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暗影sodu
裸體女人頭髮被拆散呈扇形攤開,並綴以花瓣。在她的下體等羞處飾以樹葉或花瓣,胸部擺放着裱花奶油蛋糕,好像穿着美麗的文胸,漂亮極了。
秦鐵柱一看,立刻站起身來,這個鐵打的漢子不由得渾身顫抖着,好像隨時都要崩潰了。春菜微笑着對秦鐵柱解說道:“這是我們日本的特色料理――女體盛。壽司是西尾精心烹製的,之後我和梨香作爲助工從廚房裡端來一大盤各種壽司,熟練而快捷地擺放在女體盛的身上。希望香港的貴賓們能享用到極品壽司宴――女體盛!”
楊文豐看了春菜一眼,恰好春菜也是曖昧的看着他,楊文豐避開春菜炙熱的眼神,陷入了沉思之中。席間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要不是肖瑞明死死扼住羅海潮的手腕,恐怕羅海潮早就翻臉了!
田昌人和大基主僕兩人根本沒有留意楊文豐一行人的反應,他們的眼睛早已盯在獨一無二精美的“盛器”上。
田昌人興致很濃,講解道:“傳統的在女體盛身上擺放壽司有講究,根據每種壽司的滋味補作用擺放在女體盛身體的特定部位。如蛙魚會給人以力量,放在心臟部;旗魚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貝和鯉魚能增強性能力,宜放在下體……而且壽司擺放的數量不能太多,否則女體盛的身體將全被蓋住,影響食客欣賞‘美器’,你們看,經壽司裝飾的女體盛,是不是猶如一件精美的工藝品呢?你們中國的先哲不是也說過――‘食色,性也’的嗎?”
楊文豐反駁道:“中國先哲雖有‘食色,性也’之說,但在實際操作上,未見有像日本女體盛這樣將‘食’與‘色’結合得如此緊密。可以說,女體盛是你們大和民族極端大男子主義的產物!”
田昌人笑笑說:“楊先生可能是對日本飲食文化的偏見。日本的飲食理念認爲飲食給人的感受是由生理享受和文化體驗兩方面共同構築而成,食品真正的滋味只佔一半,另一半則是由食品所代表的文化內涵,對進食者的特殊意義和進食過程中的心理體驗所構成。所以,女體盛作爲日本飲食文化的一種特色,其魅力和影響仍然絲毫不減。”
楊文豐譏諷道:“你的這些說辭也難掩打着保護傳統和追求藝術的幌子,幹着對滿足自己私慾的勾當!”
“哈哈……看來來自香港貴賓們很難理解日本的飲食文化,你們這些中國人仍被五千年的儒家傳統束縛着,真讓人難以理解啊……”田昌人拿起筷子,“無論認不認可,大家還是來嘗一嘗,壽司只有在剛做好的時候最有味,別錯過這樣的美味了!”
秦鐵柱匪夷所思的從浴衣裡拔出匕首,厲聲說道:“如果誰敢夾女體盛身上的一塊壽司,我就讓他血濺當場!”
大基針鋒相對的表了態:“今天是我們會長好意請各位品嚐日本傳統料理,如果有人出言恫嚇的話,他就是我刀下的亡魂!”
大基話音剛落,原先在外的兩個男侍應生立刻來到大基身邊,其中一個捧上一柄武士刀,大基拔刀指向秦鐵柱,說:“在秋楓山莊,容不得你撒野!”
肖瑞明當即闡明立場:“鬆重會長,你用如此的手段來要挾我們,豈不有損你自己的聲望嗎?我給你一個忠告,你我沒有什麼恩怨,給別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就算我代表我們這些同伴懇求你,放過我們的同伴,否則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你要付全部的責任!”
大基冷哼一聲:“死在臨頭還這麼囂張,今天的局勢你們還有什麼可以操弄的空間嗎?”
大基一擊掌,又從前廳兩旁閃出六名手持槍械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出現讓田昌人更有信心,他進一步進逼道:“今天女體盛的料理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如果你們真的沒興趣,就別打擾我們的興致!”
羅海潮再也忍不住了:“你這個惡毒變態的猥瑣老頭,你敢動你筷子一下,我一定饒不了你!”
田昌人笑答:“年輕人,你太沖動了,你這是拿着火把去點藥引子,衝動會導致無法收拾的殘局的!”
