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六章 故人

四五年日本投降後被捕,因爲身出名門,世交無數,經多方運作之後,只被叛了三年,四八年出獄,隱居天津。

解放後,安良再次被捕,以叛國罪被叛處死刑,五一年被處決。

至於他家人的去向,方不爲並沒有什麼印像。

“確實可惜,那麼漂亮,家世還那麼好!”陳心然附合了一句。

對於這樣的酸話,方不爲從來都不理會的。

陳心然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偏偏要和自己擡槓,純粹是在給她自己找不痛快。

他當然也能理解。

女人一懷孕,就無比的敏感。

“生氣了?”看方不爲不吱聲,陳心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老子哪裡有那麼多的閒時間和你生這些閒氣?”方不爲翻着白眼說道。

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方不爲總算知道在船上的時候,陳心然學英語的時候爲什麼那麼慢了。

可能是到南洋之前就已經懷上了,陳心然自己沒注意。

直到到了洛杉磯,換船之後,陳心然無緣無故的吐了一次,陳母看出了端倪,讓方世齊診了一次脈,才知道有了身孕。

也就是在船上,不然肖在明非擺上幾桌不可。

雖然家人不面意,但方不爲還是決定到了紐約,等安頓好之後,找一家好一些的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小車就開到了公園街。

公園街是紐約唐人街的起源地。

十九世紀末,美國發生經濟危機,西海岸各州發佈《盾華法案》,華人向東海遷移,最終在紐約落腳,當時這裡還是一片荒地。

幾十年的累積,紐約唐人街的華人數量已近十萬。

安良堂的總堂就設在這裡,除此之外,舊金山,芝加哥,檀香山,洛杉磯等主要城市均有安良堂的分堂。

司徒老先生雖然成立了安良堂,但他並沒有脫離致公堂。

一九零五年,他成立安良堂的時候,致公堂顧忌他會脫離致公堂,專門爲他創立了一個職務:總監督。

好比演義小說中的“一字並肩王”,和總龍頭平起平座。

黃三德老先生退休後,他正式接任致公堂山主之位,等於現在他既是致公堂總龍頭,又是安良堂的總龍頭。

半個月前,因爲一些商業上的事情,司徒老先生去了致公堂的總堂舊金山,還未回來。

臨走之時還專門交待東閣大爺張永和務必留意方不爲的行程。

張永和解釋的很清楚,也讓方不爲意識到了司徒老先生對自己的重視。

自然是因爲於二君的原因,也由此可見“義氣”二字在老一輩人心中的份量。

安良總堂在下城區有公寓樓,安頓十幾號人肯定沒問題。

安頓好之後,還是張永和與李在義出面,在唐人街的一家酒樓宴請方不爲全家。

方不爲未入門,算不得同門兄弟,所以只是這二人坐陪,張永和也沒有要給他介紹其他兄弟的意思。

方不爲也不在意。

洪門的規距本來就多,現在還算是好了一些。要是在清朝,不是洪門子弟,人家根本不接待。

酒樓外部雖然是西式風格,但內部的裝修還是帶着濃烈中國特色。

門口有燈籠,門外有招呼的小二,剛進門的地方,還擺着一個大瓷缸,缸口用一塊包着紅布的石頭壓着。

方不爲微微一抽鼻子,聞到了紹興花雕的味道。

不錯。

菜上來之後,方不爲更高興了。

吃了一個多月的西餐,嘴裡都快淡出鳥味來了。

正宗的中餐:粵菜。

早期到美國的華人主要以兩廣福建的多一些,所以唐人街華人經營的酒樓,菜式大都是粵菜。

江浙靠海,自然也吃甜食海鮮,口味也淡,和兩廣福建人的口味差不多。

方不爲口味重,無非也就是多加一把鹽的事情,只要有肉就行。

客隨主便,剛來了就灌翻人家有些失禮,方不爲儘量收着勁,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中間歇了一天,第三天,方不爲跟着安良總堂的法律顧問開始辦理家人合法身份的手續。

想在美國長期生活,不可能只買一棟房子就全解決了。

要是在唐人街,怎麼都沒問題,黑戶多的是,但在第五大道,住的全都是社會名流,沒有正式合法的身份,不出三天就會被帶到警察局訊問。

包括於二君贈給陳心然的這棟樓也有些問題。

其實該辦的都已經辦好了,只需陳心然帶着律師,到有關部門拍個照簽個字就行。

但文件上寫的是陳心然的真名,必須換過來。

包括他自己的名字。

好在司徒美堂的關係夠強,不然連方不爲都不知道,還得費多少周折。

安良總堂的法律顧問是現任總統羅斯福當律師的同事,而正因爲羅斯福,這家律師事務所也成了整個紐約最有名的事務所。

只要有關係,再難的事情都會容易許多,這是古今中外顛覆不破的至理。

前後用了一個星期,花費了五千美金,總算是將這些瑣事處理好了。

爲了省時間,方不爲先用陳心然的真實身份過了一次戶,把房子過戶到了他現在所用的“齊無相”這個名字下面,所以得多交一筆稅費和律師事務所的佣金。

稅費百分之二,佣金三分之一,這就是三千美金。

自此後,全家人都算是有了合法的身份和落腳的地方。

房子是西式裝修的風格,證求了家人意見,方不爲並沒有大肆改動,只是將傢俱被褥之類用品更換了一下。

方世齊特意選了個黃道吉日,全家搬到了新家。

麻煩了人家有小半個月,於情於理都要知會一聲,方不爲還特意去了一趟安良總堂。

剛剛到了門口,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大別克,張永和正在和一位老人說話,好像是在做別。

老人頭髮鬍子全白了,看起來有七十歲左右。穿着對襟漢衫,下面是長袍,胸口還掛着一塊懷錶。

老人身邊還有幾個人,看裝束應該是安良總堂的弟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穿着西式長裙,戴着紗帽的女子,正攙着老人的胳膊。

女子背對着方不爲,看不清相貌,但方不爲總覺的背影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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