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範克勤說道:“那玩意……就是個坑貨。怎麼了?局座,你不會換了吧。”
“換了。”孫國鑫笑道:“多少還是換點,做個樣子嘛。”
“哦。”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我明天讓曉雅去換點吧。”
孫國鑫道:“前方各地的古董,要運到大後方,這說明什麼?說明,前面大大的不利啊。但我們是個古國,那麼多朝代,那麼多的好東西,不是一下子就能夠運完的。所以定了個計劃,分批次,用各種方式,運到後面來。咱們局也要承擔一部分安全工作。這可是個美差啊,誰知道里面有多少東西,就算是登記過,但那麼多東西,長途運輸,誰能保證一件不落啊。”
範克勤有點聽明白了,道:“嗯,而且運輸線太長了,就算是真的丟失了什麼物件,誰知道在那個環節丟的。”
孫國鑫笑道:“是啊,反正咱們是上心了。但東西在之前丟了,這上哪找去啊。“
範克勤道:“局座的意思是……這些丟失的東西……”
見孫國鑫點了點頭,道:“對,運往後面,那也是大長官們要刮傷一層。他們颳得,咱們也一樣颳得。“
“明白了。”範克勤道:“那我現在就聯繫各地分局。還是說,從總部派遣。”
“從總部。”孫國鑫說道:“不用多,所以知情人也不要太多,當然了,讓兄弟們分潤一下,也是正常。但重要的是保密。”
“瞭解。”範克勤道:“你等我消息吧。”見孫國鑫確實是也沒什麼事了,起身走出了局長辦公室。下了樓之後,範克勤讓莊曉曼直接把苗新峰叫了上來,如此這般吩咐下去,苗新峰表示沒問題,晚上,或者是明天一早就出發。
範克勤其實感覺這種事很操蛋,而且也知道老蔣頭他們,最後把全國之財富,聚到一個島上。後來還成爲了所謂的四小龍之一。就這……還在吹牛B呢。在範克勤眼裡,你把所有的財富聚到那麼大點一個地方,用大餅子掛狗腦袋上,讓它去管理,都一樣能夠弄得不錯。還用得着他?沒他媽一點B數。況且還沒有弄得多好,在範克勤穿越之前,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但島上的很多人嘴還在那犟呢。不過也挺好,繼續犟吧。把自己腦子最後都洗了。不是有句話嗎?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騙自己,這方面反正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不過範克勤肯定是不能幹看着,孫國鑫現在也奔着那些東西,在範克勤眼裡,這反而是一個機會。可以利用這一點,爭取截留一批,哪怕是極小的一部分,那也是好的。
苗新峰走後,範克勤也沒啥事了,其實現在的局面,就跟抗戰後期一樣。那不是靠情報能夠挽回的了,但這東西,你不能說你啥都不幹,畢竟現在國府還沒完犢子呢。你得把自己忙活起來,讓國府上峰的人看見,哎,這小子沒閒着,行啊。其實呢,就是做做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公司,你別管效益怎麼樣,你畢竟還在上班呢,那你就在工位上,多少顯得忙活點唄。別真的把牀搬來,往上一躺光顧着看電影,玩手機,裝都不裝了。那怎麼可以呢。
所以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而且要做足。是以,下午範克勤吩咐外勤總隊,也搞一搞城裡的巡邏工作,把過去沒破的案子,重新撿起來,去偵查。你管有沒有線索呢,反正你把查案的架勢拉起來就得了。我特麼又不用你真的破案。做戲,明白不?就當自己是演員了。
吩咐下去後,幾個外勤總隊的大隊長走了之後,範克勤把華章也叫上來。特調科,除了一些涉嫌特種案件外,也是要負責本地其他的大案要案的。所以範克勤先是正常的吩咐她,讓她手下把這些案子查起來。沒有就跟警務局合作,有什麼破什麼唄,特大連環小偷小摸案。特大連環鄰里糾紛案,特大……反正我就願意這麼說,你就說我們忙沒忙活吧。
“如果真有上峰過來問。”範克勤說道:“你就說,接到線報,不管是小偷小摸,還是鄰里糾紛,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可能在這下面,隱藏並涉及到間諜大案。反正線人都是保密的,上峰問怎麼了,也一樣不能說的。”
“明白了。”華章差點沒樂出來,好在她是專業的,一般情況下不會笑。道:“那我回頭就好好查一查這些大案要案。“
範克勤還沒完,聊着聊着就下道了。看他這樣,華章就明白什麼意思了,沒一會兩個人進入了裡間屋。
華章坐好後,問道:“什麼事?“
當下範克勤就把孫國鑫剛剛叫他上去的情況介紹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插插手。就算是留下一批,也是好的。國府這幫人你也知道,東西真的要運走後,指不定有多少東西,進了誰的口袋。”
華章聽罷,想了想,道:“你已經拍了苗新峰去,交代他扣多少東西了嗎?”
“沒有。”範克勤道:“這沒法交代,都不知道能碰見那一批趕上運輸,運的是什麼呢。得具體看看才行。不過,我讓他帶着間諜電臺走了,這是以前,交火的小鬼子的,方便攜帶。我想讓你做他的指揮者,如此,你就可以半明半暗的使用電臺了。最起碼,孫國鑫知道不會說什麼,會以爲是正當理由。如此,你也更加方便聯繫你的上級。如果苗新峰那面的了手,你就可以指示他應該怎麼做,是把東西放在那裡,藏在某處,然後你們去取,這都是可以的。”
華章點了點頭,道:“這樣好。不過我也會小心點的,你說的半明半暗,是因爲孫國鑫那面也是要自己弄點東西。所以肯定也不能夠讓其他的人知道。”
“對。”範克勤說道:“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