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勳將分給南京的五根小黃魚和一百二十塊大洋,推到吳秀波的身邊:“你馬上就動身,去瀋陽,將那膠捲和這錢在瀋陽保密局特區裡交給南京的來人。”
周森連忙去找了一個小袋子,將這大洋和金條裝了起來。
“我去安排人保護你!”老洪馬上打電話,讓警衛一連過來。
吳秀波從身上拿出了那膠捲:“區長,我們不需要嗎?這東西對我們可有大用處,因爲這都是東北的……”
周定勳搖手:“由局裡決定,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警衛一連很快就到了,老洪讓他們護送吳秀波去瀋陽。
吳秀波向周森問了御花園的房子的地址後,便離開了。
周定勳也離開了周森的家中,大家都去睡了。
可中統那邊這時卻出事了,因爲四點鐘,中統的院門的哨兵來接崗了,他住在外面,提前來接崗。
可一到院門,發現沒有人站崗,哨兵去哪裡了?
進院子去找那個哨兵,卻發現院子裡很亂,到處都是東西。
他感到了情況不妙,便小心翼翼地在院子搜索着。
最後,讓他搜到了倉庫,倉庫門是大開的。
而倉庫內面,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老鼠見了也要哭。
這個人知道出大事了,他馬上跑去電話旁打電話。
“站長!有強盜來我們站裡搶劫了。”這人大喊。
中統站長一聽有人闖進了中統辦公大樓搶劫,就感到事情不對勁,他便令那人將所有的人喊來站裡。
等他到站裡,卻發現大家都在那裡罵娘:“媽的,這哪裡是搶劫,這分明是打掃衛生。”
“對!一點東西都不留,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麼?”
站長一聽,心中不禁一慌,急忙向自己的辦公室跑。
剛到辦公室門口,他準備拿鑰匙開門,不料手一碰門,門就自動開了,不用他費力了。
站長急忙撲到保險櫃,發現保險櫃是關着的,便鬆了一口氣。
等到他打開保險櫃後,人卻傻了,隨後,他的聲音響徹中統辦公樓的上空:“是誰做的?保險櫃裡比地上還乾淨!”
中統的處長們聽到了聲音,跑了過來。
真的沒說錯,保險櫃內很乾淨,一點東西都沒有。
站長看了一眼那個小倉庫的櫃子,但是沒有去檢查,因爲現在辦公室裡有幾個人,他不想讓他們知道小倉庫。
“站長,我們的辦公室裡都遭賊了,值錢的東西全部沒了。”
“是啊!我的內衣也不見了,這羣賊偷內衣幹什麼?”一個女科長在那叫道。
從衆人的話中,中統站長知道:整個中統沈春站,全部被洗劫了,那些強盜是寸草不留。
“我們站裡留住的那些人呢?”中統站長髮現了一個問題。
“對啊!不見他們了,難道他們被抓走了,綁票?”
“這一二十人,拿錢贖要多少錢啊?”衆人說道。
聽了大家的話,中統站長有些擔心,是啊,不可能不贖人。
這時,一個人跑了進來:“站長,全在的,沒少。”
有人一喜:“東西全部找到了,謝天謝地了。”
報信的人說:“是失蹤的人找到了,他們關在審訊室內。”
中統站長帶人去地下室,果然發現了那一二十個人。
“是什麼回事,你們將情況說清楚。”中統站長說。
這時一個人回答:“站長,來了三百多人,進來就打,我們進行了反抗,可他們幾個人打我們一個,我們打不過。”
另外的一個人也補充:“你看我們身上的傷。”
他的話一說完,馬上有十幾個人脫下了衣服,他們的身上傷痕累累,讓中統站長也心懼。
“看清楚他們的相貌嗎?”一箇中統的處長問。
一二十個腦袋一齊搖:“他們都是蒙着臉。”
中統站長問了半天,什麼也問不出來,便讓人送他們去醫院。
而中統站長則是反鎖上門,來到了木櫃子前,搬動木櫃子,打開了小倉庫,並進入了小倉庫。
進入小倉庫,開燈一看,中統站長終於放了心。
那些絕密的材料都在,沒有丟失,總算鬆一口氣。
他檢查了一下小倉庫,發現沒有異常,這纔出了小倉庫。
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中統站長向上面彙報了中統站被搶之事。
徐局長一聽,忙問那些絕秘文件,有沒有丟失。
中統站長說:“小倉庫沒人進去,材料都在。他們沒有發現小倉庫,只是將我辦公室裡的保險櫃開了,所有的財物都拿走了。”
“馬上調查,一定要找出來這些人,竟敢在我們頭上動手。”徐局長命令道。
放下電話後,中統站長爲難了,他不知如何是好。
三百人強闖中統,搶劫中統,這說明這些人不懼中統。
他們之所以這樣做,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出氣。
不然的話,誰有這大的本事,調三百人來搶中統?
想到這,中統站長想到了一個人:洪司令。
洪司令是最有可能的候選人:一,中統上次派人殺周森與洪媚,他要是能忍氣吞聲,那他就不是洪大炮。
第二個,他手上有人,三百人不過是一個營。
第三,不要看院子外的那幾張共黨傳單,這事肯定不是共產黨乾的,共產黨躲中統都來不及,怎麼會闖上門來。
這是有人想中統將嫌疑人的目標向共黨上引。
第四,如果是共產黨,他們不會只關那一二十人,肯定是全殺了,要知道,這些人的手上都有共產黨的血債。
第五,不是保密局,周定勳是個穩重的人,他不會幹這種莽撞的事,而且保密局就是全員出動,也沒有三百人。
歸攏以後,中統站長卻放下心來,是洪司令就好,這樣的話,他們只對錢財感興趣,不會對材料感興趣。
讓中統站長去找洪司令追究,他不敢!
洪司令既然這樣做,說明他在報復,報復中統襲殺他的女婿與女兒,這個事情證明洪司令已經找到了證據。
如果自己再去找他,說不定他會讓人將自己打殘。
想到這,中統站長安慰說:“不就是破點財嗎?破財免災。”
所以,他就沒有去追究這事,就把那幾張傳單定爲證據:“此是共黨對我們的報復。”
卻說,周森在第二天起牀後,便讓洪媚繼續睡,他去請假。
反正沒幾天就要走人了,上不上班已經是無所謂了。
可兩個人總得去一個,周森是男人,所以他得去。
其實,周森是想借這個機會去見橡皮,有情報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