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動作在監控裡肯定能看到,這裡不安全,估計馬上會有人來查看,但沒想到這麼快。
汪修謹輕嘯一聲提醒司城,隨即抓住牆壁一個倒翻上了樓頂,躲過了燈光的照射。
可司城因爲剛剛纔被汪修謹喚醒,反應不及時,暴露在了燈光下。
已然暴露,司城直接跳進了那間陰森的房間,直直看向地上痛苦喘息的女人。
司城沒有說話,他並不想問,知道的越清楚恐怕越難過,可是,司清想,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門外迅速有人衝了進來,看到那是Willam王子,誰敢動?
“殿下,請您離開!”侍者畢恭畢敬的請求道。
司城沒有動,腦海裡的司清也很安靜,可是攥緊了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情緒,司城只是稍稍讓出一部分身體的控制權,他知道,司清需要發泄,他盯着那個地上的女人,那個女人在哭,然後咯咯的笑,那聲音像破了的風箱在堅持工作的聲音,越來越大。
“小可憐蟲,悲哀,哈哈哈,悲哀啊,只怪你選錯了肚子,哈哈哈!”卡麗妲張着嘴大笑着,血液混着唾液從嘴角流下。
“想知道?”卡麗妲仰起頭看向她眼裡的Willam,一個漂亮的小男孩長成了一個俊美非凡的男人,這樣的長相、身型、地位讓所有女人瘋狂,不如就讓自己來打破她們的夢,給她們救贖吧,卡麗妲露出了陰森恐怖的笑容,她要把這美好拉進地獄。
“呵!來,我告訴你,那天晚上你母親可是在門外候着呢,就等木已成舟她纔去捉姦在牀的,呵呵,你就是她要捉的奸,哦!不,不,是我的亨利,她要害的不就是我的亨利嗎?你,只是你母親送給我的寶貝亨利的玩物,一個玩物而已,哈哈哈,啊……”
“那就是個畜生,沒有人性的畜生啊,她用自己的兒子害死了我的兒子,畜生都不如……”卡麗妲突然收起了大笑,面目可憎的大喊着,嘶吼了,雙手握拳不停的砸着地面,彷彿那就是姬瑪的臉,她要砸爛她。
……
叫罵聲還在繼續,夠了,沒必要再聽下去,這已經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司城已經感受不到司清的了,似乎痛到失去了知覺,又或是躲進了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沒有人攔着Willam王子,也不敢攔,大家還從來沒有見過Willam王子露出來自地獄般的神情。
直直走向姬瑪臥室的司城慢慢停下了腳步,並不是因爲裡面傳來不和諧的令人倒胃口的低吟、尖叫,僅僅是因爲,那是司清的母親,那是司清的人生。
司城慢慢的控制着自己,一點一點縮進黑暗的虛空,將痛到麻木的司清推了出來。
“司清,這是你的人生,怎麼跌倒就要怎麼爬起來,你,是個男人。”司城不再說話,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司清。
被迫出現的司清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了腳跟,眼前的門隔得這麼近又那麼遠,門裡的嘶吼尖叫影響不到他,只是,那裡有他的母親,最疼他,最愛他的母親,是他最溫暖的的港灣,是他累了、餓了、受傷害了總會第一個想到的可以得到慰藉的地方,可現在,一切都化爲泡影。
風雨漸息……
裡面響起了女人得意的笑聲,沒有了以往的溫婉,親切,有的只是濃濃的嘲弄、諷刺。
司清推開了門,兩具白光迅速被遮掩。
“司清……”司銘烈的怒吼消失在姬瑪冷冷的注視下,他以爲從今以後可以站在這母子倆身邊,此刻他猶豫了,原來在這裡他依舊沒有發言權,即便那是自己的骨血,但他的地位也是自己望塵莫及的,他甚至沒有資格在姬瑪沒有許可前說話,司銘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手上輕輕的爲姬瑪拉緊了牀單,遮蓋住裸露的肩膀。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出去!”姬瑪怒斥着眼前的司清。
這還是司清第一次看到母親對自己如此兇狠的表情,那可是他心目中唯一的親情,來自母親的溫暖是支撐他成長的源泉,可現在這泉乾枯了。
“爲什麼?”司清無視那摟在一起的兩人,眼神似乎看不到任何東西,空洞的嚇人。
“什麼爲什麼?出去."
"來人!”姬瑪衝着門外大喊。
有人進來了,不敢去拉Willam王子,只是上前將剛纔小樓裡的事彙報給女王。
姬瑪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擡頭,看向Willam的眼神堅定而自信。
“你只要記住,我現在的地位就是你將來的地位,出去!”姬瑪直直的盯着Willam。
“呵!所以,什麼都可以犧牲是嗎?”司清的聲音很輕,似乎是自言自語,但房間裡的人都聽到了。
沒有人回答他,侍者站在了司清的眼前,擋住了他看向母親的視線。
“哈哈哈!”司清轉身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笑出了眼淚,這就是自己的母親,這就是自己以爲的世界上最好的母親,最溫柔的母親,自己身上發生的悲劇,他以爲那都是因爲自己身在王室,僅此而已,可到頭來,最可悲的就是自己,最可憐,也最可笑……
司清搖搖晃晃回到臥室,看到牀上那乖巧的身影,冰冷的心似乎有片刻的溫暖。
慕夏已經睡着了,自司城離開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安心,這麼香甜,這是司城的房間,司城的牀,慕夏緊緊擁住司城的被子,擁住這失而復得的愛沉沉睡去。
無視腦海中的叫囂與怒斥,司清輕輕的躺在慕夏身邊,連着被子一起擁住那嬌小的溫暖的身體,不自覺的靠近、靠近、再靠近,覆上那抹殷紅輾轉廝磨……
“你回來啦!”似詢問,似問候,似迎接,輕輕柔柔的落在司清的心間,撫慰了他受傷的心。
原來,有個人在等着自己是如此的幸福,可這幸福屬於自己嗎?看到慕夏再次覆上來的紅脣,司清緩緩閉上了眼,我,也需要被人愛啊!
我靠!好險,司城在慕夏貼上來的那一刻回來了,MD,發一次善心,老婆都差點被人騙了,司城發狠的啃着那柔軟的脣,懊惱的不行,剛纔司清那混蛋居然親了,司城恨不得把嘴裡的柔軟嘬掉一層皮。
“唔!”
“幹什麼啊,我都忘了,咱們得保持距離!”慕夏有點害羞的躲開了,看到司城看過來,趕緊閉上眼睛。
靠,剛纔司清那貨親的時候你都沒拒絕來着,司城心裡不平衡也不敢告訴慕夏剛纔不是他,自己作的怎麼能怪她呢,此刻腦海裡閃現之前司清說過的話‘同一張嘴,同一根……’。
司清一拳打在自己腦袋上,管住嘴,管住腿,離她遠點就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