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兮心頭咯噔一聲,腦子一翁,這才知道竟然上當了!
葉筱染從她的身後繞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看着她,眼神裡有着冷冷的輕蔑。
“葉筱染,這一切都是你們做的!對不對!”
千想萬想,卻萬萬沒有料到的竟然是,這一切竟然是葉筱染和聶長東在背後搞的鬼!
葉雲兮深陷坑內,冷冷的質問她。
葉筱染卻是鳳眼一眯,脣角帶着得意的弧度,臉上更是帶着近乎猙獰猖狂的笑。
“是我做的有如何,葉雲兮,你害死了祁然哥,現在竟然還敢恬不知恥的勾引赫連爵,想一箭雙鵰找兩個男人幫你?哼!就你這種狐狸精簡直就是不得好死!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葉筱染狠狠的瞪着她,重重的呸的一聲,在葉雲兮的頭上落下一口唾沫。
葉雲兮捏緊了自己的手,槍口的冰冷讓她全身跟着發冷,更是直接抵的她不能動彈,她知道,那槍口裡有子彈,更是這把槍直接打向了赫連爵的胸口!
眼下硬拼無意是以卵擊石,葉雲兮攥緊了手指,狠狠的咬牙,怪只怪自己亂了分寸,好歹應該等白楓他們來了再來一起尋找他們。
“葉筱染,如果你恨我,直接對着我來就好了,赫連爵和方逸辰和你有什麼仇!你竟然勾結聶長東做出這種事情!”
葉筱染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竟然吃吃的笑了出來。
“我的好姐姐,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我對付了你,還能指望方逸辰會放過我嗎?與其擔心這種事情發生,還不如選擇一個更完美的主意,把你們三個都耍的團團轉,然後看你們互相殘殺豈不是更好,至於你說的赫連爵嘛……”
她冷笑一聲,似乎是極爲無辜的攤了攤手。
“誰說我害他了,明明是方逸辰開的槍呀,你這麼亂咬人可不好哦,姐姐。”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葉雲兮攥緊了拳頭,厲聲吼道。
葉筱染得意的哈哈一陣大笑,又是伸出了一隻食指擺了擺。
“姐姐,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再卑鄙,再無恥,也沒有你害死祁然哥無恥!你不愛他,還要了他的命!你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女人!”
葉筱染放肆的對着葉雲兮嘶吼着,整個人因爲激動,整張臉都可怕的漲紅着。
“所以你就要去害那些無辜的人嗎?你就要跟着聶長東一起爲非作歹嗎?葉筱染你這個瘋子!”
“瘋子?”
葉筱染冷哼一聲,笑了笑不屑的望向葉雲兮,突然蹲下身面對着她好笑的道。
“你和兩個男人領了證,可不是比我瘋多了?”
葉雲兮一臉震驚的看向葉筱染,她怎麼會知道……難道說……
“葉筱染,你!”
“沒錯,是我,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可是在我媽的手上,我們只是剛好利用那個可用資源,給你嫁了一個好人家罷了,你非但不感激我,竟然還罵我是瘋子,姐姐啊,你的心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她好笑的一把扯住了葉雲兮的頭髮說道。
“你好卑鄙!我包裡那天多出來的
戶口本和身份也是你們乘機做完了給我放進去的對不對!”
葉筱染哈哈一陣大笑。
“姐姐,你可比以前聰明多了呢。”
“葉筱染!你簡直就是混賬!”
她憤怒的低吼,只是下一秒,葉筱染就是猛的一把拉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扯,將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混賬?我這可是成全你了,姐姐,你不也正有此意,要去勾引那赫連爵嘛?我看你對方逸辰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看到一個太子爺,就開始心猿意馬了,我這也不就是將計就計嗎,你要是不主動來勾引赫連爵投懷送抱,我怎麼能有這個機會去通知方逸辰過來找你呢?”
葉雲兮氣得咬牙切齒,可是整個人卻被葉筱染扯着不能動彈。
手下卻不停的在土坑裡扯掉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布條,塞到了土坑不起眼的角落,另一隻手用指甲在土坑的壁上一邊划着什麼。
既然逃跑無望,那隻能希望白楓他們能夠發現自己留下來的這個線索!
“赫連爵不會那麼傻,方逸辰也不會有事的,你自以爲自己很聰明,但是這種小伎倆水平纔不會上當呢!”
葉雲兮冷靜的看着她,儘量的拖延時間。
葉筱染猙獰的扯了扯脣,惡毒的盯向她。
“你以爲我還會有機會把你放了讓你去告訴他們嗎?做夢!呵,就算是識破了又能怎麼樣,那我就讓這一切都變成死無對證好了!”
