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善與惡的懲罰
“麼西麼西?給我接本部部長……您是總務部長……對,我是宮本。”
“是宮本君啊,你找本部部長何事?”
“我想與本部部長私下裡聊聊。”
“宮本君,請恕我實言相告,這會你因該避嫌……”
“總務部長的話我不明白?”
“本部部長正在爲下午在首相官邸召開的‘危機事態對策本部’會議忙的焦頭爛額,你不該再來打攪他。”
“可我需要和本部部長談談,哪怕只需十分鐘也行!”
“你作爲情報本部的一員,不但不維護本部的榮譽,卻爲了一己私利致整個本部於風口浪尖之上,不但危及本部部長所擔當的公職,而且讓情報本部在此次風暴中遭受重創,你是情報本部的罪人,你就等着將至的懲處吧!”
“可是我這麼做是爲了日本的利益!”
“不,是爲了自己的私利!”
“總務部長,您是我的上級,也是同僚,您要替我說句公道話!”
“宮本君,看清現實吧!這會情報本部士氣低迷、人人自危,就連本部部長都不能自保,哪個敢替你說情?又向誰去說情?”
“我只需要一次機會!”
“可悲的是,你現在連個說情的對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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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公平,爲什麼不給我申述的機會?”
“公平屬於勝利者,而你卻失敗了!”
“我需要的是同情和支持,而不是嘲諷!”
“我很同情你,可我對你的現狀愛莫能助。”
“卑鄙!”
“宮本君,你還是趕緊找個好律師,之後的一切聽天由命吧!”
“真是想不到啊,爲國家服務了這些年,到頭來卻落了個被趕盡殺絕的下場。不值,不值啊!”
“宮本君,少些感慨抱怨,爲自己找個可以信賴的辯護團隊吧!”
“巴嘎!”
……
“麼西麼西?你是木谷君嗎?”
“我是木谷洋一,您是……宮本前輩吧”
“是我。”
“你能通融一下,能安排讓我和元老們單獨會面的機會嗎?”
“這個……有些困難……”
“什麼意思?你以爲是在向你施捨嗎?!”
“前輩誤會了。只是您的胃口太大,這會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滿足你!”
“你這是過河拆橋麼?”
“前輩說錯了,橋是您造的,也您自己拆的,您用不着埋怨別人。”
“你好大的口氣,與之前那個卑賤的形象大不同!”
“世事總在變化中演變發展,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之前前輩只訓斥人,不求人的,不是嗎?”
“小人得志有什麼值得張狂的?”
“聽前輩的口氣還想翻身?不過前輩以爲自己還能翻身嗎?‘張狂’一詞原封不動的送還給您,您做什麼不好,非得挑戰政府決策權限的禁忌,您目前的困境是自找的。”
“你以爲得寵元老院就可以爲所欲爲嗎?白鶴館在兩次的爭鬥中元氣大傷,就憑你能駕馭的了這艘千瘡百孔即將沉沒的巨輪?”
“既然不能駕馭,爲什麼不乾脆讓它沉沒再造一艘屬於自己的巨輪呢?前輩固然見識寬廣,但是思維僵化,才致使自己陷入絕境難以自拔。悲哀,悲哀啊……”
“總有一天你這狂徒會爲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
“真是可憐啊,自己都保全不了,又何必詛咒別人的呢?”
“你以爲挾持元老院就能把持得了白鶴館?你太天真了,白鶴館註定會被歷史的巨輪碾碎,它能剩下的只可能是飄蕩在巨輪周邊的一粒微塵,這就是白鶴館的結局!只可惜我醒悟的太遲了……”
“這話聽着怎麼酸溜溜的呢?絕望之下連風度也棄之不顧。可悲,可嘆!”
“你終於等來了報復的機會。”
“現在我是元老院的發言人,有什麼事我會傳達給元老院,至於結果是什麼,我不作任何的事前承諾!”
“看樣子今天我是諸事不宜,與其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到不如自我救贖。”
“前輩不要灰心,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的。”
“何必如此假仁假義呢?我今天終於看清了,這世上最毒的是人心。整日算計別人沒有好下場,我如此,你也會步我後塵的。”
“我希望前輩能夠看到這一天!”
