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阪田努力控制着顫抖的手腕保持着槍口的精準度,“就算荒井君賣給我個人情,日後我必當回報!美幸,那隻箱子就不用整備了,那些錢是荒井君的!”
“哈伊!”
美幸應承後,沒在撿拾散落在地板上的鈔票,而是吃力地拿着別的箱子來到老闆身邊。
隆久冷笑道:“這是我見過最卑劣的大方了。拿別人的錢做人情,你不覺得這非常可笑?”
“這不可笑,一點都不可笑!”阪田努力保持着鎮定,“咱們這是重英雄惜英雄,就不要爲難彼此了吧?”
隆久又是一聲冷笑:“重英雄惜英雄?你就是年頭養肥了年底該宰的豬!拿了我的錢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你知道我怎樣對付威脅我的人嗎?我對付這種人從不手下留情,所以你的下場是很慘的,等我出手後,你連後悔都覺得是種累贅。”
阪田涵養再好,也受不了這種侮辱,他把心一橫,頓生殺機……
“我在你眼裡猶如一頭豬的話,那麼這頭豬被逼急了也會傷人的……擋我財路者――死!”
就在阪田扣動扳機時,隆久迅即出手抓住阪田握槍的手指向上方,雖然阪田決絕的扣下扳機,但是兩發槍彈擊在木板房的頂棚上。隆久扭住阪田握槍的手,側身一腳踢在阪田左腿小腿側骨上,阪田左邊身子當即癱軟了下來,隆久右手一刀斬下阪田的右臂!阪田先是怔了一怔,而後看着右臂噴濺的鮮血驚恐地嚎叫起來,接踵而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阪田的叫聲都變了音――那是極度絕望的哀嚎!
“啊……”
美幸驚駭之下扔下皮箱奪門而去,木板房裡的人看着掉在地板上的皮箱,一個個憋足了勁躍躍欲試,突然一個男人拿起阪田的斷臂,從斷臂的手裡拿過手槍,這個男人拿起一隻裝滿三千萬的皮箱,大聲說:“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只要不阻擋我的去路,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丸雄喝道:“上原,你快給我住手!就算你能走出這裡,你又怎能出得了刑務所?”
上原神色緊張地說:“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給獄警大把的鈔票,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丸雄鐵青着臉說:“沒有我的命令,進出刑務所的門是不會輕易地開啓,你就死了這份心!”
上原說:“我聽不了你的,我想試試……”
丸雄厲聲說:“你快給我住手!你這樣只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隆久隻身擋在木板房的玄關處,臉上充斥着殺機,上原看着隆久魁偉的體格,他不經後退幾步,可是背後除了一整塊落地玻璃外,是沒有退路的。上原一咬牙,他用手槍朝着落地玻璃開了三槍,然後用槍威逼着一個男人用椅子砸開玻璃,男人只得用椅子費勁的砸碎複合玻璃,之後又被上原逼着拿過一隻小一點的皮箱。
拿着皮箱的男人被上原挾持着來到擂臺上,在槍口威逼下只得聽從上原的吩咐的,他哆嗦着打開皮箱,撕開捆紮一疊疊鈔票的紙帶。做完這些,男人看着上原說:“真……真的要這麼做麼?”
上原二話不說,一腳把男人踢開,他抓起一把鈔票大聲說:“今晚格鬥大賽圓滿落幕,典獄長爲了答謝大家的支持,特意讓我免費爲大家派發吉利錢,請大家打起精神來,這些鈔票不夠每個人分的,所以請大家展現男子漢真正的實力來搶奪這些歐元大鈔!”
臺下犯人們一陣鬨笑,他們還以爲這只是餘興節目,上原也不多說,他拿起鈔票撒向臺下的四周,然後把剩下的大部全部撒在擂臺上……這會丸雄追了出來,他向獄警喊着:“阻止他!快些阻止他!”