楊文豐突然開口說道:“不錯,點燃藥引子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災難,不過到底是誰遭殃就很難說的了?太過自信的話往往好事難爲,鬆重會長,現在還不是你自鳴得意的時候。”
“哦?那麼楊先生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轉告一段怨靈短暫而悲苦的血與淚的悲劇……”
“哦?那不妨說來聽聽,就當是餐前的開胃紅酒好了。”
楊文豐搖搖頭說:“這個用不着我來講述,還是你自己用心品味好了,我首先聲明,這絕不是給人帶來愉悅感的紅酒,更像杯難以下嚥毒藥……”
田昌人不以爲然:“是不是毒藥來是要拿出來試試,如果你沒有這個意願,我可要動筷子了。”
楊文豐從浴衣裡拿出一本被塑膠袋精心封好的日記本說:“是你該放下筷子的時候了……”
楊文豐把日記本放在田昌人的面前,田昌人不知何意,楊文豐做了一個打開的手勢。田昌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筷子,從塑膠袋裡拿出日記本翻開了一頁……田昌人突然驚悸的詢問着:“你……你這個日記本是怎麼得到的?!”
楊文豐輕嘆一聲:“你自己看完就知道了。”
大基湊過身來:“會長,這是怎麼了?”
田昌人下令道:“讓手下這些人都退出去!”
“會長,可是……”
“別?嗦!執行就是。”
大基雖然不明白,當見會長陰鬱決絕的口吻,他只得做了一個退出去的手勢,那些手下面面相覷着,但是還是退了出去。
田昌人用微微顫動的手指仔細翻看着日記的每一頁,隨着翻動的頁數在增加,田昌人的表情從初始的激動一點一點變得嚴峻、苦澀、沮喪、惱怒和最後的哀痛……看完日記的最後一頁後,田昌人哀嚎一聲:“彩子,你爲什麼要走這條不歸路啊?爸爸錯了,爸爸後悔了……雅代,請你原諒我,我不是個好父親,不是個好丈夫……上天啊,你要是懲罰就衝着我來,爲什麼要讓災難降臨到我那可憐的女兒身上啊?!”
大基急忙詢問:“會長,您冷靜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田昌人顫顫巍巍的起身,他放下身段向楊文豐鞠了一躬:“楊先生,勞煩你相告詳情,敝人將感激不盡!”
“只是目前的狀況很難心平氣和與鬆重老爺來交流……”
田昌人徹底放棄了對抗:“你們贏了,你們要回同伴我沒有異議。”
楊文豐朝秦鐵柱使了個眼色,秦鐵柱立刻脫下自己的浴衣蓋在女體盛上,這會,有兩行眼淚從面具下流了下來,秦鐵柱趕緊半跪着緊緊的握着女體盛的手,眼神裡是無盡的溫情和鼓勵。
楊文豐見此情景,除了隱瞞此行真正的目的外,就把方芳怎麼被田昌人派出的巫女用迷藥擄走的,他們第二日怎樣尋找方芳線索的過程中偶然發現彩子和雅刀屍身。
田昌人聽到自己的愛女彩子以被證實死亡,他一下癱倒在地,悲痛欲絕的反覆說道:“彩子,爸爸對不你……爸爸對不起你……彩子……彩子!”
這會的田昌人就像一個做錯事的慈父在傾訴悔恨,剛纔還自信滿滿精神精神矍鑠的老頭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春菜趕緊過來用女性的溫柔安慰會長,大基卻是氣勢洶洶質問道:“會長,沒見到小姐的遺體前,萬萬不可輕信這些人!”
田昌人這纔回過神:“沒有見到我女兒的遺體前,你們必須接受我手下的監管,直至運回我女兒遺體爲止,這個沒得商量,現在的態勢我仍然佔有優勢,要是火併起來,你們很難全身而退的!”
肖瑞明和楊文豐對看一眼,楊文豐微微一點頭,肖瑞明說:“我們同伴要在一起,不許分拆我們。”
“這個沒問題。但是你們必須指派一人和我的手下去找回彩子的遺體。”
“這個自然,沒有我們事前定位好的經緯座標,是很難找到彩子和雅刀的遺體。”
大基冷冷地說:“你們計劃的也太周密了,事事都留了一手。”
肖瑞明反駁道:“別把自己陰暗的心裡強加給別人,我們第一次來青木原樹海,事先怎麼知道彩子小姐不幸的事件?何況彩子和雅刀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歸宿是極其隱秘的,如果不是我們機緣巧合的找到彩子小姐,也許彩子和雅刀的怨靈永遠徘徊在這叢叢密林裡了……森田君有何必出此惡言污衊我等?”
大基被駁得不支聲了,田昌人說:“你們快推選一人出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彩子的遺體!”
肖瑞明等人小聲商量,楊文豐自薦自己,秦鐵柱自告奮勇提出由自己前去,楊文豐小聲的一句照顧方芳後,秦鐵柱有些愧疚的看着楊文豐,楊文豐拍了拍他的肩頭,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腹大基。楊文豐很是奇怪,他問:“此去路途遙遠,就兩人根本運不回彩子小姐的遺體……”
大基冷哼一聲:“哪個說的,兩個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