“盡情的嘲弄好了。你太激進了,既然在自己前行的道路上給自己設定了捷徑的目標,但美好的願景不總是一帆風順,你好自爲之吧!”
“前輩,多說無益,還是拭目以待吧!”
燈火通明的首相官邸裡,一羣身着西裝的男人神色嚴峻的端坐在沙發上,會場氣氛凝重,這是由首相領銜,抽調外務、防衛、公安等各機構的人員成立的“危機事態對策本部”。
“既然事情已經造成惡劣的影響,那麼我們必須迅速解決眼前面臨的危機,爲我們執政團隊創造一個相對平穩和諧的執政氛圍。要是久拖不決,與中國的外交糾紛會消耗掉我們的寶貴的行政資源,這會影響我們的施政成績,所以這次緊急對策會議主要的議題就是化解眼前這場危機。”
說話的是新內閣的官房長官駒井民康,這個場合他必須率先打破靜默的尷尬。
“這次事件全由我的下屬一手造成,對此我負有督導不力的責任,爲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情報本部部長佐江次站起身對着右上首座的精幹的矮個男人深深一鞠躬。
“佐江君先不要急着道歉,而是必須反思由你們情報本部內部人員製造的這次危機,作爲情報本部的最高長官,你必須給全體國民一個交代!”
說話的這是外相柏木春。
“必須正視這次事件所帶來危害的嚴重性!”矮個男人言語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對於那些隱藏在此類要害部門危險的異己分子,必須堅決的予以整飭與清除,杜絕此類此事件再次發生!夏木君,你是專業人士,你對此次事件是怎樣解讀的?”
“這次MSS的行動的確迅疾果斷,這符合MSS一貫作風。”夏木尚治是國家公安委員長,他們部門同時負責安保防諜,“從MSS這次行動可以清楚的解讀出中國一直覬覦尖閣列島主權的野心一直沒停息過,由於中國近些年經濟實力的上升,他們在情報收集方面下了很大的精力,軍事與商業情報到都是他們重點收集的對象,能弄到手的都不放過。中國軍方甚至成立了一個極其神秘網絡戰部隊,這個部隊在互聯網上異常活躍,他們無孔不入飢渴的收集着各類高附加值情報,各國對這種沒有具體疆界可防的野蠻入侵防不勝防,這也引起了各國政府的密切關注。”
矮個男人點點頭:“不錯,中國人提出的不對稱戰爭的理論很具有前瞻性。在網絡戰領域上,我們的確落後於美中,從我這屆政府起,我們要加強網絡戰部隊的建設與投入。西本君,你是防務大臣,對中國軍事動向有着專業的研判,你給我們說說。”
叫西本雅人的是防務大臣,他回道:“雖然我們和美軍即將舉行聯合軍演,但是中國看似不爲所動的表象下隱藏一股巨大的能量,中國屬於大體量的國家,這個國家一旦沉淪自亂,就會羸弱不堪,可一旦甦醒後自然而然就是個強大的帝國,誰也阻止不了。現在的中國正走向強盛開端,要不是被其國內的國政所拖累,他邁向強盛的步伐會更快,縱然如此,他崛起的事實依然是真實存在的。中國軍隊現代化的步伐非常之快,這些年海空軍自制和採購了大批現代化的軍機和艦船,在非對稱領域裡發展迅猛,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將在太空建設自己的太空站,全球導航系統,部署太空武器、建造數只航空母艦艦隊、裝備射程更遠第二代潛射彈道導彈、研製第四代隱身戰機、以及自主研製的全球獨一無二的大殺器——代號‘天劍’的神秘戰略武器……但是,中國周邊安全態勢不容樂觀,他與日本交過手、入侵過韓國、與印度打過戰、與俄羅斯發生過沖突、侵略過越南……你再看現在曾與他交手過的敵人,日本已不是戰後那個千瘡百孔的國家,韓國憑藉着流行文化在中國攻城掠地,印度憑藉着穩定的民主機制穩步發展,俄羅斯逐步恢復元氣,越南也走向改革開放之路,臺灣自主獨立的走向愈來愈明顯,與東盟成員國糾纏於南海紛爭,美國加緊防範其強勢崛起……只要我們好好與這些國家深度合作來牽制中國戰略空間的延伸,我們就可以火中取栗,穩步實施我們自己的戰略。”