就在獄警猶豫的時候,擂臺前排有些犯人好奇地撿拾起幾張伍佰元面值的歐元,他們看着如此“逼真”的歐元,還真是分不清真假,有些便拿與別人辨識,有那麼極個別的看後二話不說就撿拾起這些鈔票,於是兩個、五個、十個、數十個,接着便是整個騷動的人羣……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那些獄警哪裡阻擋得了如潮水洶涌而來的人羣,他們脆弱的防線立刻被撕裂的七零八落,很快臺下的鈔票被搶掠一空,更多的人衝到擂臺上,擂臺上已不是在搶掠,而是爭相上臺的犯人們廝打在一起,一個被打下去,立刻上來兩個;兩個被打下擂臺,立刻又涌上來數十個……
任憑丸雄怎樣調度呵斥,獄警已無力控制失控的局勢,上原拎着另一隻皮箱趁着混亂的時候悄悄鑽進混亂人羣消失了。木板房裡,隆久混亂中悄悄拿着另一隻裝着三千萬的皮箱,脅迫着晶子跟着自己悄悄溜了出去……
前臺的混亂讓後臺擔當警戒的獄警全被抽調出去彈壓暴亂的人羣,後臺立刻成爲真空地帶。後臺的選手們都從大屏幕上知曉外面的一切,而秀志則靈光一動,拉着龍生來到僻靜的角落……
“荒井君,你讓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你是否兌現你對我的承諾?”
“爲了你的任務幾乎拼盡了全力,如果我再度食言,那麼我真無顏面面對自己的良心。況且我自己也有了越獄的理由,我才明白自己的命運和清白靠不了別人,哪怕是自己至親的人。在所謂保全大局的情況下,被拋棄的反而更加決絕……所以對於越獄的安排,我一切都聽你的。”
“那好,由於今晚亂局的出現,越獄宜早不宜遲,因爲今晚之後刑務所肯定會加強警備,那時要越獄肯定困難得多,所以我決定就在今晚行動!”
“如果你有把握的話,我都聽中川你的!”
“那好,首先我們必須找到義宣,這個計劃纔有可能成功。”
“爲什麼是他?”
“因爲只有他通過空調的通風管道潛入過電腦主控室裡。”
“爲什麼要進入電腦主控室裡?”
“因爲我們越獄的話,必須要與外邊取得聯絡,所以我們必須進入電腦主控室裡,我們這裡就屬義宣是電腦高手,而且我堅信上次義宣潛入主控室的一個小時裡肯定做了什麼手腳……”
“你的意思是義宣在主控室電腦裡做了手腳?”
“一個罪名入侵政府電腦盜取國家機密罪,被判無期禁錮的年輕人,如果讓他在這裡待一輩子,那還不如殺了他。所以,他是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刑務所裡終老一生的。”
“我明白了。那我們這就去找義宣去!”
“噓……小聲點,別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計劃。”
“我明白了。”
“我們也明白了!”說話間,就見加特林、馬克沁、勃朗寧三人爲首的格鬥大賽的選手一個個瞪着他們,鄙夷的神色毫不隱晦地掛在臉上……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加特林瞪着龍生說:“這不明擺着嘛,我們要跟你們一起越獄!”
馬克沁說:“既然大家共患難過,我們就應該摒棄前嫌,那麼你們的計劃就少不了我們的份!”
勃朗寧陰陽怪氣地說:“‘人多力量大,人多好辦事。’中國偉大的無產革命領袖所說。我想你們不會嫌棄我們這些人是累贅的吧?”
龍生看了秀志一眼,苦着臉說:“我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呀!”
拉法蘭說:“我們就不用磨蹭了,逃出去後我們還得早點從海路逃出日本本島,要是遲那麼一步,日本警方加強陸海空巡察的力度就糟糕了!”
