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說:“救護車很快就到,你們這邊情況怎樣了?”
彭海說:“這個人已經沒什麼脈搏了,他斷腕處失血過多處在極度的虛弱,就是立刻搶救恐怕也回天乏術。(!.贏q幣):。”
康明說:“我的這個人他肋下中了一刀,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內臟,可他呼吸非常困難,看來情勢也不容樂觀。”
正在他們束手無策時,黃瀚海等從總壇急衝衝趕了過來。
等到手下用手電照臉現場,黃瀚海仔細查看着,他首先查看了一下宮古和小島的傷勢,只是搖頭嘆息。而軍師則查看兩人的警員證,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趕快打急救電話!”
小苗趕忙回道:“軍師,我已經讓趙燦打過了!”
軍師走到小苗身邊,他雙手按住小苗的肩頭說:“小苗,你做得非常好!雖然這是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但是意義卻非常大!”
小苗扭扭捏捏地說:“軍師,可不要這麼說,你這一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五弟也許不知道這情景是多麼的危急,要是被警方抓住了把柄,我們縱然渾身是嘴也難以辯解的清楚。可是小苗這個不經意的做法反而爲我們間接澄清了事實,這個總好過糊里糊塗什麼都不做的好。”
“二弟是擔心這是陰謀不成?”
“正是。大哥你想過沒有,什麼人膽敢對警察下如此毒手?而且這兩人鬼斧神差的恰巧倒在總壇前?這一切非常值得懷疑!”
“二弟的分析很有道理,這個我們不能不防着點。可是目前怎麼辦纔好?”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得到及時的救治,只要是他們被搶救過來,就等於我們多了兩個無懈可擊的人證。”
這會,就聽見淒厲的警笛聲由遠至近的傳過來……軍師大驚失色:“糟糕,警笛非常急促,而且沒有間隔,這不是救護車而是警車!”
軍師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呼嘯而至的警車疾馳而來,一聲聲剎車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很是刺耳,接踵而至的警車有十多部之多!接着就是手持防彈盾牌的警察在前方一字排開把盾牌立在地面上,拔出槍對着黃瀚海一行人,後續的警察下車後則以警車的車身作爲屏障,把神龍堂總壇團團圍住。
“對面的人聽好了,我們是警察!你們全都後退,請不要做出對抗的意圖和行動,要是做出危及警方人身安全的舉動,我們有行使自衛的權力!”
黃瀚海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迴應道:“你們兩位同仁的遭遇與我們神龍堂無關,是他們主動找到我們求救的!”
“我們警方會查明的,你們趕快退後!”
等着神龍堂一夥人離的遠了,領隊的警官立刻指使四名警察前去查看宮古和小島的傷勢。檢查完傷勢,一個警員趕忙向警官報告。
警官聽後很是激動,他大聲說:“對面的人都給我聽好了,你們涉嫌襲警,我要拘捕你們配合警方的調查。”
黃瀚海說:“對此我很遺憾。但是你們警員的受傷的確與我們無關!請你們要秉公辦案,既不能冤枉無辜的人,也不要放過真正的兇手!”
警官似乎有些不耐煩,語氣也越發的強硬:“我再度強調,警方辦案是嚴格遵循程序的,你們要是覺得有瑕疵,可以向上級檢舉,但是要暴力抗法,我們有權採取強有力的措施!”
五福沉不住氣了:“大哥,這可怎麼辦?”
“慌什麼,天黑沒有塌下來!”
軍師湊到黃瀚海耳邊說:“大哥,目前的形勢我們只有配合他們纔是上策。(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軍師的理由是?”
“果不出我的所料,這一切肯定是那暗中圖謀不軌的人佈下的陷阱。現在有兩名命懸一線的警察倒在我們面前,這會和羣情激昂的警察講理是行不通的,現在任何過激的反應都會讓警方毫不猶豫的使用武力,只有讓警方冷靜後認真調查纔對我們有利,畢竟這兩名警員和我們是沒任何關係的。還有一點對我們非常有利,就是剛纔小苗讓趙燦打的那個救護電話,這個隨着警方的調查也會間接證明我們的清白。”
“你們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四槓和五福都沒吭聲,黃瀚海長嘆一聲:“那就暫忍一時,不得抗拒警方的調查。”
軍師高舉着雙手走向警方,剛一進入警方的防線,立刻有名警察用金屬探測器仔細掃過軍師周身上下,經過安全認證後,這才把軍師帶到領隊的警官面前。然後軍師把黃瀚海的接受警方調查的結果做了轉告,警官聽聞後,立刻讓手下進入調查。
這時,兩輛救護車也到了,警察和醫護人員合力把宮古和小島擡上救護車,在救護車即將駛離的那一霎那,許多情緒激動的刑警高喊着“加油”之類的口號爲同僚打氣。隨後警察立刻在現場勘查起來,這會領隊的警官和黃瀚海進行着緊張的商議……
“什麼,你們什麼意思?想要我們神龍堂全體頭領去警署接受協查,這不可能,決不可能!我五福絕不讓大哥受此侮辱!”
