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你們在哪兒?!”
“秦鐵柱!你在哪裡?”
“鐵柱!方芳!你們快回答啊!”
“擎天柱!方芳姐!你們可別離開我們私奔了啊!我還想喝你們的喜酒呢……”
……
“頭!遊俠!田肥肥!你們快來呀,找、找、找到擎、擎、擎、擎天柱了!”
羅海潮揮舞着手電向不遠處呼救,肖瑞明、楊文豐和田啓明拿着手電急衝衝趕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了?”
“頭,這我也不知道,找到擎天柱他就是這樣的。”
楊文豐低身查看了一下,語速深沉而凝重:“鐵柱他……中彈了。”
“這、這怎麼可能!”
肖瑞明身子搖晃了一下,田啓明趕緊扶了一把:“頭,你沒事?”肖瑞明神色悲切地搖搖頭。
楊文豐忽然笑笑說:“老肖,你別緊張,鐵柱雖然中彈,但卻沒傷及要害,他只是暈了過去……”
楊文豐撩起秦鐵柱鮮血淋漓的內衣,秦鐵柱的左肋有道血痕,很明顯的是一顆子彈貼身穿過去留下的彈道痕跡。
田啓明蹲下身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又把了一下秦鐵柱的脈搏,他突然嗅了嗅鼻子,皺着眉頭說:“大家注意了,大家可能也注意到這片樹林裡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煙霧和一股很濃的香味,根據我的判斷這好像是一種很強力的,大家保持均勻的呼吸,我們最好把秦鐵柱擡回宿營地去,我不知道這的藥性到底有多強,爲了安全我們先撤回營地。”
羅海潮急了:“難道我們丟下方芳不管嗎?”
肖瑞明這回也清醒了許多,他堅定的說:“我們這個小組是一個整體,任何時候對隊友不拋棄、不放棄!我們只是先回去弄醒秦鐵柱,再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後再作下一步的打算。這青木原樹海這個爛地方,一出發就他媽不順,要是北村這隻老狗忽悠我們,回去我要碾了他!”
出現這樣的變故仍由誰都無法冷靜下來,平日冷靜的肖瑞明也不禁爆起了粗口發泄着不滿。在場的人都無法平靜,心裡都在默默的爲失蹤的方芳祈禱……
大家聽田啓明這樣說,不敢久留此地,趕緊的把秦鐵柱擡回宿營地,一回到宿營地,田啓明利索的給秦鐵柱的傷口清洗、消毒、上藥止血包紮好。做完這一切,他拿了一根試管和楊文豐重回現場,之前兩人都戴好了微型的防毒面具,由於是凌晨,溼氣很重,的煙霧並沒有散盡,田啓明用試管穿過殘存煙霧後立刻用木塞堵住,然後再用膠水封堵密實,做完這一切這才和楊文豐回到宿營地。
的藥性好像過了,秦鐵柱也開始有了微弱的反應,當黎明漸漸撕開黑夜的重幕時,秦鐵柱也像個大病初癒的病人一樣有了一絲遲鈍的反應,他努力睜開眼看着周圍這些人,當他的眼睛適應了的黎明時,他突然抱住田啓明大聲質問道:“方芳在哪裡?方……芳……”
田啓明躲開秦鐵柱炙熱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秦鐵柱在看着別人,大家都不由自主的不敢和他眼光接觸……這一刻氣氛死一般寂靜,大家彷彿連秦鐵柱劇烈的心跳聲都聽的清晰,秦鐵柱突然哀嚎一聲:“秦鐵柱,你混蛋!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混蛋!是個混蛋……”
秦鐵柱一邊無助地自責,一邊流下男兒淚,大家在一旁看着也是有心幫而無力助,秦鐵柱抹去淚水起身搖搖晃晃朝樹林走去……肖瑞明攔在前面,說:“你幹什麼去?!”
“我去找方芳,無論那些索命鬼差把方芳帶到哪裡,就是闖進地府我都要把方芳帶回來!”
“鐵柱,你、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意思?”
“呵呵……方芳她……她被地府來的索命鬼差帶、帶走了……”
楊文豐走過去按住秦鐵柱的雙肩說:“鐵柱,你冷靜些。”
秦鐵柱粗暴的撥開楊文豐的雙手,亢奮地說:“方芳都被那些索命鬼差帶走了,我還怎麼冷靜!”
肖瑞明走過去狠狠地照着秦鐵柱的臉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記耳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鐵柱捂住火辣辣的面頰諾諾地問:“隊長,你、你幹嘛出手這麼狠?!”
肖瑞明虎着臉說:“越到這個時候就要越是冷靜,你看看你自己,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去救方芳?你把今晚發生的事都說出來,讓大家集體的智慧合力想辦法一定找回方芳,你很清楚我們是一個整體,是絕不會拋棄隊友的,你要對我們的小組有足夠的信心與信任!”
