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吳秀波聽了後,反而說道:“你說的啊,我要喝四兩。”
周森一楞:“真的過來?就爲了吃這一碗米粉?”
“不是!是因爲那個去了鐵嶺的人又去了長春。”吳秀波說。
“那個田先生來到了長春?”周森這回真是吃驚。
“不但是他,還有那個蘇聯人也來到了長春。”
“他們是有意地接頭,還是無意地碰在一起?”周森問。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長春有他們在意的東西。所以我們全轉了過來,區長也來了,並且讓洪媚公私兼顧,也出差長春,這下子你高興了吧?”吳秀波說個不停。
一聽洪媚要來,周森高興道:“好!你們到了後,我請你們去吃思念米粉,讓你大醉一回。”
放下了電話後,周森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老公!打你電話一直佔線,情況不對啊!”洪媚的聲音。
周森忙解釋:“剛纔接了吳秀波的電話。”
洪媚哼了一聲:“這個傢伙竟然在我的前面打電話。”
“老婆,你什麼時候過來?”周森問道。
“想我沒?”洪媚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句。
周森彷彿看到了那頭洪媚的樣子:“想!天天想!”
洪媚聽了比吃了蜜還甜:“我喜歡聽這句話!不過口說沒誠意,來了後,你要備足能量,不要半個小時不到就電用完了。”
周森一聽,忙說:“這段時間能量聚足了,一個小時!”
話筒內傳來洪媚的笑聲:“好!一個小時,時間不夠,差一罰三。告訴你吧,明天上午,我們坐飛機過來。”
放下電話後,周森馬上喊來副官:“找個人幫我將我家整理得好一些,明天我老婆要來。”
副官一聽,飛似地跑了出去,找總務科長去了。
周森安排好後,坐了下來,看來鐵嶺只有田中的虛晃一槍。
現在他來到了長春,而蘇聯人也找到了長春,那就說明,長春肯定有與那案子有關的事情。
這個情況必須通知組織,讓上級有一個準備的時間。
於是,周森便開車出了軍營,說是去買生活用品。
七轉八彎,發現了沒有跟蹤後,周森將車停到了橡皮店子的旁邊,觀察了四周,覺得安全後,才進入橡皮的店。
橡皮一見周森,十分高興:“根據你提供的情報,我們的人在昨天夜裡,將那兩個同志救了出來。”
周森點頭:“我去了瑪麗亞醫院,猜到情況也是這樣。今天我來,是通知你,馬上撤離長春。”
橡皮一楞:“爲什麼要撤離?出了什麼事嗎?”
“周定勳與吳秀波明天會來長春,我老婆也來,有人認識你。而且周定勳喜歡轉古董店,讓他發現了你在長春。那麼他肯定會懷疑,爲什麼我在沈春你在沈春,我在瀋陽你也在瀋陽,現在我在長春,你又來到了長春?”周森說道。
橡皮一聽,認爲周森說的對:“我馬上向上級彙報,不行的話,我就去往鄉下,避開他們。”
“他們過來是辦案子的,說不定也要去鄉下。所以,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去瀋陽,露露面,認人知道你在瀋陽。第二,回到根據地呆一段時間,等他們走了再回來。”
橡皮最後同意了周森的建議,準備今夜離開長春。
周森遞給橡皮一支菸:“這個店子,必須安排一個人,必須要開門,否則周定勳懷疑就到了。”
橡皮接過香菸:“知道!這事我來安排。”
周森點燃一支菸:“告訴上級,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日本人的小金庫可能在長春這一帶。”
橡皮一楞:“不是在鐵嶺嗎?周定勳他們全都去了鐵嶺。”
“現在,他們都來到了長春。日本人來到了長春,那個蘇聯的人也來到了長春,你說事情有這麼湊巧嗎?”
橡皮想了想:“你說的對!可能小金庫在長春。我也接到了一個情報,可能與此相關。”
“什麼情報?能證明長春有事?”周森問。
“蘇聯紅軍的一支部隊向我們借道即將來長春。而且他們要求我們給予他們極大的幫助。”橡皮說道。
“他們是用什麼理由進入中國國境的?”周森急忙問。
“他們說是追捕帶有秘密情報的蘇軍叛逃人員──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上校馬卡洛夫。”橡皮說。
周森將菸頭丟在地上:“我明白了!”
橡皮被周森的話弄的雲裡霧裡:“你明白了什麼?”
“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上校馬卡洛夫沒有叛變蘇聯,他是執行這個尋寶的任務來到東北的。現在他有了進展,蘇聯人要配合他的行動,支援他。便用了追捕叛徒的名義進入中國。”周森說。
給周森一點撥,橡皮也明白過來:“這是他們計劃好的。”
“不能讓他們進來!”周森望着橡皮說。
橡皮搖搖頭:“上級不知他們的用意,已經同意了。”
周森一下子火了:“那是一羣強盜,搶了我們多少東西,現在又來搶我們的黃金。”
橡皮對周森說:“你去外面轉轉,我給上級發報,向上級彙報這個情況,上級的回電,我放到死信箱去。”
周森只得離開橡皮的店子,去了街上,買了許多的生活用品。
在街上,周森碰到了吳文傑,他正從銀行出來。
吳文傑一看周森便迎上來:“處座,我發現你的車子來回了好幾次了,你在找人嗎?”
周森指了指買的東西:“老婆明天要來,我給家裡東西準備好,免得被她罵。你幹嘛呢?”
吳文傑在處裡聽說了周森的老婆要來,所以笑着說:“你還沒有買齊嗎?要買多少東西啊?”
周森一副苦相:“我老婆生活要求高,必須周詳。”
吳文傑點點頭,而後拍了拍皮包:“處座,我的錢到了。”
周森笑着說:“你先去總務科長那交上錢,買到那幅畫,而後等我回來,對了,讓總務科長保密。”
吳文傑連連點頭:“只要他出具一個證明給我就行了,證明那幅畫是我花一百萬法幣買的。就我們三人知道。”
周森伸出了大拇指,然後與吳文傑分手。兩臺車背道而行。
又在街上轉了一個小時,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周森便開車去往花溪街,找到了那個死信箱。
死信箱還是建在廁所內,周森在外面看到廁所裡沒人,便停車走了進去,裡面果然沒有人。
外面的路途上也沒有人進來,就是有人從那路口過來,也需要三分鐘,周森便快速地取出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