“你們的理由太多牽強,請拿出專業點嚴謹態度!要是我們做的,會這麼明顯嗎?會讓他們倒在總壇前讓你們抓住把柄嗎?我們救了他們不圖求功,但是也別妄加罪名在我們頭上!要是你們蠻橫不講理,我四爺就陪你們玩到底!”
“我們兩名警員身負重傷,你們可要明白事態的嚴重性!如果如你們自稱的清白就算接受警方又有何不妥?”
領隊的警官毫不妥協,氣氛一下陷入了僵着的狀態。
黃瀚海表明瞭態度:“我們可以給予完全的配合調查取證,但是絕不可以帶走神龍堂任何一人去警署,這就是我們的底線!”
“如果你們拒絕,我們會採取斷然的措施!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商議一下,時間一到我們即刻採取行動!”
警官說完這些徑自回到警車邊向上級彙報現場狀況。
“欺人太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作甚?他敢動大哥一根汗毛,老子砍到一個是一個,砍到一雙賺夠本!”
“五弟不要衝動,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保持足夠的冷靜!”
“二弟有什麼提議?”
“以我之見同意警方採取措施,這纔是上上之策。”
“二哥這是什麼話?這樣的話神龍堂豈不是羣龍無首了麼?二哥總是一再地接受妥協,我四槓實在看不懂二哥的動機何在?”
“四弟稍安勿躁,還是先聽聽軍師的見解。”
“大哥、四弟、五弟,目前的事態還沒有進一步惡化,我們妥協只會對我們有利。那個警官現在肯定再向總部求救,要是警視廳出動sat—特殊急襲部隊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還有,這會日本的媒體好沒有到場,要是被媒體大肆報道,輿論對我們更加的不利,到那時事態會迅速升級,如果我們成了民意譴責的對象,那麼日本政府必定會強力的措施向神龍堂施壓,所以我們必須儘量把握主動,現在配合警方釋放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刑事案件訊息,低調應對對化解此次危機有百利而無一害!”
黃瀚海臉色陰晴不定,一時難以定奪。
“二哥,如果這真是個大陰謀,羣龍無首後的神龍堂豈不是別人覬覦的目標。”
“四弟的擔心也是我憂慮的,這也許就是圈套。但是,目前來說最重要的是解決眼前的危機,如果不解決眼前的危機,擔心之後發生的一切就顯得多餘了。總之我說出了自己對局勢的看法,最後做決定的仍然是大哥。”
四槓和五福這會也沒開口,軍師的主意聽起來比較窩囊,可他們也想不出應對目前局勢的最好辦法。
“好吧,我們接受警方的方案。”
黃瀚海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抉擇。四槓和五福雖然不服,卻也是無可奈何。
軍師趕忙向警官傳達黃瀚海的決定,兩個人突然間好像爭執了起來。軍師好像彷彿強調着什麼,但是那個警官就是頑固的不接受。”
軍師心有不甘的返了回來。
“二弟,什麼情況?”
“大哥,他們欺人太甚了,我說讓大哥留守總壇,他不同意。只同意我們之間可以留下一個,但是大哥必須被警方羈押。”
“他八輩祖宗!想要羈押大哥,讓他們從我五福的屍身上踏過去!”
“五弟稍安勿躁。既然我們是清白的,怕他作甚?日本人的號子我們又不是沒有蹲過。只是要留守一個可靠之人,那就軍師吧!”
“大哥,爲了以防不測,我認爲還是讓四弟留下來。”
“二哥,這可不行。我們兄弟起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麼能讓大哥坐監受苦,我卻獨自留守呢?”
