻牴觸通通敵不過他的力道和誘惑。
“……”
一陣手機鈴聲瘋狂
的從兩人身下響起。
“我我我……”艾可支吾着,在他身下用力的搖頭,雙手推着他的胸膛。
紀典修悶哼一聲,牙齒和他的牙齒磕碰在一起,霍地站起身!
艾可深呼吸着,嘴脣上疼痛的感覺又在加劇。
紀典修站起身,整理了襯衫,將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回頭看了一眼艾可。
艾可低着頭,雙手抓着沙發,許久纔想起來要接電話。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紀典修,然後轉過身,“欣欣,怎麼了?”
欣欣站在西餐廳外對着手機大喊,“有個男人找你!叫勒東昊的,怎麼打你的電話纔想起來接啊?”
“那我馬上回去。”艾可準備掛斷電話。
站在她身邊的紀典修聽到勒東昊三個字微蹙眉,接過艾可的手機,說道,“西餐廳的欣欣是嗎?你可以告訴那個人來我的辦公室。”
紀典修倏地合上她的手機。
“喂!總裁,總裁是嗎?好的好的,我立刻去通知他!”欣欣歡笑着對電話說道,絲毫沒注意到電話早就已經切斷了。
艾可接過他幾乎是甩過來的手機,睜大眼睛問他,“爲什麼這樣私自接聽別人的電話?很不禮貌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紀典修走到辦公桌前,點上一支菸,將打火機啪的仍在琉璃桌面上,回身抿着脣道,“你認爲我會讓一個半夜不送你回家的男人再單獨見你?”
紀典修指着地上的一些照片說道。
“可是那個……”艾可望着那些照片,小聲抗議道,“可是你怎麼可以跟蹤?偷.拍……”
是的,昨晚東昊的確送她回家,不過是一起走的時間長了一些,竟然這也能被他拍到。
“抱歉!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會爲你們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你要誇讚我手裡的人辦事一絲不苟,五分鐘路程,你們的一顰一笑都顯示在這些刺眼的照片中。”紀典修解說道。
秘書送進來紙簍,艾可覺得很丟人,所以自己把那些帶着她圖像的照片撿起丟進紙簍裡,放下紙簍後,將紙簍上的塑料袋子拿了下來,攥在手裡,怕到了別人手裡會被人看到。
紀典修不禁對她揚起脣角,似乎是讚賞,“你就該這樣謹慎一些。”
“……”艾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不知道他是褒義貶義。
…………………………
勒東昊進來的時候,將打量的眼神落在艾可和紀典修的臉上。
艾可低下頭,然後又鼓起勇氣擡起頭,“怎麼還沒有上飛機的嗎?”
紀典修坐在大班椅裡不言不語,冷漠的側臉,沒有跟勒東昊對話的打算,埋首在一堆文件中,一時之間變得非常忙碌!
勒東昊抿脣看艾可,點了點頭,“還有兩個小時的飛機,所以,望了一件事情,要親口對你說。”
艾可一愣,手指摸了摸下巴,問道,“親口,什麼事?”
“再次回國,我想我會做一點生意,西餐廳吧,因爲我喜歡美好的食物,也一直有個堅持了十年的心願,就是把你養的胖胖的,壯一些,我們開個西餐廳,你去那裡爲我做事,我想,要比在這裡上班輕鬆的多,也會很自由!如果欣欣小姐願意,你也可以帶着你的朋友。”勒東昊很有自信的說道。
紀典修捏着一紙文件的手指不禁暗暗用力。
“西餐廳。”艾可偷偷瞥了一眼紀典修,咬着牙齒低着頭,然後擡頭,臉上強裝出笑容,“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只是……”
“在我那裡上班,你可以空閒下來很多時間,可以利用那些時間去學習,完成你一切沒有完成的東西,你在出來之前,不是說過,出來後要學習,努力的學習嗎?”勒東昊誘惑着她。
艾可點了點頭,是啊,出來監獄之前,她有對着外面明媚的太陽光憧憬過,要學習一切以前沒有機會學習的東西,她不想看到外面的繽紛時間跟她是有隔閡的,隔世的感覺非常的不好,所以她點頭,“是啊,要記得學習,要記得我還有很多東西不會。”
艾可笑的有些苦澀,原來自己是如此懶惰健忘的,別人不提醒,她都安分的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有些安分的過分了呢。
紀典修站起身,挺拔的身影讓艾可搜的轉過頭去看她,紀典修已經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一隻手,“我們有公事急需處理!”