這番話引起了外藩刑事犯的共鳴,只要能逃出日本本島,日本警方就再也難以追究他們的罪行了,這麼好的脫罪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秀志和龍生眼看局勢不是他們所能控制得了的,就算他們一萬個不願意也沒轍,這些亡命之徒爲了逃亡可謂是不擇手段,被逼無奈的他們只得勉強同意。
並不是所有的犯人都會選擇越獄,日本本國的犯人考慮到逃亡的成本太大,並且考慮到沒有容身的長久之地,選擇留下繼續服刑的除了被善郎殺死的阿部和彌和被監禁的神威善郎本人,還有朝天龍、平井直樹、秋原和夫、野藤信二、鬆上明章和西崎博選擇留下來,其餘衆人似乎下定決心要離開刑務所。
大家稍稍商議後取得一致意見,首先他們必須找到義宣,然後在監控室外會和。商議好後,大家趁亂分頭去找義宣去了,似乎這個義宣關乎到整個計劃的成敗。可唯獨龍生堅持去木板房先去找晶子,秀志爲了怕龍生敵不過隆久,自己只得跟着他去了木板房。木板房外擔當警衛的獄警早就去彈壓暴亂的人羣,秀志和龍生很輕易地就溜進了木板房裡。
木板房裡已是一陣不堪的混亂,除了一個男人哭天喊地的哀嚎外和一羣衣着暴露的年輕女郎受到驚嚇龜縮在一起,就是一羣男人在激烈地爭執着什麼,龍生着急見到晶子,他粗暴地吼道:“你們有誰見到荒井隆久?”
“你們槍什麼?這箱錢是我的!”
“什麼是你的,你輸了,可我們也都輸了,這些錢我們應該均分!”
“就是,就是。這個節骨眼上誰他媽的都不要想着吃獨食,誰他媽的吃獨食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今野,你這個混蛋!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想不到你這會卻在背後捅刀子,你我就此絕交,再無往來!”
“絕交就絕交,但是,你首先得把你的錢拿出來大家均分!”
“你們……你們這羣混蛋……強盜……這,這是我的錢……是我的!”
這些人急着分贓,沒人搭理龍生。龍生見了怒火中燒,兩拳三腳就把分贓的人羣打趴在地……
“我在說一遍,荒井隆久在哪裡?!”
這些人吃夠了苦頭,自然不敢違逆龍生的問話,吃了一記拳頭的今野捂着腮幫子切切諾諾地說:“荒井那小子肯定趁剛纔混亂時溜了……”
龍生急了:“那麼你們有沒有看見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小姐?”
今野回道:“荒井好像十分在意那位漂亮的小姐,看她看的好緊,如果他溜了,應該帶着那位小姐的。”
“八嘎!”龍生一拳擊在桌面上,“他們走了多一會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吧……”
龍生催促說:“那我們快去找到他們?”
秀志說:“那好吧,我們抓緊點,要是找不到,我們也得先逃出刑務所再說。”
龍生心不在焉地回道:“好吧。”
“等一下,我得先做一件事。”秀志說着,徑自在桌上拿起一隻最小的皮箱。今野急道:“這可是我們的錢……”
龍生又一記重拳擊在桌面上,他吼道:“這錢我們拿了,你們要不服氣就來比劃比劃?”
今野他們一聽,哪敢在言語半分,只能是打落牙吞下肚。秀志和龍生相視一笑,然後出了木板房去尋覓隆久和晶子下落去了。他們尋遍了好幾個地點都沒有發現隆久和晶子的身影,就在龍生提議去室外尋找時,秀志突然拉住龍生小聲說:“有武裝警衛!”
