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橋當然也不知道怎樣追男人,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追過,不過,她在現代的時候再怎麼說也是閱小言無數,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到時只要按照小言上的那些,給她編一個啥追夫計劃,萬事就OK了!
賽娜被蘇畫橋說得有些心動,但是卻仍然還在猶豫不決。
“賽娜,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難道想看着別的女人坐在聶遠的身邊?”蘇畫橋握了握手,在心中爲自己打了打氣,加油,就差那麼一點了,再加把勁兒,再多煽動一下,就成功了。
果然,在蘇畫橋的再三說服下,賽娜咬了咬脣,轉過身看了眼蘇畫橋,然後快步走到帳篷門口,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將帳篷的簾子放了下來,又折身走向帳篷深處。
蘇畫橋一看,知道這會肯定有戲了,她忙跟在賽娜身後也進了她的房間,開始跟賽娜說那些所謂的追夫計劃。
沒多久,蘇畫橋便從賽娜的帳篷裡走了出來,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但是,眼中卻有掩不住的欣喜,她四下看了看,然後快步走向營地的另一個方向,因爲,賽娜說芩雪有可能關在那頂有點黃綠色的帳篷裡。
不知是不是因爲這強盜族羣的很多人都出去打劫什麼的了,一路蘇畫橋並未看到太多的人,只是偶爾會遇到一些女人,除了好奇地打量她幾眼外,倒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不過,蘇畫橋還是儘量躲開那些女人們的視線,來到那頂黃綠色的帳篷前,但是,這邊帳篷的門口也站着兩個腰跨彎刀的人。
蘇畫橋躲在另一邊,皺了皺眉頭,心中正在思索自己該怎樣進去纔不會被他們發現,沒想到沒過一會,賽娜的身影卻出現在那裡,她低頭對那兩人說了幾句什麼,那兩人面面相覷地對望了一眼,便朝另一邊走去。
這時,賽娜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過來:“快點哦!不然一會他們就回來了!”
蘇畫橋飛快地朝她點點頭,道了一句謝謝後,快速地閃進帳篷。
很快,她就看到芩雪坐在帳篷中的牀榻之上,她身上並沒有綁着繩子什麼的,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她雖然早就感覺到蘇畫橋走進來,但是,卻並沒有擡眼看她,嘴角還帶着一絲不屑。
“芩雪,今天晚上這裡要舉行篝火會,到時我會趁機逃走,你也一起吧!我們在綠洲西邊的小湖邊碰頭,好一起去找顧輕狂他們。”蘇畫橋走到芩雪面前,壓低聲線說道。
篝火會的事情她也是挺賽娜說的,好象是爲了慶祝什麼吧,這個蘇畫橋也聽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他們這些大漠人的習俗。
芩雪並未擡眼看她,而是微微蹙了蹙眉,半響,才點點頭,冷聲回了一句:“知道了!”
蘇畫橋倒並未在意她的態度,雖然芩雪不喜歡她,不過,她對她也沒太多好感,只不過,因爲她畢竟是顧輕狂手下的人,她總歸是不能將她留在這強盜窩裡,自顧自逃走的。
她見芩雪已經回話了,便輕輕地笑了笑,道:“那我走了!”
說完,她立即旋身除了帳篷,因爲她拍被人發現,太急於快點離開這裡,所以沒有注意到芩雪眼底的那麼怨恨和冷意。
芩雪看着還在微微晃動着的幔簾,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她跟在教主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教主絕對不會有事,也知道在她和蘇畫橋被挾持的時候,教主看向她的眼神中包含這什麼意思,因爲,她對他的表情瞭解到已經不用他言語,她就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是的,他要她保護好蘇畫橋,等他們的信號!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以她芩雪的武藝,又豈會待在這裡?
可是,這卻是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她不想這個叫蘇畫橋的女人在教主身邊,上次,她沒有成功,這次,或許是個好機會。
就讓她逃走吧,在這大沙漠裡,她一個對這沙漠根本就不熟悉的女人,別說走出這沙漠了,就連活命都難,到時,她只需將責任悉數推到這羣強盜身上就好,這也是對這羣強盜竟然敢對她無禮的回禮。
想到這裡,芩雪嘴角的冷意更甚了。
沙漠的夜大多是空蕩寂靜,渺無人煙的。
在這萬籟寂靜的夜晚,夜寒入骨,月色通明,沙漠呼嘯的疾風捲起黃沙陣陣,爲這沙漠更添了幾分可怖的氣氛。
不過,今日的沙漠的另一端,卻是熱鬧的。
燃起的熊熊篝火照亮了綠洲,也照亮了沙漠一方的天空,火紅的天空,人們的呼喚聲,高唱聲,好似爲這寒冷的沙漠增添了幾分暖意。
聶遠坐在鋪着毛皮的大椅上,一手端着粗瓷大碗,一手拎着烤熟的牛肉,一臉豪爽的笑。坐在他一旁的一名大漠族人恭敬地對他笑了笑,然後用大漠土語問道:“大首領,聽說盧爾哈給你獻上了貌美的中原女子,不知我們一會是否有幸目睹一下?”
下方的那些人也紛紛隨聲附和道。
聶遠舉起手中的酒碗,放在嘴邊大口地喝了一口,大笑道:“當然!”
他一邊笑着,一邊望向不遠處自己住的那個帳篷。
此時,蘇畫橋正在帳篷裡焦急地等待着賽娜的到來,她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十個來回了,但是,賽娜卻還沒有過來。
她不會是後悔了吧?
蘇畫橋擰緊眉頭,心想,如果賽娜不來,她這又該如何從這裡逃出去呢?
那個聶遠走之前還讓她早點出來,本來是還要叫那兩個看上去向侍女的人來服侍她穿衣的,不過,她硬是打發走了。
就在蘇畫橋萬分焦急的時候,一個穿着跟之前那兩個女人一樣服飾的女人端着一個盆子走了進來。
蘇畫橋有些煩躁地朝那人揮了揮手:“說了不用你們伺候,我自己會弄!”
“是我!”那女子擡眼看着蘇畫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