“對不起……”肖瑞明的一巴掌讓秦鐵柱清醒了許多,“對於今晚發生的一切我真的是難以置信,自我跟隨着小隊奔波於世界各地執行任務以來還沒有出現如此詭異的事件……”
接着秦鐵柱神色悲切的敘述了一遍今晚在樹林裡發生的那一幕怪誕詭異的一幕……
聽完秦鐵柱的敘述後,大家都被驚呆了,就連平日裡言語犀利的羅海潮都閉上嘴不說話,大家沒想到事件這麼怪異,大家各自在心裡梳理着答案,這是這個小組優良的傳統,最大化的發揮集體的智慧。
“我認爲還田啓明先說,鐵柱可以隨時補充。”
田啓明看着楊文豐笑笑,他稍一思考,說道:“雖然鐵柱敘述了他當時所見的情景,我認爲那只是當時特定的環境下產生的一種錯覺,剛纔我基本確定哪些煙霧就是一種特殊配方烈性,要是什麼索命的鬼差,他們就用不着做出多此一舉的事來,會製造使用尖端的化學制品的,也就是說這就是一次有人策劃的看似詭異的普通事件。”
楊文豐補充說:“從鐵柱敘述來看,那些帶走方芳的女人們怎麼採取任何防範措施,爲什麼他們沒事?卻獨獨的方芳和鐵柱受到了影響?而且兩人受到的影響又不盡相同,這個能解釋的通嗎?”
“的確是這樣,那些女人什麼防護也沒有,他們就像什麼事都沒有,就一會兒方芳就變得失去了本性……”
田啓明看了看楊文豐和秦鐵柱,用很專業的言語斷定:“這個要解釋只有一個可能,那些女人可能被注射過解藥,所以他們不受的影響。”
秦鐵柱急了:“那爲什麼方芳被迷失了本性,而我卻沒事?”
田啓明沒有馬上回答,用食指和中指輕輕頭部來回走動着,他稍一思考後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去年一件刑事案件中一個叫中村的製藥廠的技術員私下研製出一種神奇的,據說這種的神奇之處就是其本身對男性沒什麼影響,主要是針對女性的。後經警方查明,中村用此種禍害了不少女人。”
秦鐵柱一聽,渾身哆嗦了一下,一雙赤紅的雙眼恨不能燃盡一切。田啓明站在秦鐵柱面前,堅定地說:“你別往心裡去,那個中村已被關進監獄裡,他想害人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我這麼說只是單純解釋這個藥理性,這個與方芳被迷失本性的後續沒多大關聯性。”
“這個怎麼沒有關聯性,用這種惡毒的肯定是不幹好事的!”
“這個你別太過武斷,你想想,我們這次絕密的行動別人不可能知曉,你們和她們也是偶遇,他們怎麼可能預先知道方芳會去呢?依我看,昨晚那一羣人說不定是在進行一場神秘宗教的儀式,恰巧被你們看見了,才導致方芳被她們誘走了。”
肖瑞明說:“文豐分析的很有道理,現在我們決不能因爲方芳被誘拐而亂了陣腳,如果不冷靜的正確地做出判斷,那方芳的處境就會更加的艱難,現在我們必須保持冷靜,特別是秦鐵柱你,你很清楚,只要我們不慌亂,就可從中抽絲剝繭出線索來,爲下一步營救方芳做好紮實的方案來!”
秦鐵柱痛苦地蹲在地上,一個勁敵說:“其實我也知道要冷靜,可現在我、我怎麼冷靜的下來!”
“別說喪氣話,有我們這個小隊在,有強力的後援在,一定會讓方芳逢凶化吉的!”
肖瑞明說完向秦鐵柱伸出手,楊文豐伸手抓住肖瑞明的手腕,田啓明身手抓住楊文豐的手腕,三人看着秦鐵柱,眼光是堅定,這是隊友間經過生死淬鍊出一種只存在彼此心裡的戰友情誼,秦鐵柱被隊友們堅毅和真摯深深地感動了,他心頭一熱,站起身來伸出微微顫動的手緊緊的抓住田啓明的手腕。羅海潮狐疑地走過來說:“你們……這是幹什麼?”
楊文豐笑笑:“這是我們小隊的傳統,無論任何時候都會不拋棄、不放棄隊友的摧不誇的整體。”
羅海潮眼裡泛着光說:“能算我一個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們小隊十四字隊訓‘忠誠無謂,執行堅決;不拋棄,不放棄’。”
羅海潮聽了後,稍微領悟了一下,然後決絕地伸手緊緊抓住秦鐵柱的手腕說:“大家做得到的話,我羅海潮一定做到!”
肖瑞明說:“既然大家的意願如此的一致,我們再度宣誓我們的隊訓――‘忠誠無謂,執行堅決;不拋棄,不放棄!’”
“忠誠無謂!執行堅決!不拋棄!不放棄!”
大家異口同聲的宣誓着自己對隊訓的效忠,小隊的凝聚力在這一刻空前的團結,因爲大家都需要激昂的氣氛來提升士氣,否則士氣低沉會給之後解救方芳和未來的任務帶來不可預知的負面影響,所以適當的引導是目前僅能做得最好的處理危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