矮個男人說:“中日兩國的貿易互動雖然是良性的,但是領土紛爭加上兩國長期對歷史認知的歧見導致兩國從政府到民間相互不信任,民間相互敵視情緒更甚。領土擴張是日本長期的既定國策,因此我們不可能放棄尖閣列島。面對如此嚴峻的局勢,我認爲日本必須走正常國家的道路,突破《和平憲法》這種自我閹割的束縛,因爲唯有擴張纔是日本的未來。否則在中國崛起和俄羅斯恢復國力的打壓下,日本未來的戰略決策在強國環伺之下沒多少可以周旋的餘地,我們既不能奪回北方四島,尖閣列島在中國海空軍力大幅強化之下也難以守住。日本想要在強敵環伺的東亞佔有一席之地,軟弱不可能贏得未來,唯有擴張這一條路。對付中國大可不必大張旗鼓,而是悄悄地與周邊國家聯動拖垮他!如果任由其不受節制的發展,日後形成美中共治亞洲的局面,那麼日本就會淪落到二流國家。日本位於太平洋火山地震帶上,受太平洋與亞歐板塊擠壓碰撞,日本國土每年發生地震數千次,而且日本戰略資源匱乏、自然地理條件惡劣,大和民族想要立世就決不能做二流國家,二流國家對大和民族意味着屈辱的苟活,中國強,那麼日本只能在其淫威之下苟延殘喘的擡不起頭,這不是日本該有地位。我們有過嘗試,也曾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所以我們要再尋突破才能爲日本贏得未來!”
柏木春心事重重地說:“可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目前的這場外交危機。這場難堪本不必自攬上身,結果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徒私自行爲竟然讓兩屆政府陷入前所未有的難堪,這個人必須嚴懲,否則不足以樹立新內閣的威信!”
佐江次抗辯道:“雖然宮本膽大妄爲,但是他所作所爲表明他是個愛國者,雖然他有些偏執和狂熱,可這樣熱血男兒已不多見,放過他就算給日本留一些忠誠血脈吧!”
柏木春冷笑道:“忠誠的血脈?你以爲是武家政權時期家臣從屬的時代嗎?現在是民選的民主政府,不需要忠君不二的武士,而是必須恪守公務人員條例的官僚,他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不是超越自己的權限挑戰憲法賦予內閣的最高決策權!要是每一個有野心的人以此標榜自己逃脫法律的監管,那麼我們這些人算什麼?難不成只是站在廟堂裡的金剛像?”
佐江次反駁道:“我不同意柏木君的說法,武士道精神不能丟,這纔是大和民族之魂!”
柏木春不以爲然:“現在的日本哪裡還有什麼武士道精神?佐江君不要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好好看清真實的日本的現狀。你是高級政務官員,要堅定的維護民主的文官體制,而不要助紂爲虐,背叛了自己作爲政務官的操守!”
佐江次斥責道:“你這是典型的一副知華派的說辭,你這些言詞讓那些愛國者情何以堪?”
柏木春駁斥道:“我告訴你,日本從來沒有過知華派,你不要混淆視聽攻擊理性的對華交往!而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絕不是你口中的愛國者,他們就是一羣罪犯!”
佐江次極力維護着屬下:“柏木君,你要爲你所說的話負責任,裁判所沒有裁決前,宮本君依然是清白的。”
柏木春以嘲弄的口吻說:“正是你的驕縱導致了目前的危機,你不去反思自己失察的職責,還在這裡大發謬論,蠱惑人心!”
佐江次幾乎失語:“柏木君,你……”
矮個男人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好了,你們不要再掙了。我已決定,爲了整飭政務系統,我們不打算正式起訴宮本,而是逼他一逼,他是個血性男兒的話,自己了斷,儘早結束這場風暴吧!”
