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很快的執行下去,組織上派來的人也是全才,本身對電臺的這些事物很是精通。到了範克勤安排的房子裡之後,每兩個人一班,輪流監聽電臺的情況,只要有任何信號,都會記下來。
到了第二天,範克勤和華章來到了單位,也開始各自做事。華章回到了特調科後,首先找了苗新峰。這兩天苗新峰確實是挺辛苦的,上班得正常上,而且還要監視廖望坤的情況。而下班後呢,一樣要監視廖望坤的情況。看着廖望坤回家了,也不能馬上就走,基本上要確定廖望坤家的燈都熄滅了,睡覺了,這纔可以回去休息。要不然,廖望坤在家呆一會,再出來,錯過了怎麼辦。
華章找到了苗新峰,一打聽,從苗新峰的彙報中,能夠聽出來,廖望坤還真就是沒什麼行動,都是挺正常的。另外苗新峰還自己想了個招,偷接了了廖望坤家電話的線路,弄了個分機。是以,廖望坤家的電話,苗新峰一樣能夠聽見,沒有聽見什麼值得注意的。而廖望坤的家裡也沒有來什麼人,如此,就更加不可能了。
另一頭,範克勤上班之後,抄起電話,撥了個號碼,等接通了之後,道:“喂,我是範克勤,幫我接外勤三大隊。”沒錯,他打的就是內部電話。而目的,就是通知機房的王欣然。
其實,機房的話務員,不只是王欣然一個人。但她們控制的機器,是相通的。比如說電話進來後,一個人正在接取電話呢,這時候,對方正忙着呢,那麼另外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的機器上看見,一樣可以接起來進行處理。所以都能夠看得見。
是以,範克勤這個電話打過去,找外勤第三大隊的電話,雖然不是王欣然接的。但王欣然是能夠看見相對應,範克勤辦公室電話亮燈的。因此,在同事接起的時候,王欣然把自己的耳機線也插入了相對應的孔洞當中,聽見了範克勤說的話語。
然後接下來,王欣然一樣開始非常正常的上班了。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王欣然先讓另外的同事去吃飯,自己先值班。等同事吃完後,換她後,王欣然出門反而沒有去食堂。而是出了安全局,來到了側面一個小區中。
走過了兩個巷子口,就看範克勤已經等在了這裡。王欣然走了過去,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人,不用範克勤問,便直接說道:“有幾通電話,內容我都在聽完後,找機會默寫了下來。時間也有標註,全在這裡了。”說話的時候,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筆記本。遞給了範克勤。
範克勤結果後,翻了翻,就看上面記着好幾頁。有電訊處的,人事處的,總務處的,局長辦公室的,調查處辦公室的。正如自己之前跟王欣然交代的那樣,上面都標註了一個姓氏,都是對應處的處長的姓氏,甚至是包括自己的。
範克勤暫且不看別的,光是看向廖望坤和孫國鑫的。廖望坤的內容沒什麼,但孫國鑫的內容卻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他電話打出去後,只說了一句話:“天津,滄州,保定三地,按第四套發送。“而對方回了一句重複的話,像是確認:“天津、滄州、保定,按第四套發送。”
“局長打出的這個電話……”範克勤也重複了一次,問道:“他們就說了這麼多?在沒有其他的?”
“對。”王欣然說道:“我記得很清楚,就這麼多,對方是一個男人,聽聲音,我覺得很像是車曉晨,電訊處的車曉晨。”
範克勤道:“能肯定嗎?”
王欣然道:“不敢說百分之百,畢竟當時我有同事在,我有點緊張了,所以不能完全確定。但也八九不離十。“
“嗯。“範克勤知道,自己當初看見總務處庫房的記錄本後,發現馬金言不在了。於是之後又去了一趟電訊處,當時確實是沒有看見馬金言和另外幾個人,然後當天晚上還和華章講了。那現在可以說對上了,孫國鑫調走的幾個人,組成的專項聯絡小組,出了馬金言外,還有張守草,寒陸,以及車曉晨這幾個人。
從王欣然提供的記錄時間上看,當天晚上,自己去了房子電臺的安全屋,收到了電報。而白天,孫國鑫給專項聯絡小組發出了命令。時間也能夠對的上,應該不會錯了。
那他們發送的內容,孫國鑫之所以說第四套,說明是有預案的啊。在孫國鑫組織馬金言和車曉晨他們成立專項小組的時候,孫國鑫就應該已經你定完了,並且將這個內容交給了馬金言他們。然後孫國鑫自己準備了一段時間後,覺得可以了,這才發出讓馬金言等人,按照預定方案,或者說是預定的內容,給滄州,保定,天津等地發送。
如此說,孫國鑫應該還沒有把具體的人員名單發送出去,而是確定了滄州、保定、天津三地的,潛伏計劃執行人。或者是讓執行人做好準備。嗯,應該錯不了,如果真是直接發送名單的話,不太可能。執行人那面什麼情況,也是很關鍵的。得需要對方那面也非常安全,才能真正的發送名單。
範克勤轉瞬之間思考了很多,而後看了看王欣然,道:“很好,繼續吧。有情況,我會再給你發信號的,你要時刻注意我的信號。“
王欣然點頭,道:“是,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是利用吃飯的時候出來的,不能太長時間。“
“嗯。“範克勤說道:”你去吧。“
王欣然告辭了範克勤,轉身快速往回走去。其實他們一共見面也沒多長時間,幾句話,給範克勤一個筆記本的時間而已。所以王欣然回來的還是挺快的。先去了食堂,吃飯的速度也提速了一些,等吃完,再次回到了機房。
而範克勤點了根菸,看着王欣然走了之後,繼續思考了起來……