龍生趕緊的彎下身子和秀志躲到屋內另一處角落,秀志說:“看來屋外這會出不去了,等會看看有沒有機會。我們先去主控室,有機會我們先逃出這裡再說,這個是我們最優先的計劃,只要我們出去了,再解救晶子小姐也不遲。”
龍生有些心不在焉,無奈之下也只得點點頭。就在他們去往主控室的路上陸陸續續遇到三三兩兩的尋找義宣的拳手,他們的帶來的都是壞消息,他們都沒有找到義宣,隨着陸續會合的拳手帶回的都是沒有義宣的消息,這下任由這些久經沙場的拳手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有些人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秀志笑道:“請大家稍安勿躁。我想,我已經知道義宣在何處了,我們還是先趕到主控室吧。”
龍生問:“片山,你這是何意?”
秀志說:“請大家跟着我去就知道了。各位,請吧!”
雖然大家都存有異議,但是還是跟着秀志前往主控室。主控室位於大禮堂的東北角的一棟獨立的四層樓層的最上層,他們人雖多,但是都比較有秩序,也許是獄警們都被抽調支援大禮堂鎮壓暴動去了,通往主控室大樓的路徑上沒有遇到獄警的巡查,他們很順利的就來到主控室。可是他們沒想到到達四層主控室門外時卻發現有兩名獄警堅守警戒着,想來自從上次義宣潛入主控室後,丸雄加強了主控室的安保級別。
秀志通過手語與大家交流着,意思是解決兩名擔負警戒的獄警,笠原彰彥主動請纓,忍者暗殺術對付兩名獄警應該綽綽有餘,秀志對此深也是信不疑,彰彥果然不負衆望,他很輕易地的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兩名獄警。秀志示意大家把獄警的屍體搬到一旁的房間裡,秀志阻止了大家準備武力闖入主控室裡,而是召集大家集中起來隱藏在房間裡,大家見秀志如此的小心,就好像獵人在佈置精妙的陷阱捕捉獵物。
秀志透過門鏡緊盯着外面,果然沒用多久,就見一個人影鬼鬼崇崇的從門外經過,秀志一眼就認出是義宣。義宣見沒有了獄警守衛,心裡好像很是高興,可是他看着緊閉的主控室的木門時,他那樣子就像個吃不到放在壁櫥之上糖果的孩子一樣束手無策。秀志覺得時機到了,他悄悄打開門摸到義宣的背後,一把捂住義宣的嘴,義宣被突如其來偷襲驚駭不已,他想叫嚷出不了聲,他想掙扎脫不開身,秀志很順利的就把義宣拖進房間裡。
秀志在義宣耳邊小聲說:“你聽明白了,不許出聲!”
驚恐之下的義宣點點頭,秀志這才鬆開手掌。義宣長舒口氣,他看着這羣虎視眈眈的拳手顫顫巍巍地問道:“你們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龍生瞪着眼說:“應該問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我……我只是路過這裡……”
“你上次闖進電腦主控室也是路過嗎?要不是片山救下你,你早就沒命了!你還想隱藏你心中那個秘而不宣的小秘密麼?”
義宣不敢與衆人對視,唯獨看了秀志一眼,他說:“因爲我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秘密,他們是不會活着讓我離開刑務所的,所以我必須逃出去……上次我潛入主控室修改了刑務所原有的安全設置程序,由於時間不夠,程序沒能編寫完成,今天我趁着混亂再次潛入這裡,就是想着進到主控室完善上次的程序,啓動後趁着安保上的漏洞趁亂逃離這裡。”
秀志說:“既然我們目的都是一樣,那麼我們立刻行動,一刻也不能耽誤了。”
大家來到主控室外,秀志示意強行破門而入,這些人沒有之前擂臺上劍拔弩張的芥蒂,只有現實下通力合作,身體強壯的巴別洛夫和加特林主動請纓,彰彥、馮天寶、阮馳海和普瓦猜做好了突擊準備後向巴別洛夫和加特林示意,巴別洛夫和加特林大喝一聲,木門在兩人強有力的衝撞之下應聲而裂,沒等裡面兩位值守人員做出反應,他們立刻就被彰彥、馮天寶、阮馳海、普瓦猜控制住了,突擊行動十分成功!