不理會臉上已經變成黑色的勒東昊,不理會勒東昊的手逐漸攥成拳頭!
勒東昊拉着艾可走出總裁辦公室,按下電梯按鈕,專用電梯打開,拉着她進入,煩躁的按着按鈕,語氣冰冷的說道,“聽不下去了!一句都聽不下去了!”
艾可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說,更不知道紀典修是怎樣理解她和勒東昊的關係,不管別人怎麼不喜歡覺得奇怪,但她和勒東昊,的確是比朋友更親密一些的那種關係。
應該說,她第一次心動戀愛,是對那個男人,總裁,只是人生中第二個突然吻了她衝進來的人而已。
…………………………….
中午時,欣欣爲常務副總經理辦公室送完午餐回來就氣得不輕。
進來後就踢了一下吧檯裡的凳子,對艾可說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有些人總是憑藉着自己的地位高就指定這個去給他送餐,那個給他去送餐了,原來都是有着齷齪的目的的!天哪!這什麼男人啊!”
欣欣朝天翻白眼。
欣欣的性格屬於是很張揚的,說話的聲音像個鳥一樣嘰嘰喳喳,嗓門也很大,而且心裡藏不住事情,想到什麼決來,看誰不順眼,眼睛就會去瞪人。
“方常務,怎麼了?”艾可不知道欣欣這哪裡來的脾氣。
欣欣啪的拍吧檯,“看我大腿根這個還不夠嚴重啊!真想摳瞎了他的狗眼!”
欣欣突然看向一上午都沒見到人的艾可,壞壞的對艾可笑,“你的嘴脣爲什麼那麼紅?還出奇的那麼腫起來啊?該不會是和誰激吻過吧?雷斯特果真是個神奇的地方耶——”
艾可錯愕的摸着嘴脣,臉紅到了耳根……
這時西餐廳走進來一個客人。
看上去三十幾歲的中年貴婦摸樣,身材很好,頭髮是微黃的顏色,是大波浪捲髮,戴着一副褐色太陽鏡,手裡拎着淺綠色皮包,穿着一條過膝蓋的緊身裙子。
“客人您好。”艾可面帶笑容的鞠躬。
進來的中年貴婦見到艾可,與一瞬的愣住,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褐色太陽鏡下的眼睛也在一瞬不放過的盯着艾可的臉,上下打量。
艾可也覺得奇怪,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奇怪的啊,她再次禮貌的說道,“客人您好。”
“哦,隨便找個地方給我坐就好。”廖芝沒有摘下鏡子,只是回過神來指着裡面的餐位說道。
“好的。”艾可帶路,然後爲她點餐。
如往常一樣爲用餐的客人前後忙碌着,動作熟練,客氣禮貌,很專業的服務。
廖芝盯着她的臉,在艾可爲她弄餐具的時候,突然說道,“艾可。”
“哦?——”艾可驚訝,客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擡起頭,手一抖,眼睛盯在廖芝的臉上,艾可驚呼着,手指尖掩着嘴巴,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天台上。
艾可激動的看着舅母,欣喜的說道,“舅母,那天我有看到添添的,可是因爲一些事情,我們沒有能說上話,我正想着要怎麼去打聽一下你們,就看到您了。”
相比艾可看到舅母的那種欣喜,廖芝表現的非常冷靜,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艾可,站在距離艾可一米遠的地方,看着這樣激動的艾可說道,“不要再見添添!”
“什,什麼……”艾可驚訝的看着舅母。
廖芝挑眉,冷着臉說道,“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不要見添添!即使見到了,也要裝作不認識!”
