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不回來了?”李明香問道。
安知容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辦?”
安知容頓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看着李明香。
“說啊!”李明香勸道,“我們兩姐妹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安知容紅着臉,期期艾艾了好長時間:“不知能否效仿娥皇女英……”
李明香不可思議的看着安知容:“姨夫能同意?”
“只要方不爲夠出色,他會同意的!”安知容信心百倍的點了點頭,“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認識這麼多的大人物!”
知女莫若父,安良想要重振門楣的心思熱切到了什麼程度,安知容一清二楚。
“你也真是沒用!”李明香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安知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哪裡差了……他未婚妻一直都不在……給你機會你都把握不住!”
“說的輕巧?”安知容不服氣的說道,“要不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李明香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
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方不爲不太喜歡這樣的氛圍,想着是不是提前回去。
他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馬春風,只找到了林雙龍。
“處長呢!”方不爲問道。
“去見一位朋友了!”林雙龍回道。
方不爲撇了撇嘴。
馬春風假公濟私,嘴上說是來化緣,其實是來找胡諜的。
“林科長,可以的話,我想先回去了,麻煩你轉告處長一聲!”
“安知容呢?”林雙龍下意識的問道。
“不知道!”方不爲雙手一攤。
林雙龍詫異的看着方不爲:“人是你帶來的,你就把她扔這不管了?”
“她父親和表姐都在,還能丟了不成?”方不爲反問道。
林雙龍盯着方不爲看了好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角落裡的沙發,意思是有話對他說。
“你對安知容,就一點念想都沒有?”林雙龍開門見山的問道。
“科長,卑職已經有未婚妻了……”方不爲嘆了一口氣。
正好有侍應生端着托盤過來,林雙龍要了兩杯紅酒,遞給了方不爲一杯。
“只是未婚妻。”林雙龍舉了舉杯,喝了一口,又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看委員長……”
爲了聯盟,委員長一則公告,休了一妻兩妾,全國人民都知道。
而在民國,這樣的事情並非個例。
“卑職沒想過!”方不爲打斷道。
“這樣啊!”林雙龍沉吟了一下,“善伯兄也非迂腐之人,若是平妻,也並非不可能……”
方不爲定定的看着林雙龍。
怪不得谷振龍等人爲自己引薦時,馬春風和林雙龍圍着安良嘀嘀咕咕,原來是在做說客。
方不爲有些哭笑不得:“科長,恕卑職冒昧,你爲何對此事如此熱切?”
林雙龍嘆了一口氣:“你若與安知容成其好事,經費之事,自然迎刃而解。”
方不爲剛剛喝到嘴裡的一口紅酒差點就噴到了林雙龍的臉上。
虧自己出門之前還想着,馬春風帶安知容是不是想用美人計,原來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方不爲嚥下了紅酒,緩了緩神,又對林雙龍說道:“若實在無法維持,卑職這裡略有些餘財……”
林雙龍嘆了一口氣。
方不爲的心思,已毋庸置疑了。
“公是公,私是私,除非你想取處長而代之!”林雙龍回道。
方不爲撇了撇嘴,林雙龍明明知道自己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林雙龍也是聰明人,知道了方不爲的心思之後,便自動跳過了這個話題。
兩人沒聊幾句,安知容便來找方不爲,要方不爲陪他去跳舞。
“傷還沒好,怎麼跳?”方不爲晃了晃自己的右肩。
“看你行動自如,我還以爲早好了!”安知容撇着嘴說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有那麼快?”方不爲一指林雙龍插在口袋裡的手,“不信你讓林科長擡一擡手試試?”
林雙龍看了方不爲一眼。
方不爲的傷要沒好,谷司令哪裡會放他出來?
“不能跳,聽聽歌也好!”林雙龍說道,“萬一谷司令或是陳部長找你呢!”
這倒有可能!
方不爲點了點頭,陪着安知容去了舞廳。
比想像當中的好一些,沒有那麼吵。
李明香正在舞臺上唱歌,看到方不爲進來的時候,還打了個手勢。
方不爲微微點了點頭。
他總覺的今天的李明香熱情的有些過度了。
更熱情的還在後面。
喝完了歌,下臺又陪着宋子聞跳了一支舞之後,李明香謝絕了別人的邀請,直接走了過來,坐在了方不爲的身邊。
方不爲再一次成爲了全場的焦點。
若不是胡諜上臺,方不爲估計自己還要被人當怪物看好久。
“怎麼不去跳舞?”李明香笑吟吟的問道,“要是不會,我和知容都可以教你啊!”
連稱呼都沒有了?
方不爲詫異的看了安知容一眼。
安知容到底給李明香說了些什麼?
“之前受傷了,傷還沒有好!”安知容搶着回道。
“受傷了?”李明香的眼睛亮了一下,“傷到哪裡了?”
方不爲滿腦袋都是問號。
還有人好奇這個?
“應該是胳膊吧!”安知容不確定的回道。
方不爲出院之後,回到特務處的時候,右臂還是吊着的,就連安知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受了傷。
方不爲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連你都不知道?”李明香調笑道。
“我哪裡能知道?”安知容的臉瞬間紅成一片。
聊了沒幾分鐘,有人來請李明香,李明香再次下了舞池。
“你是不是對你表姐說了什麼?”方不爲看着安知容問道。
“我表姐又不是特務!”安知容瞪了方不爲一眼,“你是不是看誰都覺的有問題?”
“我是怕你說漏嘴,傳到處長的耳朵裡!”
“處長又不認識我表姐!”
方不爲呵呵一笑,指了指舞臺上的胡諜。
“呀,我把這個給忘了!”安知容驚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除了你的事,我也沒告她什麼……”
“我的事也不能說呀!”方不爲哭笑不得,“你都說了些什麼?”
安知容的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