義宣沒有多話,立刻操控起電腦來,突然他興奮的叫道:“太好了,他們沒有查殺掉我上次植入的修改程序,可是要完善程序,可能還需要約一個小時的時間。”
馬克沁叫道:“這怎麼可以,時間太長了,就算我們能以一敵十,但是真要是動起手來,我們未必敵得過全副武裝的獄警,要是之後警方支援趕到,我們就算是羣鳥兒都飛不出這裡。”
秀志說:“那我和荒井先去爭取點時間。”
加特林警覺地問:“你怎麼做?”
秀志拿出兩把手術刀說:“你們別忘了那些趁着豪華車而來貴賓們都沒走,我和荒井去戳穿他們的車胎,只要他們走不了,木村那個混蛋就不會通知警方,因爲那樣他自己舉辦格鬥大賽的罪行就會暴露,所以在沒有讓那些貴賓的人和車離開刑務所,丸雄是不會叫求援的,他一定會動用獄警自行彈壓,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了。”
聽完秀志的一番話,龍生覺得這個看似熟悉的男人愈發的陌生和可怕。衆人都很信服,自然沒有反對的言語,加特林想要加入,被秀志人多容易暴露目標而婉拒。加特林想了想,只要義宣在,就不怕這個片山悅明(秀志)搞鬼。臨走時,秀志把手中的箱子交給羅布森,羅布森不知何意,秀志示意他看看,羅布森小心打開箱子,發現裡面都是伍佰面值的歐元,他問:“你這是何意?”
秀志小聲說:“一來這些錢你用得到,二來就算還你讓我晉級決賽這個人情。祝你好運!”
各司其職後,秀志和龍生兩人從主控室大樓悄悄潛入西南角活動場地旁那些豪車臨時的停車場,正當龍生用手術刀戳破汽車輪胎時,秀志笑笑說:“先不急,你幫我一把。”
說着秀志來到一輛保時捷CarreraGT旁,他手術刀撥着引擎蓋鎖,耗費了一番功夫後,在龍生的幫助下這纔打開引擎蓋,秀志用手術刀割斷電瓶的一個引線,一頭大汗地說:“這下汽車就不會報警了。”
龍生不明白秀志爲什麼要費這大工夫割斷電瓶的引線,秀志來到車門旁,他用醫用膠布在車窗上貼了“米”字型,然後對龍生說:“你能一拳擊碎車窗麼?”
“這個自然沒問題。”雖然有些疑惑,龍生還是應允了。他用內衣裹住拳頭,然後運力一拳擊碎了車窗。秀志打開車門,從車內找到一部手機。
“與我猜想的一樣,丸雄果然不允許這些人攜帶手機。”
龍生問:“爲什麼要找手機呢?”
秀志笑笑說:“我們有自己的救援,爲什麼還要和那些人冒那麼大的風險呢?”
龍生明白了:“只有那樣才能擺脫他們,中川,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秀志說:“由於是臨時改變計劃,你馬上把這裡的車胎全多戳破,爲我們的救援爭取時間,我現在用手機立刻呼叫救援!”
“我明白了!”
龍生趕緊戳車胎去了,秀志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鷹巢,鷹巢,我是飛鷹,計劃有變,我們必須立刻離開城堡!”
“我是鷹巢。飛鷹,怎樣離開城堡?”
“用我們原先計劃的竹蜻蜓好了。”
“這個有難度,你的計劃提前了,沒有預先準備好竹蜻蜓。”
“那就‘借’一架來,我的時間所剩不多,最多隻有一個小時,請務必抓緊時間!”
“那……好吧,我們即刻行動。請務必堅守住!”
“明――白!”
……
這會滿頭大汗的龍生也完成了任務,這會,就見遠方有人吵吵嚷嚷起來,秀志擡頭一看,就見一羣人走了過來,?望塔上執勤的獄警趕緊用探照燈照射過去……
秀志對說龍生說:“我們抓住時機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活動場地中央潛伏下來!”
