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Out了你爲何而哭?
雖然閒置了很久,可鐘點傭人每週都會過來清理兩次,倒也沒有閒置房特有的髒亂及黴臭味。
直接抱着盧蜜莉走進臥室,將她輕輕放在牀上,這才察覺她淚流滿面。
“怎麼了,你哪裡痛嗎?”大掌探向她額頭,冷冰冰的,竟沒一絲溫度。
“你可能生病了,我讓陳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說着,就要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別,我沒病,就只是覺得冷而已。”她出聲阻止他,愛死了他爲她擔心的表情。
這樣優秀,又深愛着她的男人,她很想一輩子陪伴他身邊,真的很想,想的都快發瘋了。
如果她可以自私一點點,或許可以……
不行!盧蜜莉,不准你多想,你不能那麼自私,他那麼想要孩子,你不能……唉,老天,她上輩子究竟犯了多大的罪,犯得着今生如此折磨她?
“你確定真的不要陳醫生過來?”仔細端詳她,他暗自權衡要不要強制性的讓陳醫生過來檢查一番。
“不要,你上來陪我一起睡吧,興許一下下就熱乎起來了。”她的臉好蒼白,某男的心隱隱揪痛。
她看上去,虛弱的就像瓷娃娃一樣,他不敢用力抱她,只敢輕輕攬住她身子。約莫過了十多分鐘,他的體溫還真溫暖了她,已經沒那麼冰冷了。
而雷文凱也失去了製造娃兒的興致,只想靜靜擁着她,一起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可惜,這一小小的希望彷彿也是奢侈品般,不得如願——
劉先鋒打來電話,說是那邊出了緊急狀況,要雷文凱趕回公司一趟。
看了看已經熟睡了的盧蜜莉,雷文凱稍作猶豫,伸手探向她額頭測溫,已經沒那麼涼了,可……
他沒辦法將不舒服的她獨自留在公寓裡。
“不管事情多緊急,你自己看着辦,若挽救不及,就放棄雷氏,反正它已經是別人的囊中之物,我實在沒必要浪費精神幫忙挽救。”
“這……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劉先鋒傻眼,不敢相信表表哥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做出此等不上道之事。
“嘟嘟嘟……”回答他的,卻是一陣忙音。
“以後,我就算遇到再棘手的麻煩事兒,也不敢找你幫忙解決。”收回電話,劉先鋒喃喃嘀咕,眼睛看着視頻,出聲指示雷氏集團的保全人員應對當前狀況。
劉先鋒忙的焦頭爛額,而這邊,雷文凱卻悠閒地擁着盧蜜莉靜靜躺在舒適溫暖的雙人大牀上,慢慢沉睡。
雷文凱做了很幸福很幸福的美夢。
夢裡,盧蜜莉爲他生了一雙兒女,他們一家六口人一起幸福開了的生活在黃金地段那棟奢華舒適的別墅裡。每天,盧蜜莉做好早餐,穿着圍裙走進房間,叫醒他和四個孩子,大家圍在餐桌前一起歡歡樂樂地吃早餐。吃過早餐之後,盧蜜莉吻別他和孩子們,將他們送出門,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一種異樣的冰涼感覺,將雷文凱從美夢中弄醒。
他不高興地張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盧蜜莉哭的梨花帶水的俏臉。不用多想,也能知道那股異樣的冰涼感覺是她的淚水滴在臉上弄出來的。
“怎麼啦,你爲何哭?”趕忙起身,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眼淚仍然像斷了線的珠子,稀里嘩啦往下掉,“我絕的很幸福,很想一輩子能夠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
“傻瓜,我們有的是時間,別哭了,我會陪在你身邊一直到老,不離不棄。”湊近她的臉,溫柔地吻掉淚珠,雷文凱輕聲說,“只有大寶和三寶兩兄妹,鐵定會很孤單,我們要在爲他們增添弟弟妹妹才行。”
明顯的,又一次察覺懷裡的嬌軀僵凝了數秒,一絲疑惑自深邃瞳眸中浮現,卻也很快消失而去。
“嗯。”
淚,流得越發兇了,大有氾濫成災的態勢。
文凱,你可知道你描繪的這個美夢,它永遠只能是美夢,不可能實現,因爲我已經不會生育孩子了。而我不能那麼自私,害你成爲斷子絕孫的不孝子。
因此,你、我二人沒有未來,永遠只能天涯相隔,遙遙相望而已。
一想到,有一天將會看到其他女人陪在他身邊,盧蜜莉的心就好痛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但……
這就是命,她只能認命。
“你們在描述一遍拿到文件時候的情景。”散溢着邪佞氣息的“公爵”先生說,眼睛自始至終沒從桌子上的四份(別懷疑,就是四分,雷文凱離開監控室後,同樣的情形又上演了兩次)文件上移開。
究竟哪份是真的?
聽過屬下陳述之後,男人的視線最終停滯在那份真實的文件上,不過,把握卻不大。
雷文凱,你果然是隻老狐狸。
“爲了以防萬一,今晚你們接着去雷氏,把保險箱裡的文件統統拿來,這裡的或許都不是真的。”話雖這麼說,眼睛卻再次瞄向那份真實的文件。
哼,煙霧彈是吧,我看你打算弄出幾個來,老子奉陪便是。“公爵”先生邪笑。
雷文凱啊雷文凱,這次我定要你輸的心服口服,並且讓你一招致命,從此沒法站起來。即使這些文件不真實,裡頭多多少少會夾裹一些真實,爲了擊敗你,我一定會找出來的,哈哈哈哈……
“是,老闆。”幾名男子無不被他臉上的邪佞嚇得雙腿發軟,跟這種人討飯吃,還真不容易。
“你明天不用去雷氏了。”食指指向其中一名男子,“我要你去把陳光輝的女兒擄來,對付陳光輝那個老頭子,需要用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