艾可的錯愕從心裡到臉上的表情,她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呢?
她望着廖芝,希望能得到答案。
廖芝捏緊了手裡皮包,張口說道,“可可,你一直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一直懂得舅母說的話都是爲了大家好,早些年,有些地方的確是舅母對你刻薄了些,但是你應該能理解舅母,因爲你舅舅一直身體有病,全家的負擔都落在我一個女人的肩上,同樣跟舅母一個年齡的姐妹,都過的非常好。舅母會羨慕嫉妒,現在……終於過上了好日子。”
好日子,艾可還是沒懂,問道,“舅母,那然後呢?您想對我說什麼?”
廖芝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意,“我們添添戀愛了,對象是很優秀的男人,家室非常的好,如果不出意外,那將會是添添可以結婚的對象,但是……”
廖芝盯着艾可同樣看過來的眼睛,說道,“但是添添那孩子嘴快,跟對方說,她只有我這麼一個媽媽,根本沒有其他親人,所以,你不能跟添添相認,也不可對任何人說添添是你舅舅的女兒,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那個衚衕里居住過。”
不能相認?不能說在那裡居住過?
艾可盯着舅母的衣服皮包,舅母說她們的生活好了,原來是這樣的,艾可笑的極其苦澀“那麼舅母的意思是說,添添要跟她的結婚對象身份匹配,所以不能有我這樣的窮親戚,是這樣的嗎?”
廖芝點點頭,“也可以這樣說!”
“那好的,我知道了……”艾可眼睛裡有些水霧,雖然沒有希望這樣的親戚能夠有多親,但舅母和舅舅還有添添,畢竟是她在這個世上僅剩下的親人了,原來,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真是有夠可笑的。
怪不得添添那天那樣怕她走過去說認識她,添添可以跟紀典修和典典坐在一起吃飯,那麼添添未來的結婚對象,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吧,也許就是紀點修那個檔次的男人吧。
廖芝看着艾可,眼睛裡閃過一抹什麼艾可根本不能懂得的東西,再次故作關心的說道,“怎麼回國了?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麼樣?我們一直在找你,可是都沒有消息!”
“是嗎……,我知道了,對不起,我還有事,請您放心,添添是添添,我是我,我不會去影響她和她的結婚對象的……”艾可諷刺的一笑,抿緊了脣,這種期待着跟別人見面卻被別人嫌棄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點點頭,轉身下去天台。
廖芝頗爲滿意的盯着艾可的背影,戴上太陽鏡,走下去。
…………………………….
星期六的清晨。
艾可下樓去買早餐。
出門時,卻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停在小區外。
她望着熟悉的車輛,跑到前面看了一眼車的牌子,這輛車是有牌照的,那麼是她認錯了。
摸摸頭,最後看了一眼拉風的越野車,走向對面賣早餐的店面。
拿着熱乎乎的豆漿回來時,眼前突然一抹高大的影子擋住她的去路。
“呃……”艾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她指着那輛黑色的越野車,看着面前的人,說道,“怎麼會是你?”
這個時間,鳥還沒睡醒!
“這樣的早晨,一個人跑步會很無聊,所以想起瘦瘦的你。”紀典修挑眉看着她,好看的脣抿出好看的弧度。
艾可才注意到,紀典修沒有穿往天的西裝襯衫,而是一身白色的休閒運動,手腕上的手錶都換掉了,不是那種死板的紳士摸樣的,而是很可愛的手錶。
這樣看上去,像漫畫中走出的冷酷王子!不過真的有夠高的!
“可是我要上去送早餐。”艾可舉着手裡的東西。
“你去送,我等,經常感冒生病的女孩子需要鍛鍊身體!”紀典修摸了一下她的頭,將她的發揉亂,打開越野車門,上車。
艾可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許久才邁步子上樓。
可是艾寶換上了在幼稚園運動穿的衣服,有模有樣的也要跟着去——
PS:今天妹妹婚禮,有些忙亂,所以親們久等了,更新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