葉雲兮的心頭驀然一緊,死無對證……
他們難道要整死方逸辰。
“我看那赫連爵對你還挺上心的,他要是有命的話,應該會來找你的吧,到時候我就做一個你畏罪自殺的假象,讓你指出幕後黑手就是方逸辰,你覺得這樣可好啊?我的好姐姐?”
葉雲兮的臉瞬間一陣慘白,嘴脣都跟着失去了血色。
她絕對不能拖累了方逸辰!活着!必須要活着!不能做了這種僞證!
“葉小姐,還和她廢話什麼,趕緊帶回去再說吧!”
身旁一直拿着槍的男人又是用力用槍懟了懟那葉雲兮,對着身旁的葉筱染說道。
“哼!現在就饒了你,等我們回去了再好好收拾收拾!”
葉筱染冷哼一聲,對着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男人立即會意的點頭,接下來,一個重重的拍擊之下,葉雲兮只覺得腦內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身體軟趴趴的直接倒在了坑裡。
軍區醫院裡,所有華夏高級領導,以及官員全部都正襟危坐的站在手術室的外面。
並不是一個極其兇險的手術,可是主刀醫生卻不停的擦着汗。
手術燈滅,所有人都跟着呼吸一停,車子也被退了出來,爲首的領袖臉上更是帶着陰沉到近乎可怕的情緒。
“怎麼樣了?”
身旁的秘書一個箭步就是衝了上去,一把拉住醫生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手術很成功,請領袖放心,爵少沒事兒的。”
主刀醫生警惕的望向一衆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幾個要員,不由嚥了咽口水。
這話一出,一衆人的臉色纔跟着和緩過來。
領袖也是點了點頭,主刀醫生這才
被人鬆開。
人羣散去之後,病房裡,領袖威嚴的坐在真皮沙發上,看着自己那面色蒼白的兒子,神色越發的冷峻。
“查出來沒有,是誰做的?”
劉釗和幾個嫡系以及秘書站在一旁,緊張的看了看坐上威嚴的男人,嚥了咽口水。
“是方首長在營地伏擊所爲。”
“方逸辰?”
領袖冷冷的皺了皺眉。
“那孩子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也並非和爵兒有仇,你們是如何肯定的?”
劉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着頭又是補充了一句。
“那個和爵少領證的女人,恰巧是和方逸辰領證的同一位。”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嫡系都震驚了,就連一直在坐上的領袖也微微變了神色。
他只知道赫連爵胡作非爲的非要和那女人結婚,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女人竟然也和方逸辰領了證。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雷霆大作,老頭子一把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劉釗在內的幾個人頓時都嚇得不敢吭聲。
領袖震怒了,怪不到那方首長竟然會對赫連爵下手,原來,竟是爲了搶女人啊。
這事兒可辦得實在是鬱悶了點兒,自古紅顏禍水這說法,果然是沒錯的。
幾個嫡系不敢說話,劉釗也沉默的時不時擡頭偷看老爺子,領袖都怒了,這方逸辰恐怕也……
“方逸辰現在在哪兒?”
老爺子豁然起身,陰沉着一張臉冷聲的開了口。
“我已經把方首長暫且收押了,只是……”
劉釗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老爺子。
“只是什麼?”
劉釗咬了咬牙,謹慎的開了口。
“方首長畢竟是這個身份,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我真的對他做點什麼會引發暴動,方逸辰歷來在軍中威信甚高,而且軍政不同,我是擔心……”
“放心,這件事情天他下了我盯着,敢傷我爵兒,我一定會把他送到軍事法庭!”
老爺子氣勢十足的凌然出聲,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事兒可大了,方逸辰再牛逼,可又哪裡鬥得過這攀枝錯節有着巨大人脈網的領袖呢。
“爸!”
就在衆人沉默,跟着老爺子要走出房間的時候,病牀哪兒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
赫連爵蒼白着一張臉,顯然是已經醒過來了。
“爵少!”
幾個嫡系見他醒來,頓時驚呼了一聲就是快步湊了上去。
“感覺怎麼樣?”
老爺子表面上沉靜,卻依舊是掩飾不住的關心的開了口。
“你們先出去。”
赫連爵剛剛轉醒,雖然虛弱,但是聲音依舊是氣勢極足,餘威還在。
劉釗幾個人面面相覷,知道接下來的話他們聽得不得,也只能走了出去。
頓時房間裡就只剩下赫連爵和老爺子兩個人。
“爵兒,現在人都出去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老爺子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性,冷着臉卻也是淡淡的開了口。
“方逸辰不能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