“首相,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樣決定了!”矮個神色男人冷峻,“日本社會的穩定是因爲有一套高效廉潔公務員制度,所以日本的公務員努力工作,保持中立,成爲社會當中一支中堅力量,任何人都不能逾越這道紅線!我要再一次警告各位的是,最高決策權只能是在這裡,任何超越權限的人必須受到最嚴厲的懲處!危機不是拿來討論的,而是堅定去化解!所以該受到懲處的人必須接受懲處!你們明白?”
“哈伊!”
“散會!”
……
三天後,美智子的別墅。
雖然是白天,窗簾卻閉合着,吊頂的燈光照的房間如同白晝,駿太郎赤裸着上身席地而坐,他身下墊着整潔的布毯,面前一幾小桌,桌上一瓶清酒、一隻酒杯、一方雪白的白絹、一張吸水性強的白紙、一把沒有刀鞘的肋差,刀刃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慄。駿太郎目光呆滯,早已沒了往日的瀟灑,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陣警笛的呼嘯聲,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駿太郎定了定神,這杯酒還是喝了。
緊閉的房門幾乎被撞開了,美智子慌慌張張闖了進來,喘着氣說:“駿太郎,公安警備部帶着大批警察把這裡包圍了,這是衝你來的,你快逃吧!”
駿太郎慘然一笑:“逃?逃哪去?我宮本駿太郎不會逃的,絕不會!”
美智子看着寒光閃閃的肋差,臉色一變:“駿太郎,你這是幹什麼?!”
駿太郎拿起肋差,用白絹一遍遍擦拭着刀身,他突然調轉刀柄,淡淡一笑:“這……就是我的歸屬!”
美智子一把握住駿太郎的手,哀求到:“駿太郎,你不能這麼做!我們不是沒有退路,我已經召集西華組守在別墅外,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們可以趁亂衝出去!”
駿太郎一把推開美智子,傲然說道:“叫我躲在女人裙下偷生決辦不到!這與你無關,你先離開這裡,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美智子緊緊抱住駿太郎:“我不走!我走了你便會自裁的,我絕不會讓這樣的悲劇在我這裡發生……”
“巴嘎!”駿太郎給了美智子一記耳光,“我既然敗了,就會以死引責!你要是讓我保留一點尊嚴的話,立刻給我出去!”
見駿太郎如此固執,美智子以淚洗面悲痛欲絕,她知道倔強的駿太郎寧願選擇有尊嚴的自裁,也不願像條狗被絞死,她每向外邁出一步,就如同赤腳踏在釘板上,走出房門,她再也撐不住癱坐在地掩面哭泣。
駿太郎使用的是最霸氣逼人的“十字”剖腹方式,他先把肚子“一字”剖開,然後不拔出肋差,直接將其抽回到靠近臍部處,向臍下豁開,再從臍下向咽喉方向上劃,駿太郎是以此等“優雅”而“英勇”的方式表現其英勇氣概。駿太郎雙目圓睜,呼號着:
“我願用我的犧牲喚醒國民消沉的意志……天佑日本!!!”
從房間裡傳來的嚎叫戛然而止,美智子先是一愣,然後撕心裂肺地高喊着:“駿太郎?駿太郎!”
美智子起身跌跌撞撞衝進房裡,眼前赫然出現駿太郎倒斃的屍身膝蓋併攏着身體略微前傾倒向正前方,肋差上裹着的吸水性強的白紙上沾滿着鮮血……
“駿太郎!”
美智子撲向前摟住駿太郎失聲痛哭,駿太郎薇薇睜開眼,斷斷續續地說:“美智子……對……對不起,今生不能和你相守了,如果……有來生,我……我會拋棄一切,好好……與你相守……一生……”
美智子哭着說:“無論今生來世,我都會和駿太郎相守。”
駿太郎用滿是鮮血的手撫摸着她的臉龐:“美智子……你別哭了,美智子……不哭的時候……最漂亮……”
美智子抹去淚水,擠出一絲笑容說:“是這樣嗎?”
