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克勤如此跟蹤之下的第四天,終於有了收穫,此次他跟着的這個觀察者,在綴着那些鬼子之後,轉彎抹角的開始往HK區南側的一個居民區而來。
到了這裡之後,範克勤發現這個鬼子的觀察者,在周邊轉悠了一圈。然後在一棟公寓樓前面,靠右位置的長條椅上坐了下來,然後拿出煙,慢慢的抽着,一副在休閒的樣子。
這個公寓一看就是那種比較中上檔次的敞開式公寓。樓前有幾個被石條圍起來的綠地,花卉。其他的地面上,也鋪着四方形,帶凸起的青磚。一直延伸到了馬路牙子處。如此,就使得這個公寓樓前,好像是有一個小公園廣場似的,讓人看起來覺得比較敞亮。而就在這個公寓前的迷你小廣場處,靠着公寓這一側,還有好幾處長條椅。似乎是供公寓內住的人,下樓散步時,暫時休息用的。
範克勤沒在迷你廣場,而是在馬路對面,打斜很遠的位置,看着那面的情況。一樣是用自己的目力,碾壓對手。見對方坐在椅子上,好像在休閒。範克勤即刻在腦子裡判斷,對方很可能是在等人。或者是那個椅子有什麼蹊蹺,可以讓他傳遞信息。
要不然,無緣無故跑這裡待着?顯然不太可能。範克勤這樣想着,眼睛其實並不是直視過去,而是用餘光,一直盯着目標處。就看已經坐在了長椅上的鬼子觀察者,一直在抽菸,但他的樣子可是沒有什麼焦急的感覺。抽到了第三根菸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穿着襯衫,不過兩個袖子挽起來了。他就這麼正常的走着,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褲兜,從容的在裡面拿出一盒煙來,取了一根叼在嘴裡。然後一邊走一邊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褲兜,好像是沒找到火柴或者是打火機。
然後這個人再次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周邊,發現了那個坐在長椅上的鬼子觀察者正在抽菸。跟着走了過去,挺客氣的在嘴上比劃了一下,說了句什麼。
那個坐在長椅上的鬼子觀察者,從兜裡拿出一個銅殼打火機,幫他點上了。然後這個人抽了口煙,似乎是道了句謝謝,然後也坐在了椅子的另一頭。一副抽菸休閒的樣子。
嗯?這就有點不對勁了。範克勤更加開始注意他們,要說他們剛剛短短的一瞬間,借火點菸的情況下能夠傳遞什麼信息,是有可能的。就算是那種比較長的信息,也一樣能夠傳遞交接,比如說,只要了這個接觸,只要遞上一張寫有內容的紙,就完全可以了。
但範克勤覺得應該並不是這種情況,因爲自己可是跟着這個鬼子的觀察者一整天了,對方一直在綴着一組鬼子關東軍直屬機關的特務。沒看見他寫過任何東西。而且,如果真是藉着點菸點火的時候,交接完了紙條之類的東西,挽起襯衫袖子的這個人,完全就可以直接走了,沒有必要留下,還坐在了長椅上。
果然,這個人坐下來之後,好像是再跟觀察者,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天。這種狀態,其實放在當下此時這個環境來說,一點都沒有異狀。誰也不會注意道他們。可範克勤肯定不在此列,他現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個後來者,必然是那個觀察者的上線,兩個人一定是在用這種狀態接頭。
而兩個人的這種狀態,保持的時間也不算長,頂多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樣子。然後那個觀察者,首先起身便走了。範克勤沒管他,願意走就走,自己現在有了新目標。接着,大概是五六分鐘後,那個穿着襯衫卷着袖子的人也起身走了。
範克勤推着車子,跟路人混在一起,開始在後面遠遠的跟着他。這小子在周圍轉悠的兩圈,結果轉悠了一會後,他又轉悠了回來,反而進入了剛剛那個公寓樓。
很好,範克勤也不着急了,反而在斜對面很遠的位置,找了個飯店,進入其中靠着窗戶,斜斜的,遠遠的看着這個公寓樓。點了點吃喝,慢慢的享用着。
就這樣,範克勤開始觀察着,還是用數數的方式,計算出來進去的人。期間他還換了一次地方,畢竟在飯店裡,你就算吃的再慢,在磨嘰,也不能有一直呆在飯店裡面。
於是範克勤找了一個更好的地方,是個小鬼子愛吃的屋臺,其實就是路邊攤的意思。裡面有各種煮物,壽司,天婦羅之類的玩意。畢竟是HK區,這裡到了晚上,很多街道都有這種路邊的屋臺。一些下了班的人,都三三兩兩的合夥到這種路邊攤,坐在位置上,要上一些酒水,點一些吃的,一聊就聊到挺晚,纔會回去休息。
範克勤就是扮演的這種人,坐在位置上後,要上酒水,再一次慢慢的開始吃喝,偶爾還和旁邊的人聊上兩句,說幾個笑話啥的。
而這種位置,就可以長時間呆在這裡,也一樣是不顯然的。如此,更加方便他觀察那個公寓的情況。就這樣,一直到範克勤付了錢,起身走的時候,範克勤已經發現了一些情況。
不過,他這只是第一次過來觀察,是以並不能確定。而接下來的兩天,範克勤也去跟蹤別的人了。只是每天都過來觀察這個公寓。他終於可以肯定,這是小鬼子關東軍直屬特務機關,藏在暗處的一批人。
範克勤之前可是觀察過那個旅社好幾天的,是以那個旅社的在明面上的鬼子,很多人的長相,可都是在他的腦子裡呢。他跟着這些人一樣,發現了不少觀察者。而這兩天,還有兩個熟面孔的觀察者,出現在了這個公寓前,而且還是有人在跟他們接頭交流信息。然後這些人就會在周圍轉悠一圈,最終都會回到那個公寓中。
範克勤極有耐心,發現了這個情況後,依舊沒有着急策劃或者動手。而是繼續又觀察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