就見那邊有人喝道:“我是山本!是自己人!”
?望塔上的警衛陪笑道:“哦,原來又是您啊!那您先忙着吧!”
秀志說:“我們走!”
由於?望塔上的警衛轉移了視線,加上汽車阻擋了山本一行人的視線,兩人很順利到達了活動場地中央,秀志說:“跟着我做!”
龍生見秀志平直着趴了下來,立刻跟着做了,秀志立刻拿出一塊布料來,平鋪在兩人身上……龍生不解地問:“這是做什麼?”
秀志又笑了:“你知道忍者有種隱身術嗎?”
龍生明白了:“其實那只是一種視覺欺騙的遊戲而已,比用在黑暗的空間用一塊等身顏色相同的布料來欺騙追捕的人,以此來達到‘隱身’的目的。哦,原來如此!剛纔在主控室大樓那間房間裡我看見你扯下窗簾,當初沒在意,想不到你用到這裡了……而且窗簾的顏色……”
秀志得意的笑道:“窗簾的顏色和活動場地十分接近,夜幕下用探照燈也幾乎不能辨識,所以我們只需靜靜等着救援吧!”
龍生又問:“你們越獄的計劃就這麼簡單?”
秀志說:“當然不容易,特別是你對關東二十日會的態度決定我們這次任務是否能成功,越獄很簡單,說動你越獄卻很難。”
龍生苦笑:“我就是個被人算計的貨色,看來你們都是贏家,從頭至尾就我輸了個乾乾淨淨……”
秀志安慰道:“暫時的失落只是爲了下一次崛起積蓄着能量,別看輕了自己!”
……
就聽見不遠處一陣騷亂,大概那些人看着自己鍾愛座駕的輪胎被人惡意破壞後一個個大發牢騷,替脫不開身的丸雄陪客的山本只能是好言相勸了。看着眼前牢騷滿腹的貴賓們,再看着大禮堂傳來的暴動的喧雜聲,山本真是感慨作爲典獄長的不容易。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只有遠處那些人爲修理輪胎而嘰嘰喳喳聲,更遠處的大禮堂平靜了許多,看樣子丸雄基本平息了暴動。秀志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丸雄成功的平息了暴動,那麼他必定抽調警力在刑務所全力搜捕脫逃的犯人,到那時就不妙了。這時,秀志手心裡感覺到手機振鈴的震動,他急忙接聽起來……
“飛鷹,飛鷹,我是鷹巢,竹蜻蜓預計五分鐘後到達城堡,五分鐘後到達。請告知城堡防備狀況?”
秀志掀開窗簾的一角,仔細觀察後回稟道:“威脅竹蜻蜓的只有城堡的方尖塔,只要挑落方尖塔邊的稻草人就可以了,到時我用火堆引導竹蜻蜓落地!”
“明白!”
“要我引導鷹隼挑落稻草人麼?”
“不用了!我們之前已經預演過多遍,鷹隼不會失手的!”
“明白!”
通完話後,秀志對龍生說:“等下我們以最快的速度登機!”
龍生點點頭:“瞭解!”