駿太郎笑着說:“在我臨死前……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很……知……足……了……”
“駿太郎!駿太郎……”
別墅外正上演着一場混戰,警察正在強力驅離西華組,原田三郎和山崎剛帶領手下用武士刀和棍棒對抗警方的盾牌陣,這是一場奇怪對抗,面對暴力團的攻勢,警方只是防守並不反擊,過了一會警方用盾牌把四五十人的暴力團成員團團圍住,原田三郎和山崎剛見勢不妙,但要突圍已不可能。警方用盾牌一步步逼近壓縮暴力團成員飛的空間,最後四五十人的暴力團成員彼此人擠人疊加在一起動彈不得,最後只能一個個被警察押解上車。
解決了別墅之外的護衛人員,警方開始強攻了,警方開始破拆玄關的大門。聽着大門被強力破拆的聲響後,美智子冷笑一聲:“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再來玷污駿太郎的身體。”
她跑了出去,不一會便拎着一桶汽油走進房裡,她瘋狂的把汽油潑到窗簾上、地板上,傢俬上、以及駿太郎的屍身上,最後把剩餘的汽油全潑在自己身上,她對着駿太郎的屍身說道:“駿太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我們來世再相守吧!”
房間的玄關處傳來一聲冷笑,美智子一回頭便看見菊美拿着一把手槍站在玄關處。美智子淡淡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落井下石嗎?”
菊美冷笑着說道:“落井下石?你當初不也是這樣對付我爸爸的嗎?爸爸已經辭去了警視廳廳長一職,可你們還是不放過他……”
“你是說豬口嚴一嗎?”
“小姐,你現在也嚐到走投無路的滋味吧?不同的是,我爸爸是被你們迫害致死的,而你卻是死有餘辜!”
“死有餘辜?你以爲我現在在乎這些嗎?你忍辱負重在我身邊不就是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嗎?那天我遭襲不就是你一手策劃的嗎?你以爲這兩年隱藏身份我就不知道你是豬口涼子嗎?從你自薦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你也許認爲我有些誇大其辭,可之前有許多內情你是不知道的,當初關東二十日會要我扳倒豬口嚴一時,我原本是不願做到,可是爲了提振香川會的名望地位,我便接手了。我之所以知道菊美就是豬口涼子,是因爲我忘不了那次行動前拿到你們一家三口合照中的那個有着一雙無暇眼神的小女孩。”
“這麼說你這兩年不揭露我的身份,是懺悔過去犯下的罪孽?”
“現在對此再作糾纏已沒什麼意義,也許在你眼中我天生就是個壞女人。”美智子打着了打火機,看着跳動着的火焰獰笑着,“你不必親自動手,我自己就可以!不介意的話,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的爸爸媽媽……”
美智子狂笑着扔下打火機,火焰一落地便點燃了汽油,一瞬之間整個房間被大火吞噬了,美智子在烈焰中發出淒厲的悲號,聲聲慘叫如厲鬼索命,真真切切看着、聽着這一切,把個菊美嚇得魂飛魄散,她癱倒在地竟然忘記逃離,大火很快延燒到木質樓梯,菊美這才慌了神,眼見走廊盡頭是一扇通透的玻璃窗,情急之下她破窗而出,好在下面是一片修剪整齊的竹柏常綠籬起到了很好的緩衝,雖然沒有摔成重傷,但是腿部骨折也讓菊美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個月。
整座別墅被大火吞噬着,冒起的濃煙遮天蔽日,大火燒到廚房引燃煤氣發生爆炸,別墅被炸塌了一半,消防隊員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纔將控制住火情。後來有傳言說,警視廳的鑑識人員在廢墟里搜尋到了兩具燒焦的人體殘骸,關於這兩具遺骸的具體身份,警視廳正在做DNA鑑定。
善與惡只在一念之間,努力經營,便會有豐碩的回報;而專營取巧,必然得到應有的懲罰!恆古不變的輪迴,演繹着人間衆多的悲歡離合,曾留下無數的悲壯故事,也上演着不朽的傳奇,傳奇依舊,依舊演繹着下一回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