“四弟,你這話錯矣。時局詭譎異常,需要有個人能夠坐鎮總壇以防不測,只要守住總壇,就保住了神龍堂的根基。我們只是在裡面舒舒服服的待上一段時間而已,而你的責任則重大的多。”
“二弟,你可考慮清楚。”
“大哥,我之所以讓四弟留守總壇,是因爲我們應對警方問詢時也需要特別的應對之策,這個我自認比四弟合適些。”
“我是怕二弟不適應被羈押在狹小的空間失去自由,既然二弟已經有了打算,那麼就依着你的意思好了,既然決定了就乾脆點。四弟,等下立刻聯繫洪律師,看看我們能不能在問詢結束後可以保釋。”
“大哥,我知道了。”
“四弟……”軍師特意叮囑着,“無論發生任何不可預測的狀況,都必須確保大嫂和小茜的安全!”
“二哥請放心,我會派專人確保大嫂和小茜的安全!”
警官看見他們走到自己面前,說:“你們的決定是什麼?”
黃瀚海說:“我們同意接受警方的協查請求。但是,我們必須留下一人留守總壇,也好約束手下。”
警官沒多加考慮:“這個我沒異議。”
警官一揮手,立刻有警察過來準備給黃瀚海、軍師和五福戴上手銬。
四槓呵斥道:“明明不是協查嗎?這算什麼?這是對待罪犯,神龍堂的大哥決不能受此侮辱!”
黃瀚海伸出手來,不以爲然地說:“既然接受了,又何必在乎這些,讓他們拷好了。”
警官對黃瀚海氣度很是敬佩,他親自給黃瀚海拷上手銬。
“我之所以配合你們,因爲我對神龍堂的清白很有自信。希望你們能公平公正偵破案件,還給我們以清白。”
黃瀚海的話讓領隊的警官後背一涼,雖然只是平常一句,但是話中暗藏的機鋒卻如出鞘的利劍。
“爸爸!”
“瀚海!”
這會,小茜和宛晴趕了過來,警官見嫌疑人的家屬趕來,非常細心地用自己的手帕遮住黃瀚海的手腕。
“沒事,沒事。我們只是受警方的請求接受協查的。”
對於愛妻和愛女的出現,黃瀚海倒是內疚的很,這場面又深深地傷害了她們母女的心。
宛晴沒有繼續追問,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很要強,就連小茜要說的話都給捂了下去,她們只是默默地注視着黃瀚海一行人被帶上警車。
就在載着黃瀚海、軍師和五福三人的警車先行駛離時,兩輛sat重裝火力支援車急速趕到,軍師的推測非常準確!
接下來就是警察們在神龍堂的總壇進行大規模的搜查行動,在四槓督導下,神龍堂的手下都安靜看着警察進進出出,但是可以看出他們不安的情緒在彼此間蔓延着。
經過兩個小時的搜查,警察這才撤出了神龍堂總部,等着最後幾名攝影記者的離開,神龍堂總壇又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中。也許是深受打擊,平日大家說不完的話這會都有意保持沉默,壓抑襲擾着每個守衛,彭海、康明、趙燦和小苗無精打采的靠坐在玄關邊打起來瞌睡,對神龍堂的屬衆來說,這一夜註定是漫長而又難熬的……
深夜綿長而又死寂,但是有些人喜歡在深夜裡出沒,因爲在夜色的掩飾下能做許多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做的事。男人有意無意的向遠處的大都市旅館望了望,然後打出強有力的手勢,接着就從暗夜裡竄出一大羣殺手。在男人的帶領下,這羣人迅速地來到神龍堂總壇的玄關處,直到這時趙燦才警覺地看着這一羣來勢洶洶的人羣。
“你們夜闖神龍堂有何企圖?”
面對趙燦的質問,男人昂首冷笑道:“我們今晚是來絞殺你們這些雜碎!”
男人說完,一刀砍倒趙燦,彭海、康明和小苗正要示警之際,就被武士刀砍翻在地。
當手下打開玄關的大門,男人看着獰笑着說:“我發誓過會來報復的,今晚就讓神龍堂見識一下靜岡片次的手段!”
……
“你們是誰?膽敢擅闖神龍堂總壇,你們活膩歪了不成!”
“都給我注意了,但凡是這裡的任何活物,都給我格殺勿論!”
“奧拉!奧拉!奧拉……”
……
不遠處大都市旅館的頂層上,一個手持夜視儀的男人注視着看到的血腥殺戮,他嘴角譏誚地微微上揚着,就像一個冷若冰霜的死神:
“這可是一股可以撼動整個日本的風暴!血腥的殺戮纔剛剛上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