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也有同感:“我會發布一條命令,封營半年,部隊拉到遠離瀋陽二十公里外的棋盤山進行訓練。不準任何人離開訓練地。”
棋盤山位於瀋陽市東北部,東鄰撫順,西至農業高新區,南至渾河,北接鐵嶺,距瀋陽市中心約20千米。一年四季春天的綠、夏天的景、秋天的楓、冬天的雪讓這裡的風景獨樹一幟。據傳說,古時曾有黑白二龍在此山常住,故此山舊稱爲“龍山“。
“你去棋盤山,南京會同意嗎?”言子樓擔心道。
“我們原有一個訓練計劃,就是在棋盤山。所以我們執行計劃,沒有人能說什麼。”吳風解釋道。
言子樓放下心來:“那好!有事情,請同我們聯繫。”
言子樓不能久留,他請吳風派人送他離開瀋陽。
吳風馬上安排了一個警衛連護送言子樓出瀋陽,同時,言子樓也換上了軍服,混在士兵中間。
臨走時,言子樓悄悄遞給吳風一張紙:“這是方總的電臺頻率,你同他聯繫。注意,這頻率除了你,誰都不要告訴。”
言子樓走後,吳風驚醒過來,他馬上向着自己的家中跑去。
自從方總去了南京後,吳風就在自己的家中放了一部電臺,準備在緊急情況下與方總聯繫,想不到現在用上了。
卻說與暗線分手後,花公子馬上明白了自己被人利用了。
他急忙坐黃包車跑去了警察局,向局長大伯訴苦。
警察局長一聽,也明白了那個共黨利用了侄兒。
但這事牽扯了共產方面,並且衆人都看到了花公子與共產黨的人一起跑向三樓,一起向下開槍(花公子說他沒開槍),又一起逃跑,去向了對岸,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你不是共黨,誰信?
可只要花公子一認定是共產黨,那麼警察局長的位子就不保了,誰會讓一個共產人的親戚擔任瀋陽的警察局長?
情急之下,警察局長給周定勳打電話,向周定勳彙報了這個情況,希望周定勳能網開一面,不要將侄兒與共黨掛上鉤。
周定勳接到了電話後,只說了一句:“將他送來。”
花公子一下子哭了:“大伯,我可是你的親兒子,你送我去保密局,那不是要斷子絕孫了嗎。”
警察局長將情況給花公子分析了一下。
“你去後,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重申自己是被共產黨栽贓陷害的,你因爲進了煙土,所以怕人查煙土,這纔跟着他跑。另外,你要要三提醒保密局的人,那個與你逃跑的人,不可能是接頭人,因爲他是瀋陽飯店的服務生。那下樓的繩子,那船,都是事先那人安排好的,還有服務生走時,繳了你的槍的事全部講出來。”
聽了警察局長的話後,花公子才安心下來。
當警察局長帶着花公子到達保密局東北區辦公大樓時,周森與吳秀波正好也回來了。
周定勳當即安排周森與吳秀波對花公子進行審訊。
而周定勳則是請警察局長坐在了監視室內,通過大玻璃屏,收聽收看審訊室內的情況。
“姓名?”周森坐在審訊桌中間問道。
“花弄月。”花公子細聲細氣地回答道。
周森忍不住笑了:“花弄影是誰?”
花公子瞪大眼睛:“長官,你見過我妹妹?你們什麼關係。難怪我妹妹高不成低不就地看花了眼,原來認識你啊。”
周森馬上板正臉:“我不認識你妹妹,跟你妹妹沒關係,別給我攀親戚。老實回答我的提問。”
花公子連連點頭,發誓一定如實地交待問題。
“你在共黨中擔任什麼職務?”周森問道。
本來以爲推出了妹妹,就沒事的花公子,一聽問他在共黨內部擔任何職,他馬上傻了。
這職務口一張就可以,可一張之後,就是腦袋掉地了。
不要以爲花弄月是弄傻,這個坑我不跳。
“長官!共黨會看中我這個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的人?你別嚇我,再嚇我,我告訴我妹妹去。”
花公子的話,讓吳秀波忍不住笑了,這是個油條。
“別說案子外的事,老實交待問題。”周森說道。
“是!我一定竹筒到豆子,交待清楚。”花公子說。
周森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你怎麼認識那個共黨的?”
花公子看着周森手上的煙,鼻子一個勁的吸着:“妹夫……啊長官,能賞我一支菸嗎?這味道太勾引人了。”
周森看了吳秀波一眼,吳秀波起身,走到了花公子的面前,遞給他一支菸,並給他點燃。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花公子美美地吸了一口。
然後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那煙給他帶來的快感。
“啪!”周森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吼道:“不願意說是吧?來人,給他上大餐。”
花公子被周森的聲音嚇醒,忙站起身:“長官,別上大餐,我這小胃口,受不了,你問什麼,我一定交待。”
周森坐下來,拿起了筆:“快說,我等着記錄。”
“是!”花公子忙着又吸了一口煙才說:“那個共產黨不只是我一個人認識,很多人都認識啊!”
周森一楞:“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那個共黨,就是瀋陽飯店的夥計,只要經常去瀋陽飯店吃喝玩樂的人都知道他。”花公子說。
吳秀波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他一直都在瀋陽飯店裡上班?”
“是啊!這三天,我天天見到了他。還給過他小費呢。”
這時,審訊室裡響起了鈴聲,這是周定勳在召喚他們。
周森與吳秀波對了一眼,交待人看住花公子,兩人出了審訊室,來到了隔壁的監視室。
監視室內,周定勳攔住了準備迴避的警察局局長。
等兩人到了後,周定勳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問題沒有?”
周森馬上回答:“這個共黨不是接頭人,他天天在瀋陽飯店上班,不可能是東北局派來的。”
吳秀波也回道:“他的任務是將我們的目光吸引過去,然後讓真正的接頭人離開了瀋陽飯店。”
周定勳點頭:“你們說的很對,說不定共黨的副部長,已經同人接上了頭,在你們都去追假目標時,他們也離開了瀋陽飯店。”
“區長,現在怎麼辦?”吳秀波問道。
“估計那個真正的目標與假目標是一起的,他們在飯店內見到了中統的人後,便定出了這個李代桃僵的計劃。現在要去抓不知相貌不知底根的真目標很難。我們就從假目標開始。”周定勳說。
“對!抓住了假目標,就知道真目標去了哪裡,與誰接頭。順藤摸瓜,挖出他們來。”吳秀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