漫長的幾分鐘後,傳來了直升機旋翼的隆隆聲響……直升機的到來讓刑務所一陣混亂,那些還在修理輪胎的貴賓有些不知所措,只有?望塔上的守備獄警用探照燈搜索着直升機的蹤影,當他們用燈光鎖定直升機時,就聽見探照燈燈頭被直升機上的狙擊手擊碎的聲響,守備的獄警見狀準備還擊,可是剛舉起槍來就被直升機上的狙擊手一槍擊倒了……
秀志見消除了威脅後,急忙起身把窗簾裹成一團,然後拿出一瓶無水酒精全倒在窗簾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窗簾。直升機上的駕駛員看見火堆後,立刻降落在活動場地上,從直升機上下來一個全副武裝的大漢,他向秀志示意着,自己衝上前與前來攔截的獄警接戰交起火來……
突然從?望塔上打來的冷槍讓大漢猝不及防差點中彈,彪形大漢沒想到對方很快補上了最佳防守的位置,這時就聽見輕微的兩聲,?望塔上的立刻啞火了,彪形大漢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女人把狙擊步槍架在秀志弓着的腰上,就是女人精準的一槍替他解了圍,女人俏皮地向彪形大漢做了個OK的手勢。彪形大漢示意他們撤離,女人和秀志立刻撤回到直升機上,早上了直升機裡的龍生迫不及待與秀志擊掌相慶了。大漢用火力壓制住獄警式微的反擊後,這才撤回到直升機上,駕駛員見人員到齊,立刻拉昇起直升機,不一會偌大的刑務所只用肉眼就能看到全貌了。
秦鐵柱摘下頭盔用日語向秀志示意:“歡迎飛鷹回巢!”
方芳也舉手贊同:“平安是福,平安就好。”
駕駛員舉起大拇指示意,秀志笑了,原來是隊長肖瑞明親自駕機來了,暫時改變身份的中川秀志自然就是他們的一員――楊文豐。
山本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寢室,這一晚的混亂讓他很是糾結,只有手裡一百萬歐元讓他稍感欣慰。可是稍感欣慰也沒能保持很久,房門被丸雄粗暴的推開了,山本看見是典獄長後,本能的把裝着一百萬的箱子藏在身後。
丸雄不耐煩地說:“藏什麼藏,我都知道,就是你這個內奸破壞我精心準備的格鬥大賽!你,爲此會付出代價的!”
山本說:“典獄長,您這話什麼意思呢?”
丸雄怒吼道:“監視器裡錄下了你親自送荒井隆久出的刑務所,我思前想後,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這就證明是你勾結荒井隆久的!”
山本沒有繼續狡辯:“就算是我,典獄長您準備怎麼懲處我?”
丸雄冷笑着掏出槍來,說道:“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山本驚駭地大叫一聲,忽地又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着我怎樣地求饒呢?不過,我不會再向你卑躬屈膝了,從現在起,我要做自己的主人。”
丸雄拉上槍栓,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一句話沒說完,丸雄看着手裡的槍就變了臉色,山本從衣兜裡掏出八粒子彈扔在丸雄腳下,“沒有這個是打不死人的!”
丸雄抽出彈夾,裡面果然是空的!山本卻掏出槍來說道:“我既然禮讓在先,這會該我出手了。”
丸雄驚駭道:“山本,你想幹什麼?我命令你放下槍!
山本說:“這些年我就是你眼中的一條狗,你這個主子做得倒也挺習慣,不過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時局,我現在就取你性命,讓你這個昔日的主子永遠在我眼前消失掉!”
丸雄看着失去理智的山本,他哀求道:“山本,我平日待你不薄,就算你不感恩,殺了我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山本舉起手槍:“就在剛纔,我就發現你那些格鬥大賽的選手們偷偷溜出監獄,我沒有阻擋,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爲什麼呢?”
山本大笑:“這就是我的策略,如果你死了,我會向司法部和媒體爆料我們的英勇的典獄長爲了阻止兇殘的外藩刑事犯越獄而殉職的悲壯事蹟,這樣一來,誰會想到是我做的呢?”
“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得到典獄長這個職位了,這樣與你有什麼好處呢?”
山本擺擺手:“見到今天如此難以收拾的殘局,我對典獄長的職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我手裡有荒井給的一百萬,還有那今晚賭局抽頭的幾百萬,我下半輩子可以過着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所以,你現在就死去吧!”
“山本,你不能這樣對我……”
山本根本不顧丸雄的求饒,他毅然決然對準丸雄的頭部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